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错了,刘氏天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的,太医说心结不解,再这么下去她跟肚子里的孩子都好不了,弟弟我看着心里这儿滋味,四哥你是懂我的吧!”
四阿哥爷:“.......并不太懂!”
四阿哥爷说的真心实意,五阿哥爷却以为他再赌气,又是撒娇又是哀求。
“四哥!好四哥!我真知道错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可是你亲侄儿!”
五阿哥爷自小长在太后跟前,小时候是个小胖子,长大了也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撒起娇来别提多恶心了。
四阿哥爷睨了五阿哥爷一眼,不着痕迹的扯回袖子离远了些,悠悠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口谕已下,想让皇阿玛收回成命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解刘氏的心结就只能想法子帮她抬旗了。”
“抬旗?”
五阿哥爷想了想,泄气的一屁股坐四阿哥爷身旁,犯愁道。
“这抬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何况皇阿玛本就对刘氏存了偏见!”
闻言,四阿哥爷朝五阿哥爷勾唇一笑。
“五弟嫌抬旗难,哥哥这儿也有简单的!”
五阿哥爷眼睛嗖的一亮,期待的看向四阿哥爷。
“什么法子?”
“将她晾着饿上七八天,保管吃什么都香!”
“........”
四阿哥爷说的真心实意,五阿哥爷却以为他在开玩笑,与之对视片刻,果断起身走人。
“谢了,四哥,弟弟我想法子去了!”
元宵宫宴结束,四阿哥爷回到阿哥所,边吩咐苏培盛使人去提晚点,边径直往东配殿走。
身形狼狈的玉慧被宫人扶着匆匆赶回来,正好看见他们这位四皇子爷急匆匆奔向东配殿的背影。
一场元宵宫宴,从去领宴到现在回来,他们这位好四皇子除了推冷肉给她外,竟从头到尾都当她这个给他怀着嫡子的正妻不存在。
玉慧凄凉自嘲一笑,又何止元宵宫宴,除夕宫宴不也一样么,他们这位四皇子爷否说初一十五了,除夕夜里都是宿在妾室屋里,连妾室宫人拜年也不是拜的她这个正室嫡妻,行事完全无所顾忌,丝毫体面都不给她留。
郭络罗氏说的没错,这样下去等李氏那贱人生下儿子,哪儿还有她们母子的立足之地,玉慧抚着小腹,神色阴冷如厉鬼。
爱新觉罗胤禛,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明儿给李氏她们都传个信儿,二月初一本福晋带她们去拜见德妃娘娘,让她们都给我把孩子好好教着,别丢了我们三所的脸!”
福儿跟禄儿迟疑了一瞬,不过看着对面东配殿的欢声笑语,都咬牙应了下来,依八福晋的法子,就算没成,也不会牵扯上乌拉那拉家。
她们福晋还怀着身子呢,德妃跟四皇子再恨,最多也不过是给一番冷眼罢了,还能真将她们都打杀了不成,总归日子也不会比现在难过?
万一真成了,她们就再也不用过现在这种憋屈日子了。
第二天早上寿儿过来传话的时候,刚起没多久的桔儿小格格正在用膳。
四阿哥爷没去内务府打点,管理宫务的德妃娘娘估计是忘了这事,还有个恨不能四阿哥爷后院全灭的觉罗氏虎视眈眈,内务府对三所这边的事情懈怠的很。
李空青之前将教养嬷嬷打发走,后面又送走奶麽麽,内务府都没有再补人过来,桔儿白天都是李空青自己带着的。
小姑娘胎里养的好,生的聪明水灵,长得像四阿哥爷,性格却随了李空青,是个好性的姑娘,李空青抄经的时候,小姑娘自己坐着玩玩具,李空青抄完经翻书或是摆弄棋子的时候,会顺带逗小姑娘玩儿。
小姑娘七个多月的时候就会自己在塌上挪,八九个月开始牙牙学语,李空青便带着人逗她说话,在塌上爬着玩儿,长到抓周的时候已经能自己走两步,会说几个简单的词。
如今虚岁三岁,实岁一岁零三个半月,已经会自己走路吃饭,进行简单的对话。
传话的寿儿离开,桔儿小姑娘稳稳的舀了猪蹄汤中最后一个虾丸喂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将丸子吃完,似模似样的取下手帕擦擦小手小嘴,然后走到李空青身边挨着她坐下,拉着她好奇的询问。
“额娘,德娘娘,谁?”
小姑娘长到如今还没出过东三所,见到的人就身边那些,对于外界还茫然的很。
见自家宝贝女儿跟四阿哥爷肖似的凤眸里盛满好奇,李空青也不管小家伙能不能听懂,吩咐人拿了纸笔就边画圈圈框框,边徐徐给小姑娘讲起了以她自己为中心的关系网,以及相应的称谓。
“德妃娘娘是阿玛的额娘,桔儿要叫玛麽,每个人都有阿玛、额娘、兄弟、姐妹,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