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双:“……”
李妙妙又问:“所以,这件事儿好像跟咱们殿下也没什么关系?”
芸双点头点头再点头,“当时殿下在西武守城,完全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李妙妙吃着花生,“那殿下之前认识成王妃吗?”
芸双摇头,“完全不认识,殿下是回京平叛之后才第一次见到成王妃,而且也没有任何来往。”
古代人保守,差点成为前任的男人把现任老公给杀了,避嫌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来往。
李妙妙兴致缺缺,她还以为能吃到赵伯承的瓜,结果赵伯承只是这个瓜里的镶边人物。
李妙妙:“……”
下午赵伯承也没有回府,晚膳又是李妙妙一个人用的。用完晚膳后,李妙妙就回寝殿歇着了。
李妙妙吩咐芸双给她拿了纸墨笔砚,然后坐在软榻上练字打发时间。虽说李妙妙不怎么爱学习,但既然要在古代生活,总不能一直当个文盲。该自觉学习的时候还是要用用功。
赵伯承回府的时候是在戌时,他先去偏殿沐浴,然后才回了寝殿。赵伯承原本以为这个时辰李妙妙已经睡了,但走进寝殿才发现李妙妙居然在练字。
赵伯承走近瞧了眼。
李妙妙的字一笔一划,跟小孩子写的一样。
赵伯承无声弯了下嘴角,“这么刻苦?”
李妙妙正聚精会神写字,根本没发觉寝殿里面走进来一个人。李妙妙吓了一跳,手里的毛笔一歪,白白的宣纸上就划了黑长的一道。
李妙妙抚着胸口,“殿下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赵伯承居高临下睨着李妙妙,“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李妙妙扭头望了眼窗外的天色,又扭头问赵伯承,“什么时辰了?”
赵伯承:“戌时末。”
李妙妙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已经练了这么久。
李妙妙仔细把纸墨笔砚都收好。
赵伯承已经坐到床边。
按道理讲,李妙妙应该服侍赵伯承宽衣,但自从赵伯承见识了李妙妙的笨手笨脚之后,他便自己宽衣了。
赵伯承自顾自脱掉外衣,“月事几天了?”
李妙妙说:“五天。”
她就知道赵伯承惦记着那点事儿。
李妙妙嘟嘴,“殿下还要再忍几天才行。”
赵伯承:“……”
他其实没惦记,只是今日入宫陪小皇帝的时候刚好遇到胡医官去给太后问平安脉。胡医官是妇科圣手,一直都在后宫照顾各位太妃,赵伯承今日便随口问了一句,女子的月事一般都是几天。
胡医官说根据体质的不同,3-7天都属于正常。赵伯承就问胡医官有没有10天的,结果胡医官说也有,只不过10天不正常,需要喝药调养。
妇科这块是赵伯承的知识盲区,他隐约觉得李妙妙月事10天是在扯谎,但又不确定。如今胡医官亲口说有可能,只不过是不正常现象需要调养,赵伯承就有些担心李妙妙的身体。
赵伯承问李妙妙,“你真的月事十天吗?”
李妙妙顿时有点心虚。
赵伯承就懂了。
她在说谎。
赵伯承混迹官场多年,什么人什么心思很难瞒得过他。李妙妙这单纯的小白兔,稍微一个眼神儿和动作赵伯承就能看穿。
赵伯承不动声色,“本王今日在宫里刚巧遇到胡医官,胡医官跟本王说,女子月事十天并不正常,需要喝药调养。既然你的月事不正常,那么从明天开始,本王会吩咐人给你熬药,一日三次,一次六碗。”
李妙妙:“?!!”
“多……多少?!”
赵伯承:“一日三次,一次六碗。”
李妙妙:“!!”
水也不是这么喝的,一日三次,一次六碗,一天下来她要喝十八碗药?!确定不会中毒吗?!
李妙妙:“殿下,这……这个胡医官靠谱吗?”
赵伯承:“靠谱,胡医官一直照顾着各宫太妃,从医多年,医术精湛。”
李妙妙:“……”
她不想一天喝十八碗药,那么苦那么苦的,而且李妙妙隐隐约约觉得赵伯承在整她。真的会有医生让病人一天喝十八碗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病人快死了。
李妙妙嘟着小嘴,因为脸上有肉,小嘴嘟起来脸颊肉嘟嘟的,看上去像个白白嫩嫩地小肉包。
赵伯承已经躺到床上。
李妙妙也不情不愿躺过去,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赵伯承却只想笑。
该,让她跟他说谎。
李妙妙不太确定赵伯承是不是真的在整她,犹豫了一会儿,才凑近抱住赵伯承的胳膊,试图撒娇,“殿下,药好苦的,我可不可以不喝?”
赵伯承闭着眼睛,“良药苦口,既然身体不适就要好好调养。”
李妙妙:“……”
“那……那一天十八碗也太多了吧……”
赵伯承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她。
李妙妙一秒就怂。
她直接把头埋进赵伯承的胳膊里,翁声翁气,“殿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这话她不敢看着赵伯承说,只敢把脑袋藏起来抱怨。
赵伯承单手把李妙妙捞起来,“那你是不是故意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