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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破烂到出奇的茅草屋,温钰短手短脚撑在地上,那上头的污垢不知积了多厚,他蹭了一手灰后爬起来。
四处都有飞虫嗡嗡的鸣叫。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哪里,不知道这是原来那个世界的哪里又或是死后世界的哪一处。但无论如何他回不去,也并不想回去。
他低头看见自己矮小的身材,身高只有自己生前一半大,穿着一件又脏又烂快挂不住的粗布衣裳,蹬着鞋底子断掉一半十分扎脚的草鞋。
他将这些归咎于当水鬼的代价。
可惜不知道水鬼还能不能再死一次。
温钰走了几步,活动活动筋骨,抬手时瞥见了自己右手食指指节上的一颗痣。
他又叠起双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心脏在跳。
温钰认为死人的心脏是不会跳的,死人的肺大概也不会灌入空气。
所以他重生了,用着是自己幼年时的身体,重生在一个自己全无了解的世界里。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顺手捡起一个脏的跟自己差不多一个颜色的搪瓷碗,既然全无了解,他倒也可以破罐子破摔,反正全身上下烂命一条,出去探个究竟也是好的。
他推开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沉重的叹息,外头刺眼的眼光毫无保留地摄入他的眼睛。
他抬手至眉骨,这才能尽览外面的全貌:破茅屋和木屋歪歪倒倒连成一片,唯有中间一条极窄的小径可供人行走,然而这整整一条街都弥漫着腥臊的臭味,路上更是泥泞不堪,甚至明明是白天却无一丝人声,如同被抽干了生魂般死气沉沉。
温钰眨了眨眼。
倒不是他娇气,但这样的环境是不是有点过于磕碜了?
过了半晌,他才不情不愿放下胳膊,斟酌着如何下脚,然后一蹦一跳躲避着各种污秽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