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家,董森越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一条湿冷的毛巾死死捂住他的口鼻,带着刺鼻的酒精味,铁钳般的手臂将他牢牢禁锢。
他拼命挣扎,却像困兽般徒劳无功。
随着每一次被迫的喘息,那股刺鼻的气味侵蚀着他的意识,视野渐渐模糊,最终陷入黑暗。
混沌中,知觉一点点复苏。
他发觉双眼被蒙住,四肢被牢牢绑在床头,衣物早已不翼而飞。
冰冷的空气贴着赤裸的肌肤,恐惧如毒蛇般缠绕上心头。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身旁停下。
对方似乎察觉到他的清醒,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下一秒,一块冰凉的金属贴上了他的脸颊,激得他浑身一颤。
"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他的声音发颤,强作镇定,"如果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求你放了我…"
回应他的又是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那铁片缓缓游走,滑过他的喉结、胸膛、四肢,最后停在最私密的地方。
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他逼疯。突然,"哐当"一声脆响,像是什么金属物件掉在了地上,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董森越,我真想剥下你这层皮!"那个声音里浸着阴冷的怒意,"把那个女人、邓宇业、蓝子朝,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人碰过的地方,统统刮干净!"
这嗓音他再熟悉不过。董森越心头窜起怒火:"郑俊明你疯了?绑我做什么?"
郑俊明对他的质问置若罔闻,直接攫住他的唇。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董森越猝不及防,他下意识狠狠咬了下去。
"嘶——"郑俊明吃痛退开,眼中寒光一闪。他弯腰拾起地上的水果刀,冰凉的刀刃重新贴上董森越的肌肤:"敢咬我?看来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刀尖轻轻划过,"要是不小心在这里划一道..."
董森越浑身一僵。眼前这个疯狂的郑俊明让他不得不强自镇定:"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郑俊明低笑出声,"当然是重温旧梦。或许这些年你在外面风花雪月,逍遥自在了那么久,都忘了我这个曾经被你骗过的人吧?"
"那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董森越声音发紧,"你不是已经结—"
未出口的"婚"字被郑俊明用唇舌堵了回去。
这一夜,董森越在刀刃的胁迫下半推半就,任由郑俊明翻来覆去地折腾。
每当他想反抗,那抹寒光就会适时地贴上他的肌肤,逼得他不得不屈从这场荒唐的纠缠。
次日清晨,邓宇业收到董森越发来的请假短信,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拨通电话想要问候,听筒里却传来机械的关机提示音。反复尝试未果后,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就是...感冒了,没事。"电话那头董森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语气里透着掩不住的疲惫。
邓宇业刚要追问,通话就被突兀地切断。
房间里,董森越攥着手机,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郑先生满意了吗?"
郑俊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忘了该怎么称呼我?"
"......明明。"董森越生硬地挤出这个曾经亲昵的称呼,声音里早已没了年少时的温度。
郑俊明将一套熨烫整齐的西装扔给他:"换上,我送你去上班。"指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提醒吧?"
当两人并肩出现在凯旋集团大厅时,四周投来的目光瞬间凝固。
邓宇业第一个冲上前:"感冒好些了吗?"
董森越下意识瞥向郑俊明,后者正噙着胜利者的微笑。"好多了。"他哑着嗓子回答,喉间的灼痛提醒着昨夜的荒唐。
这时柴馨菲挽着程向荣款款走来,随着他们的到场,今日的会议也即将开始。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暗涌。
邓宇业让董森越详细讲解了凯旋集团负责的业务板块,柴馨菲则阐述了投资方的具体规划。原本已经敲定的合作事项,会议本该顺利结束,郑俊明却突然开口:"邓经理,贵司提出的条件我们都能满足,但我还有一个附加要求。"
邓宇业眉头微蹙:"郑经理还有什么要求?"
郑俊明的目光直直落在董森越身上:"我要借调董部长一段时间,让他担任我的临时助理。"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邓宇业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还未等他反驳,程向荣已经猛地站起身,声音激动得发颤:"这绝对不行!"
柴馨菲诧异地看向程向荣过激的反应,又转头望向郑俊明,后者递给她一个制止的眼神。邓宇业沉下脸:"董部长是我的人,凭什么说借就借?郑经理是把凯旋当成人才市场了吗?"
程向荣立即附和:"没错!董部长毕竟是凯旋的员工,这样跨公司调动不合规矩。况且..."他意有所指地扫视着郑俊明和董森越,"某些私人关系可能会影响项目进展,这个风险我们不得不考虑。"
柴馨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郑俊明,缓缓道:"只是暂时借调而已,最终还是要尊重董部长本人的意愿。"她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董森越身上。
邓宇业压低声音:"小越,不愿意就直接拒绝。"哪怕终止合作,他也不能容忍郑俊明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