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俊明捂着额头装委屈,眼睛湿漉漉的:“这么狠心?”
董森越被他盯得耳根发烫,轻咳一声:“…补完课,该干嘛干嘛。”
郑俊明眼睛一亮,得寸进尺地贴上去:“那我能睡你床上吗?”
“看你表现。”董森越故作冷淡,但嘴角微微翘起。
郑俊明心里乐开花,手已经不安分地环上他的腰,压低声音:“那…能抱着你睡吗?”
“看我心情。”董森越故意不看他,但脖颈已经泛红。
郑俊明得瑟起来,凑到他耳边吹气:“那…我能骑你身上睡吗?”
“滚!滚!滚!滚!滚!”董森越脸一黑,抬脚就把他踹下床。
“哎哟!”郑俊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揉着屁股装可怜,“家暴啊这是?”
董森越瞪他:“你什么时候这么欠了?”
郑俊明咧嘴一笑,古铜色的皮肤在暖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寸头衬得五官更加硬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呗。”
董森越气得别过脸不理他。
郑俊明瞬间怂了,手脚并用地爬回床上,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下巴蹭着他发顶:“错了错了,小越~别生气,要不你骑我?我保证不动。”
董森越抿着嘴,闷闷道:“我生气了。”
郑俊明低头看他炸毛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指腹蹭了蹭他微鼓的脸颊:“那怎么才能消气?”
董森越抬眸,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我生气或者难过的时候…你就得抱着我亲我。”
郑俊明喉结滚动,低笑一声:“遵命。”
话音未落,他已经扣住董森越的后脑吻了上去。董森越起初还象征性地推了两下,很快便勾住他的脖子回应。郑俊明的手掌顺着他纤细的腰线滑进衣摆,掌心灼热的温度激得董森越轻颤。
“等、等等…”董森越喘着气推开他,“你题还没做完…”
郑俊明直接把人压进被褥里,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嗓音沙哑:“明天再补,先交‘学费’…”
玻璃窗上凝了一层薄雾,外头的寒风被彻底隔绝。
董森越懒洋洋地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郑俊明的手臂横在他腰间,像条固执的八爪鱼,缠得他动弹不得。
“明明~”董森越指尖轻轻拨弄对方短短的寸头,发茬硬硬的,蹭得掌心发痒,“这样的你我好喜欢。”
郑俊明闻言,古铜色的脸颊泛起一层不易察觉的红,嘴角翘得老高,活像只被顺毛的大狗。他低头又去叼董森越的唇,含在嘴里细细地磨,像是品尝什么珍馐美味。
一吻结束,郑俊明微微抬头,睫毛轻颤,黑亮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眼底盛着毫不掩饰的眷恋。董森越忍不住笑,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寸头的手感意外的好,硬朗又温暖,像在抚摸某种大型犬。
郑俊明得寸进尺,手脚并用往他身上缠,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却偏偏摆出一副撒娇的姿态,蹭得董森越脖颈发痒。董森越被他闹得没办法,仰头舔了舔他的睫毛,郑俊明立刻眯起眼,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咕哝声。
可惜甜蜜时光短暂,年关将至,关静垚连环电话轰炸,周毅恒那帮人也三催四请,董森越实在顶不住压力,只得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你明天要回去了?”郑俊明盘腿坐在床上,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嗯,必须走了。”董森越叠着衣服,没敢抬头看他。
郑俊明长长地叹了口气,活像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浑身上下写满不情愿。
收拾完行李,临别前,郑俊明又把人按在床上亲。
董森越算是看透了—这家伙的黏人程度简直超标。他自己只需要六七分的亲密就足够,可郑俊明偏要给他塞满十二分,多到让他招架不住。
这两天他的嘴就没闲过—不是在接吻,就是在接吻的路上。
郑俊明仿佛把他当成了“吻技练习器”,从一开始毫无章法的啃咬,到现在轻轻一个吮吸就能让他耳根发烫。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撩人方面天赋异禀。
此刻的吻不带任何侵略性,郑俊明只是像只撒娇的奶猫,慢悠悠地舔着他的唇,偶尔含住他的舌尖轻轻吮吸,发出细微的“吧唧”声。
董森越听得想笑,推了推他:“行、行了…”再亲下去,他怕自己真舍不得走了。
郑俊明不情不愿地松开他,眼神却黏糊得要命,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睫毛还无辜地颤了颤—这招对董森越向来致命。
果然,董森越心软了,无意识地舔了舔被吻得发麻的下唇。
郑俊明眼睛一亮,立刻又凑上来。
两人你来我往,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呼吸都乱了才勉强分开。董森越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公交车,郑俊明站在站台,寸头在冷风里显得格外倔强,活像只被丢下的狼狗,眼神哀怨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