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森越却变本加厉,转而轻咬他另一侧的脖颈。
郑俊明嗓音骤沉:"明天不想下床了是不是?"
"老话说得好,"董森越得意地晃着腿,"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今天还有力气?"
"试试?"郑俊明嗤笑着加快脚步。
刚进玄关,董森越就被抵在门上。灼热的吻落下来时,他偏头躲开:"这么急?"
"春宵一刻..."郑俊明追着他的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先听我说完。"董森越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在对方不满的注视中轻声道,"知道为什么非要你背我吗?"
郑俊明喘息着摇头。
"上次你背我回家后..."董森越的声音突然哽咽,"我们就分开了五年。"
他捧住郑俊明的脸,"但这次,以后的每一次,我都会牢牢抓住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剩下的路。"
郑俊明心脏狠狠抽痛。
他的小越在用新的甜蜜覆盖旧日的伤痕,这样温柔的人,他怎舍得放手?
"你欠我的一千八百个多个日日夜夜,"郑俊明突然将人打横抱起,眼底燃着危险的火焰,"我会一点一点的连本带利讨回来。"
浴室的门被踢开时,董森越没有挣扎。
他甘愿沉溺在这个男人给予的一切里,无论是疼痛还是欢愉。
这一夜,月色格外缠绵。
上午十一点,董森越正翻阅文件时,手机屏幕亮起"老公"的来电显示。
"喂?"他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工作时的清冷。
电话那头传来郑俊明刻意放轻的声音:"宝宝,上午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董森越握笔的指尖微微发紧:"还...好。"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坐了一上午了,屁股还受得住吗?"郑俊明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要不下午请个假回家休息?"
"不用。"董森越啪地合上文件夹,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
"那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嗯?"郑俊明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嗯。"董森越盯着那个被戳穿的纸洞,仿佛那是某个人的笑脸。
"中午想吃什么?老公带你去。"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显然郑俊明也在办公。
"辣子鸡。"董森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三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酸痛的腰侧。
电话那头传来低低的笑声:"乖,这几天先吃些清淡的,过两天再带你去吃辣,好不好?"
"...知道了。"董森越的声音闷闷的,像只被抢了小鱼干的猫。
"中午等我电话,马上要开会了。"郑俊明那边传来会议室嘈杂的背景音。
这时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嗯。"董森越下意识应了一声。
"嗯,拜拜。"郑俊明笑着挂断了电话。
董森越挂断电话,沉声道:"进!"
秘书推门而入:"部长,柴小姐在会客室等您。"
会客室内,柴馨菲正优雅地品着茶。
见董森越进来,她放下茶杯,露出得体的微笑:"听说你和俊明复合了。"
"嗯。"董森越在她对面坐下,指尖在膝上轻轻敲击。
"我对男人没兴趣。"柴馨菲直截了当,"我们的婚姻只是形式,想必俊明已经解释过了。"
董森越微微颔首,目光却带着探究。
"你一定好奇我们形婚的缘由。"柴馨菲摩挲着杯沿,"是在郑叔叔的工厂认识的俊明。"她的眼神飘向远处,"那时我去做调研,他负责接待。第一眼就觉得...他与那个濒临倒闭的工厂格格不入。"
董森越的指尖停止了敲击。
"我问他为什么留在那里,"柴馨菲轻笑,"他冷着脸不愿多谈。这倒引起了我的兴趣。"她的指甲在杯沿轻轻一叩,"后来听到工人们议论,才知道他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董森越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正好那时我爸逼我相亲,"柴馨菲继续道,"而俊明也在为郑叔叔因他受的非议苦恼。我们各取所需—他帮我应付父亲,我替他挡掉流言。"她顿了顿,"渐渐地,我们成了朋友。但你要明白,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郑叔叔。"
董森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的明明,永远把在乎的人护在身后。
"你们打算一直这样瞒下去?"董森越问道。
柴馨菲摇摇头:"等我和她的事情定下来,就会向父亲坦白。"
"她?"董森越挑眉,"程秘书?"
柴馨菲的脸上突然泛起少女般的红晕:"嗯。"
"祝你们幸福。"董森越真诚地说。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个同样为爱执着的人之间投下温暖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