“嗯。”
刚想往外走,方多病一把拉住阿秀,“嗯?你?”
“你现在怎么?”
说一半又突然顿住,也不能直接问‘你怎么不傻了’不是。
倒是阿秀无所谓的接了话茬:
“我现在怎么不呆了?”
方多病闻言点点头。
“哦,我把观音垂泪喝了。”
方多病一听这话差点炸毛:“什么!你喝了,那李莲花怎么办?他的心悸”
阿秀揉揉被方多病叫耳鸣了的耳朵,无奈:
“我们先出去行不?李莲花那儿有我呢。”
又指向募中心的两具棺材:
“再说了,你操心这个,不如操心操心这一品坟。”
“如今这里被打开了,肯定会吸引很多贼人,你不是百川院那里还差着案子呢么。”
“我看你还是赶紧上报。”
闻言方多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泄气一般耷拉下肩膀:
“你能别提这茬么?现在人都死光了,谁能给我佐证?”
难怪李莲花对方多病这么纵容,实在是有时候方多病真的很像狐狸精。
阿秀抬手刚想揉揉方多病的刘海就忽然想起,这里不是现代,不能随便揉男孩子的头。
只能转而将手指向葛潘方向:“你忘了?那里还有一个你半道打晕的。”
“对哦。”
方多病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儿。
赶紧一路小跑到葛潘身边,掏出个臭气熏天的提神醒脑瓶把葛潘熏醒,并捆起来。
“老实点。”
方多病见葛潘睁眼就开始挣扎,对着葛潘后脑勺就拍了一章,震得葛潘脑子发蒙。
阿秀见方多病已经扭着葛潘朝外走去,朝着角落隐藏气息的地方深深看了一眼。
“想当老鼠就躲好,想浑水摸鱼我也不在乎,但别的事,劝劝你们头最好只是想想。”
刚说完,就见方多病在门口喊道:
“你还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快点跟上。”
阿秀闻言应了声好后快步跟上方多病。
不再管身后藏着的丁元子。
总归,李莲花才重要,要不是看他身上又一丝极细的因果牵连这李莲花,他才不会理会。
半道上方多病看见已经同归于尽的古风辛和张庆狮,不由得一阵心虚。
“啧。”了一声吼便不再逗留看俩人,径直朝外走去。
林外,方多病看到李莲花脸色惨白的坐在一旁,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一把将葛潘推到旁边,走向李莲花:
“李莲花,你怎么了?是被那个小破孩儿打伤了么?”
‘小破孩儿’几个字一出口,笛飞声眼中就开始泛冷光。
李莲花生怕方多病撑不到百川院就被笛飞声暗杀,赶忙开口:
“没有,我没事,逃命的本事我还是很擅长的。”
一旁笛飞声闻言嗤笑一声,引得方多病侧目:“这谁啊?”
“哦,自己人。”
李莲花指了指笛飞声:“他是那个那铁罩子罩着脑袋的铁头奴,你还记得吗?”
闻言方多病便想起来了:“原来他就是是背着小破孩儿的那个铁头奴啊。”
笛飞声听他又提真的是要忍不住下手了。
李莲花赶紧朝笛飞声使眼色:“他叫阿飞,南海人士。”
“以前算是与我有过几面之缘,之前中了卫庄主的奸计,被收作了铁头奴。”
“实在是很可怜。”
“我看他无家可归,准备收留他一段时间。”
“你带葛潘去百川院,我带他去普度寺找他故人。”
“正好同路。”
好不容易解释了笛飞声的身世,也安抚了方多病。
结果就见笛飞声朝着两人来了句:“废话真多。”
说完转头坐到离李莲花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
短短四字,就将方多病再次戳的炸毛:
“你!骂谁呢你!这么没礼貌!”
说着方多病提着剑就想往笛飞声那儿去。
“哎,别和他计较了,有损你身份。”
李莲花劝的卖力,可架不住笛飞声再一再二还想再三啊。
方多病看着不远处的笛飞声,气成了包子脸:“不行,我非得给他立立规矩不成。”
眼瞅着方多病又想上前,李莲花从怀里将帝王绿玉佩掏出,扔向方多病。
方多病一看见从小娘亲让他带的玉佩平安回来,也不计较笛飞声了。
欢欢喜喜的将玉佩挂上自己腰间。
“你放心,你的心悸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就算寻变天下灵药奇药,我也一定会给你治好的。”
见方多病还真把自己胡诌的借口当真,李莲花直说自己没事:
“我这没多年都过来了,早都习惯了,放心吧,死不了。”
感觉到李莲花的敷衍,方多病正色道:
“李莲花,我早就把你当做是我的搭档了,至于你当不当本少爷我是搭档,本少爷不在乎。”
李莲花无奈应声一句,到是阿秀,看着两人身上愈发凝实的师徒因果线叹了一句:
“他不认还能怎么办?反正是甩不掉你的了。”
阿秀说的随意,却也的的确确是李莲花的心声。
方多病见李莲花反应便知道阿秀说的是真的,登时一对招子就放了光。
李莲花被方多病看的浑身汗毛倒立,扶着阿秀就站起了身子:
“看什么看,我饿了,回莲花楼吃饭去。”
说罢便率先朝前走去。
笛飞声听见吃饭,脚尖一点便朝林外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