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阅读《第2章:悄悄消失的玻璃》
第二天,当众人陆陆续续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发现气氛变得莫名的有些微妙:哈利和罗恩两个人之间似乎出了一些矛盾,两个人难得分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声不吭地吃着自己的早饭。
“你和罗恩闹矛盾?”波特牵着马尔福的手,走到哈利的旁边坐下,“是因为火焰杯的事情吗?”
哈利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他突然反应过来,面前这人正是未来的自己,也就是说——“你也经历过,对吗?”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但更多的是愤怒,“为什么?我们明明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他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投的?就因为我是什么狗屁救世主?”
“我向梅林发誓,我一点也不想当这个救世主!一点都不!”哈利过于激动的语气引来了不远处的赫敏。
“哈利,你怎么了?罗恩呢?你们两个吵架了?”赫敏走过来,却意外地看见罗恩正一个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哈利却因为赫敏问题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哦,看样子我似乎说对了!他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赫敏,我真的不理解罗恩,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哈利抱怨着,将昨天晚上与罗恩的对话还有自己的想法都告诉了她。
“唉,哈利,这难道还不明白吗?”赫敏在他的耳边压低着声音地说,“他是嫉妒呢!”
“嫉妒?”哈利不敢相信地问,“嫉妒什么?难道他愿意在全校同学面前出这个洋相?”
“想一想吧,”赫敏耐心地说,“你知道,引起所有人注意的永远是你。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她看到哈利气愤地张开嘴巴,便赶紧找补道,“我知道你并没有追求这个……可是——怎么说呢——你知道的,罗恩在家里要跟那么多哥哥竞争较量,你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又是那么大名鼎鼎——每次别人一看见你,他就被冷落到一边,对此他都默默地忍受了,从来不提一个字,我想这一次恰好使他忍无可忍了……”
“很好,”哈利怨恨地说,“真是太好了。替我转告他,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跟他换。替我转告他,我欢迎他来跟我换……不管我走到哪里,人们都傻乎乎地盯着我的额头……”
“我决不会转告他什么话,”赫敏干脆地说,“你自己去跟他说吧。只有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又或者,你为什么问问波特先生后来你们是怎么解决的?”此话一出,赫敏和哈利同时看向一旁的波特……和他身边一点都忽略不了的马尔福。
波特本来正拉着马尔福回忆着当初他被迫参加火焰杯这个事情的时候,看着哈利和赫敏谈话想起那时的愤怒、委屈与不解,而现在,却莫名地怀念过去,哪知自己却突然被点名。
波特愣了愣,笑着说道:“我想,那些书上应该写的有。”
“可那本书是从我出生开始写的,梅林知道要读到什么时候才能读完它!”哈利有些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哦是的,你当然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把名字投进火焰杯里了,还有谁会知道呢?”罗恩撇撇嘴,阴阳怪气的话语引得哈利的怒目。
“这是怎么了?哈利、罗恩,你们两个吵架了吗?”韦斯莱夫人听闻动静后,和双子一起走来。
被韦斯莱夫人注视着的两个人顿时都没火气,尴尬地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莫丽,好久不见!亚瑟还好吗?”波特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也将韦斯莱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哦!你是长大后的哈利?梅林啊,你看起来更像詹姆斯了!”韦斯莱夫人温柔地握着波特的手,“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虽然我很想说糟心事挺多的,但一切总会过去的,”波特笑着说道。“我一直相信着。”
无论糟糕还是美好,一切总会过去。
“看样子大家都到齐了?”邓布利多巡视了一下周围,姗姗来迟的小哈利冲着他腼腆地笑了笑,最后赶来的斯内普看上去似乎有些疲倦与狼狈,只是没有人敢上去询问他怎么了。
“你没事吧?”哈利有些担忧的看着小哈利还有些苍白的脸,瞬间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的,听到的,令他感到愤怒、寒心的画面。
“我没事。”小哈利攥紧哈利的手指,温暖在两个人之间相互汲取。
而那本书在此时再次出现在波特的手中。
他翻开书,接着昨天,开始读到:
【第二章:《悄悄消失的玻璃》】
【自从德思礼夫妇一觉醒来在大门口台阶上发现他们的外甥以来,快十年过去了,……十年前,这里摆放着许多照片,看上去像戴着五颜六色婴儿帽的一只粉红色的大海滩气球——只是达力已不再是婴儿了,照片上是一个大头男孩骑着他的第一辆自行车,在博览会上乘坐旋转木马,跟父亲玩电脑游戏,被母亲拥着亲吻。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栋房子里还住着另一个男孩。
……
哈利·波特还住在这里,此刻他正在睡觉,但不会太久。他的佩妮姨妈已经醒了,每天这里发出的第一声噪音就是她的尖叫声。
“起来!起床了!赶快!”
哈利被惊醒了。他的姨妈又在拍打他的房门。
“起来!”她尖叫道。哈利听见她朝厨房走去,接着就是煎锅放到炉子上的声音。他翻身背对着门,尽力回忆刚才做过的梦。那是一个好梦。梦里有一辆会飞的摩托车。他感到很有趣,似乎以前也做过同样的梦。】
小天狼星惊讶地看着哈利。“哦,哈利,我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
【“快了,那就赶紧,我要你看着熏咸肉。你敢把它煎糊了试试。我要达力生日这一天一切都顺顺当当。”
……
“没什么,没什么……”达力的生日——他怎么会忘记呢哈利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找袜子。他从床底下找到一双袜子,从其中一只袜子上抓下一只蜘蛛,然后把袜子穿上。哈利对蜘蛛早就习惯了,因为楼梯下边的碗柜里到处是蜘蛛,而他就睡在那里。】
哈利感受到其他人的欲言又止,心情却不像昨日那般烦躁。
也许是因为有小哈利在他身边,让他觉得自己的那些烦闷似乎不值一提,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彻底放弃了什么。
不去期望,便不会失望。
【他穿好衣服,顺着走廊来到厨房。餐桌几乎被达力的生日礼物堆得满满的。……因为达力胖乎乎的,而且讨厌锻炼——当然,除非这种锻炼包括拳脚相加。他最喜欢的拳击吊球就是哈利,可他并不是经常能抓住他。哈利看起来很单薄,但他动作机敏。
……
也许和哈利长年住在黑洞洞的碗柜里有些关系,他显得比他的同龄人瘦小。他看上去甚至比他实际的身材还要瘦小,因为他只能穿达力的旧衣服,而达力要比他高大三四倍。哈利有一张消瘦的面孔、膝盖骨突出的膝盖、乌黑的头发和一对翠绿的眼睛。他戴着一副用许多透明胶带粘在一起的圆框眼镜,因为达力总用拳头揍他的鼻子。哈利对自己的外表最喜欢的就是额头上那道像闪电似的淡淡的疤痕。这道疤痕从他记事起就有了,他记得他问佩妮姨妈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道伤疤是怎么落下的。
“是在你父母被撞死的那场车祸中落下的。”她这么说,“不许问问题。”不许问问题——要与德思礼一家相安无事,这是规章的第一条。】
“车祸?”斯内普皱着眉头看着小哈利,“你的姨妈,她是这么和你说的?”
“事实上,他们还说过我的父亲是个一无是处混混,我的母亲——”小哈利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突然想起,西弗勒斯曾经和他说过,他虽然和他的父亲詹姆斯·波特是死敌,但却是他母亲的好友。
小哈利觉得摄魂取念肯定是有降智的作用,不然他怎么会当着斯内普的面说这些呢?
【几乎每周一次,弗农姨父从他的报纸上方看看哈利,对哈利大喊大叫说他该去理发了。哈利理发的次数要比他班上所有的同学理发次数的总和还要多,可一点也不起作用,他的头发照旧疯长。】
“和詹姆斯一样,波特家的遗传。”小天狼星和卢平对视一眼,笑着说道。
斯内普却冷笑出声,他从不觉得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有什么可取之处。
【哈利正在煎蛋的时候,达力和他母亲一起来到厨房。……佩妮姨妈常说达力长得像小天使——可哈利却说他像一头戴假发的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