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还是很关心宝郡王的,之前就仔细研究过宝郡王的病情,老爷子表示这就是被吓的心理上出了些毛病,注意力不能集中,又不是彻底不行了,还能怕纳个美人?
不等宝郡王回答,好弟弟十四爷边热心的帮忙回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四嫂一个都够某人头疼了,上赶着献殷勤的美人都不敢多瞅一眼呢!”
这要换个人康熙帝许是就误会了,但搁宝郡王身上,老爷子直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宝郡王还能惧妻?”
“何止惧妻啊!”
只要不纳年氏入府,惧妻就惧妻吧,宝郡王起身来到老爷子脚边坐下,一副准备长谈诉苦的架势。
“皇阿玛,儿子命苦,李佳氏那凶悍婆娘蛮不讲理,惯的一群不孝子无法无天,我说一句他们能一个给我顶十句,气的儿子肝儿疼!”
宝郡王这诋毁王妃孩子的话咱十四爷就不爱听了,十四爷也学着自家兄长的样子坐到自家兄弟身旁,跟宝郡王掰扯道。
“四嫂那样知书达理的人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凶悍蛮不讲理了?四嫂以前对你多好,你非得作死,现在人虔心礼佛,你又觉得她不在乎你,你不觉得你这也忒难伺候了点儿吗!”
十四爷掰扯完,十三爷眼中闪过一抹怅然,也坐到十四爷身边跟着附和道。
“十四弟说的是,弘吉他们多好的孩子,四哥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虽然被怼了,但人夸自家媳妇孩子宝郡王也打心底里高兴,脸上的笑容灿烂到站在一旁的年羹尧都觉得碍眼,当然年羹尧觉得不渝碍眼的同时,也对这三位跟康熙帝的亲近侧目,心里不禁重新掂量起来。
站在康熙帝另一旁的年羹尧一肚子政治经,康熙帝这边跟宝郡王仨却是一副话家常的样子,瞅着宝郡王那唇角一个劲儿上扬还强装矜持的样子,老爷子跟十三、十四父子三个就静静的看着他不语。
惧内这条路走不通,脑子灵光的宝郡王当即就换了路线跟老爷子卖惨诉苦,只见我们宝郡王清咳一声调整了一番表情,拉着老爷子的手就是一通碎碎念。
“咳,皇阿玛,儿子跟你说实话吧,我府里再进人是真住不开了,儿子之前就想着下届选秀跟额娘招呼一声,让她攒着劲儿给孙子看媳妇儿呢。”
“我家大格格这已经到了寻婆家的年纪,大阿哥也可以看媳妇了,大阿哥之后,紧跟着就是弘晖、弘昰,前不久又刚添了老十二.....儿子娶媳妇还可以能省则省,这闺女的嫁妆总不能也省吧!”
宝郡王说着犯愁的长叹一口气,总结道:“名字、进学、嫁妆、聘礼,儿子现在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宝郡王这看似诉苦实则炫耀的话一出,在场除康熙帝以外的男人都被炫了一脸。
宝郡王府的娃出生后洗三满月百日周岁时往外送帖子都写的小阿哥小格格,由于队伍太过庞大,近些年进宫都只带了嫡出、侧出、已经在上书房进学的大阿哥跟四阿哥。
十四、十三两位爷以及年羹尧是真没注意到宝郡王后院何时添了这么多娃,这会儿听宝郡王一说,年羹尧联姻的念头动摇,掰着手指算的十三十四两位爷一脸怀疑人生。
自家四哥这才将将而立之年吧,就生了一打儿子了???
康熙帝显然对宝郡王开枝散叶这项工作挺满意的,睨着宝郡王哼笑鄙夷道:“出息!”
被鄙夷的宝郡王接收到康熙帝那眼神传递的意思,唇角止不住上扬,目光触及一旁的年羹尧,宝郡王清咳一声将话题扳回做媒这事上来,机智的把锅甩给子嗣艰难的兄弟,并伺机上眼药。
“咳,做媒这事儿您就别惦记我了,有劲儿您往八弟那儿使,他家独苗这才将将半岁,我们同一个月大婚,结果这些年净收他礼了,还有五弟跟九弟.......”
宝郡王说着深深为这俩兄弟叹了口气:“五弟这也不知道是撞了啥背运,生一个夭折一个,弘煦都长到八岁了......还有九弟,这已经是第二十三还是二十五个来着?”
五贝勒家撞了背运生一个孩子死一个孩子,连长到八岁的嫡子都死了。
八贝勒不知道是通人事过早还是为生儿子操劳过度,若清姑娘偶然得知自家姐姐之前被害的无声无息流了好几个孩子,将这事捅到了八贝勒面前。
年近而立还没个继承人的八贝勒那火气可想而知,查了几天没查出什么直接找到八福晋对峙,八福晋对此也是供认不讳,并道康熙四十三年她怀上之后就停了那些手段,至于之后两三年府中为何还是没动静就见仁见智了。
对峙完的八贝勒私下寻了擅长这方面的大夫诊治,不出意外的查出了肾精亏损子嗣艰难的毛病,八贝勒一边暗地里喝药调理,一边找上生女儿快生疯的九贝勒,一起搜罗身体健壮面相宜男女子。
还有一个热心帮忙的十贝勒,三人收罗到十数个宜男女子养在别院,如此广撒网努力数月,八贝勒终于种出了一根独苗,九贝勒又收获了七枚小仙女,气的九贝勒洗三满月百日周岁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