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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33 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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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飘来,惊得溪中的鱼儿纷纷逃窜。觅如循声望去,只见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书生正用新折的柳枝吹奏小调,曲声婉转,惊起栖在柳梢的夜莺。四姐醉梦青的发间别着青玉簪,随着微风轻轻晃动,青色裙摆上绣着的银线蛇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不好,鱼都跑了!"觅如急得直跺脚,素兰色的裙摆扫过岸边的鹅卵石。洛君见状,笑着将她往身后护了护:"别急,我去把它们赶回来。"说着,他挽起的藏青衣袖又往下滑了几分,露出小臂上遒劲的肌肉线条,赤足踩进溪水,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如碎玉般飞溅。

此时,穿亮黄色衣服的觅佳突然从草丛里钻出来,身后跟着大力士李屹川。"我们找到好东西了!"觅佳眼睛亮晶晶的,手中举着一捧野莓,亮黄色的短打衣襟上沾满了草屑,"快来尝尝!"李屹川则默默站在她身后,手中还握着几根用来烤鱼的树枝,憨笑着挠了挠头。

不远处,穿粉红色衣服的觅瑶正追着罗景珩跑,发间的珍珠步摇叮当作响:"把我的桂花酿放下!那是我藏了半月的!"美男子罗景珩边跑边笑,手中的酒坛却护得严实:"闻着太香了,就尝一小口!"两人的追逐惊起一片花丛中的蝴蝶,在月色下翩翩起舞。

觅如看得入神,忽然感觉腰间一紧。洛君不知何时已折返,手臂环着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看什么这么入神?"他手中的竹篓里又多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这次可抓了不少,够你吃个痛快了。"

觅如脸颊发烫,刚要开口,却见穿白色衣服的小加加拉着刘阿肆跑过来。"快来帮忙!"小加加喘着气,白色的裙摆上沾着泥土,"我们搭的烤鱼架子塌了!"刘阿肆则背着一大捆柴火,额头满是汗水:"少了几根结实的树枝。"

洛君无奈地笑了笑,对觅如道:"看来得先去帮忙了。"觅如点点头,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回到了儿时一起闯祸的时光。溪水潺潺,倒映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月光温柔地洒在西子湖畔,为这场春日的欢聚披上一层银纱。

篝火重新架起时,火星如流萤般窜上夜空。醉梦香扯着聂少凯的衣袖晃悠,鹅黄裙摆扫过满地桃花,"去折些松枝来,烤出来的鱼才有烟熏香!"地主家公子无奈又宠溺地应声,转身时藏青色衣摆扫过二宝的背篓,惊得虎妞小葵跳起来护住里头的野菌:"聂少凯你长点心!这可是二宝冒雨采的!"

觅如蹲在溪边清洗鱼腹,素兰衣袖卷到手肘,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洛君忽然从身后覆上她冰凉的手,藏青衣袖垂落遮住两人交叠的指尖:"我来。"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她耳后,惊得她险些将鱼掉回溪里。余光瞥见不远处醉梦甜正踮脚给燕子严擦汗,橙色帕子上绣的并蒂莲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洛君!"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突然拎着木剑跑来,发间束着的狼尾毛随风乱颤,"大风说你捕鱼的法子像猫戏耗子,敢不敢比一场?"话音未落,大风已扛着渔网追来,白色短打沾满草屑:"八妹别胡闹!"却被醉梦紫揪住衣袖,紫色裙摆如蝶翼般展开:"让他们比,输的人可要请全府喝桂花酿!"

觅如被洛君轻轻推到一旁,看着他绾起长发,藏青长衫下摆扎进腰间,露出劲瘦的腰身。溪水漫过他的小腿,惊起几串水泡。当他跃入水中时,竹篓与渔网同时入水,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觅媛的金丝裙上。穿金色衣服的少女尖叫着跳开,徐怀瑾慌忙用折扇替她遮挡,花花公子模样的脸上满是紧张:"当心着凉!"

溪畔爆发出阵阵笑闹,三姐醉梦艾躲在苏晚凝怀里,绿色裙摆扫过满地艾草;五姐醉梦红则爬上桃树,红色衣衫与桃花相映,正往冯广坪怀里丢熟透的果子。觅如望着洛君在水中灵活的身影,忽然想起幼时他总笨拙地替她挡下醉梦香的玩笑,如今却能这般自如地在水中穿梭。

竹篓与渔网同时破水而出时,洛君的藏青衣衫已紧紧贴在身上,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觅如手背。他晃了晃沉甸甸的竹篓,眼中满是得意:"如何?"没等觅如回答,醉梦泠已凑过来,粉衣上的银线小鱼在火光中闪烁:"快烤了!我都闻到香味了!"

夜风裹着烤鱼的焦香掠过湖面,觅如接过洛君递来的柳枝,鱼肉金黄的表皮滋滋冒油。他挨着她坐下时,藏青衣袖不经意蹭过她的素兰裙摆,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如同幼时偷画在宣纸上的那对并蒂莲。

忽有一阵夜风卷着荷香掠过,篝火堆腾起的火星裹着烤鱼的焦香,在众人头顶织成细碎金网。醉梦泠突然指着溪面惊呼,粉衣上的银线鱼纹随着动作起伏,"快看!月光把鱼群照得像撒了把碎银子!"话音未落,穿金色衣服的觅媛已踩着徐怀瑾的脚背爬上他肩头,金钗上的翡翠坠子晃得人眼花:"哪呢哪呢?本姑娘倒要瞧瞧比我的簪子还闪?"

洛君将新烤好的鱼裹进荷叶,藏青衣袖蹭过觅如手背时带起一阵酥麻。"张嘴。"他用柳枝挑着最嫩的鱼腹肉,火光映得他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这次撒了双倍紫苏。"觅如脸颊发烫,余光瞥见醉梦香正揪着聂少凯的衣领灌酒,鹅黄裙摆扫过满地桃花瓣,地主家公子涨红着脸却笑得眉眼弯弯。

"不公平!"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突然蹦到篝火旁,发间粘着的蒲公英随着动作轻颤,"李屹川烤的全焦了!"大力士挠着后脑勺憨笑,手里举着的黑炭状鱼串还在冒烟。醉梦甜闻声晃着橙色裙摆跑来,发髻上的木槿花发簪歪到一边:"我带了蜜糖!"说着往焦鱼上狠狠浇了一勺,惊得躲在苏晚凝身后的醉梦艾兔子般跳开,绿色裙裾扫落几片艾草叶。

溪对岸传来刀剑相击的脆响,醉梦熙的软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大风举着木盾节节败退,白色劲装后背洇出大片汗渍。"认输认输!"他边躲边喊,却冷不防被醉梦紫甩出的紫色丝带缠住脚踝,狐族少女倚在纳兰京怀中笑得狡黠,紫色罗裙铺展如瀑:"输家该请桂花酿了!"

觅如咬着温热的鱼肉,忽然感觉腰间一紧。洛君不知何时揽住她,藏青长衫的布料还带着溪水的凉意,"当心烫。"他的呼吸拂过耳畔,惊得她耳尖发烫。远处传来醉梦红的笑骂,红衣在夜色中如跳动的火焰:"冯广坪!你把盐罐打翻了!"农场主手忙脚乱地收拾,发间粘着的桃花瓣随着动作簌簌掉落。

忽有细密的春霖自天际洒落,起初不过是零星几点,打在篝火上腾起袅袅白烟。醉梦香举着酒葫芦大笑,鹅黄衣裳被雨水洇出深浅不一的纹路:"老天爷都来凑趣!"她拽着聂少凯冲进雨幕,地主家公子慌忙脱下藏青外袍替她遮头,发间玉冠却被醉梦香一把抢去当酒盏。

觅如被洛君拉到溪边柳树下,素兰裙摆已沾了半湿。他解下藏青腰带将两人共披的蓑衣系紧,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腕:"早瞧着天色不对。"话音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尖叫着跑来,发髻上的木槿花被雨水打落,燕子严举着荷叶追在身后,橙色衣袖卷到手肘,露出臂弯里护着的油纸包:"桂花糕可不能淋了雨!"

溪面泛起万千涟漪,惊得醉梦泠赤足跃入水中。粉衣少女张开双臂转圈,任由雨水冲刷发间珍珠,银线绣的游鱼在湿透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快来!和鱼儿一起跳舞!"她的恋人觅两哥哥撑着油纸伞立在岸边,望着水中的少女,眼中盛满温柔。

雨势渐大,众人躲进临时搭起的草棚。醉梦青倚着何童肩头,用烘干的宣纸作画,青色裙摆上蜿蜒的银蛇在烛光下泛着冷光。穿红色衣裳的醉梦红突然从冯广坪怀里钻出来,踩着湿滑的石板路去捡被风吹跑的纱巾,红色裙裾掠过积水,溅起的水花沾在农场主裤脚。

觅如缩在洛君怀里,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竹篓里的鱼在雨水中愈发欢腾,鱼尾拍打水面的声响混着醉梦熙与大风的斗剑声——狼族少女即便在雨中也不肯收剑,白色劲装吸饱雨水变得沉重,却仍灵活地格开大风的攻击。

"冷么?"洛君突然低头,呼吸扫过她湿润的发顶。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藏青衣袖还带着篝火的余温。觅如望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睫毛,忽然想起幼时也是这样的雨天,他把唯一的斗笠扣在她头上,自己却淋成落汤鸡。

草棚外,醉梦紫正举着湿透的紫色罗裙抱怨,纳兰京笑着解下披风替她裹住;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角落,试图用潮湿的树枝重新生火,白色与藏青的衣角沾满泥污。觅如靠在洛君肩头,听着雨声、笑声、鱼儿跃水的扑通声,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哪怕永远浸在江南的烟雨中也甘愿。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在溪面洒下粼粼碎银。觅如掀开半湿的蓑衣,素兰衣衫沾着洛君藏青衣襟的气息,发间铃兰被雨水浸得愈发莹白。洛君已蹲在篝火旁翻动新架上的鱼串,火星溅在他挽起的裤脚,烫出星星点点的焦痕。

"洛君,借你的火折子一用!"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踮脚喊着,发间粘着的蒲公英不知何时换成了湿漉漉的狗尾巴草。大力士李屹川默默递上竹筒,壮硕的手臂上还沾着搭草棚时的泥浆。醉梦甜正将半干的橙色裙摆烤在火边,突然指着溪面惊呼:"快看!彩虹!"

众人循声望去,见一道七色虹桥横跨湖面,正巧落在醉梦泠戏水的地方。粉衣少女的裙摆兜着溪水,银线绣的鱼在水光里活了般游动,她的恋人觅两哥哥举着油纸伞立在浅滩,伞面绘着的锦鲤与彩虹相映成趣。穿青色衣衫的醉梦青忽然铺开宣纸,笔尖蘸着雨水,在纸上勾勒出虹下众人的剪影,何童撑着伞替她挡住斜风。

"这鱼该翻面了。"洛君的声音擦着耳畔响起,觅如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彩虹出了神。她伸手去接竹夹,却不小心碰到他微凉的指尖。藏青衣袖掠过她手背时,她瞥见他耳尖泛红,喉结动了动:"当心烫。"

不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穿金色衣服的觅媛跺着脚:"徐怀瑾!你赔我的夜光杯!"花花公子举着酒壶赔笑,发冠上的明珠还沾着雨水:"明日就叫人送十套来!"醉梦红趁机从冯广坪怀里抢过酒壶,红色裙裾扫过满地水洼,惊得虎妞小葵抱着二宝跳开,橙色衣衫下摆甩出晶莹水珠。

洛君突然将烤好的鱼裹进荷叶,塞进觅如掌心:"尝尝?这次撒了野薄荷。"他说话时,篝火映得睫毛投下蝶影,藏青长衫被晚风鼓起,隐约露出劲瘦的腰线。觅如咬下鱼肉的瞬间,对岸传来醉梦香的大笑,鹅黄衣裳在虹光下明艳夺目,她正拽着聂少凯往彩虹下跑,地主家公子无奈又宠溺地护着她发间的玉冠。

溪畔笑语渐浓,月光与虹彩交织。觅如倚着洛君肩头,听着他胸腔传来的心跳,看着众人在光影里追逐打闹。竹篓里新捕的鱼偶尔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里,倒映着漫天星辰与永不褪色的年少时光。

晚风裹着虹霓消散后的湿润气息,将篝火堆新添的柏枝香揉碎在溪畔。觅如咬着裹着荷叶的鱼肉,忽然被洛君指尖轻轻擦过嘴角——他藏青衣袖还沾着烤焦的碎屑,耳尖却比晚霞更红:"掉了。"话音未落,穿橙色衣裳的醉梦甜突然举着半块桂花糕蹦来,发髻上歪插的木槿花沾着蜂蜜:"尝尝我新做的夹心!"

溪对岸传来金属碰撞声,醉梦熙的软剑与大风的木盾击出火星,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如浪。"认输认输!"大风边躲边笑,发间束着的狼尾毛被削去半截。醉梦紫倚在纳兰京怀中咯咯直笑,紫色罗裙铺展在青石上,指尖捏着的葡萄正喂进少年含笑的唇间。

"快看!"醉梦泠突然指着溪面惊呼,粉衣上的银线游鱼在粼粼波光中忽明忽暗。她赤足踏入水中,惊起的涟漪里竟浮起无数萤火虫,幽绿光点与天上星子相映成趣。觅两哥哥慌忙挽起裤脚跟上,手中油纸伞歪向她头顶,生怕夜露打湿少女发间珍珠。

穿金色衣服的觅媛突然拽着徐怀瑾的衣袖蹲下,发冠上的翡翠坠子扫过满地青苔:"别出声,这里有会发光的蘑菇!"花花公子立刻屏住呼吸,腰间玉佩却不慎撞上石头,惊得躲在灌木丛里偷吃野果的觅瑶"呀"地跳起来,粉红色裙摆沾满草屑。

洛君忽然将烤得金黄的鱼串递给觅如,竹篾上还缠着新鲜的紫苏叶:"这次没放错调料。"他说话时,篝火映得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藏青长衫被夜风吹得鼓起,隐约勾勒出劲瘦的身形。觅如接过时,指尖触到他掌心薄茧——那是常年握笔与捕鱼留下的印记。

远处传来醉梦香爽朗的笑,鹅黄衣裳掠过垂杨柳,她正追着聂少凯讨要酒壶:"敢藏我的桂花醉?看我不......"话未说完,地主家公子突然转身,藏青色外袍将她整个人裹住,玉冠下的面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溪畔笑语渐浓,觅如望着众人在月光下的身影,忽觉素兰裙摆被轻轻扯动。低头见洛君正用草茎编着什么,耳尖泛红却佯装专注:"上次的草戒指太丑,这次......"他将新编的草环套上她无名指,上面还别着朵风干的铃兰,"能换你明天陪我去市集吗?"

竹篓里的鱼儿突然跃起,溅起的水花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远处醉梦红正追着冯广坪打闹,红色裙裾扫过满地星辉;醉梦艾躲在苏晚凝怀中,绿色裙摆扫过艾草丛;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角落,偷偷往篝火里添着最后几根干柴。夜色渐深,而西子湖畔的热闹,恰似永不熄灭的星火。

忽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飘来,惊得栖息在芦苇丛中的夜鹭扑棱棱飞起。笛声清越,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婉转,正是醉梦青倚在何童肩头,书生用新折的柳枝精心制作的短笛吹奏。四姐醉梦青的青色裙摆上,银线绣就的蛇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发间青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觅如被笛声吸引,不自觉地望向声源处,手中竹篓微微倾斜。洛君眼疾手快地扶住竹篓,藏青衣袖擦过她的手腕,带来一阵温热:“当心鱼跑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温柔地落在她泛红的耳尖。觅如慌忙回头,却见洛君正盯着自己,篝火的光映在他眼中,像是藏着跳动的星辰。

“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洛君提议道,不等觅如回答,已拉着她往人群走去。竹篓里的鱼儿随着他们的步伐轻轻晃动,溅起的水花沾湿了觅如的素兰裙摆。路过时,醉梦甜正踮着脚给燕子严擦汗,橙色帕子上绣着的并蒂莲鲜艳欲滴,“看你,烤个鱼都累出一身汗。”她嗔怪道,眼中却满是关切。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醉梦熙正兴致勃勃地向大风展示新学的剑招,白色劲装在月光下翻飞,“下次比试,我定能赢你!”她自信满满地说。大风笑着摇头,手中木盾稳稳挡住她的攻击,发间束着的狼尾毛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觅如和洛君在一旁坐下,洛君开始熟练地处理新捕来的鱼,手指灵活地剔除鱼刺。“张嘴。”他突然说,将烤得金黄的鱼肉递到觅如嘴边。觅如脸颊发烫,余光瞥见醉梦香正揪着聂少凯的衣领灌酒,鹅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飞扬,地主家公子涨红着脸,却任由她胡闹。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转弱,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觅媛靠在徐怀瑾肩头,金色衣衫上的暗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过下去。”她轻声说。徐怀瑾揽住她的肩,发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会的。”

觅如倚着洛君,听着众人的欢声笑语,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竹篓里的鱼儿偶尔跃动,溅起细小的水花。远处,醉梦泠仍在溪水中嬉戏,粉衣上的银线游鱼在月光下闪烁,她的恋人觅两哥哥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她,手中的油纸伞始终为她遮着可能落下的夜露。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所有的美好都定格在这江南的春夜。

夜露渐重,篝火堆只剩暗红的炭块在轻轻翕动。醉梦香突然跳起来,鹅黄裙摆扫过满地碎银似的月光,"走!去偷聂少凯庄子里的甘蔗!"地主家公子慌忙起身阻拦,藏青长衫被她拽得歪斜:"使不得!那是明日要送去州府的!"两人追逐的身影掠过垂杨柳,惊起满树栖息的流萤。

觅如被洛君拉到溪畔的老槐树下,藏青衣袖裹住她微凉的指尖。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两个烤得金黄的饭团,"方才趁你看七妹变戏法时做的。"他耳尖泛红,将温热的饭团塞进她手里,"加了紫苏和小鱼干。"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争执声。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正踮脚抢李屹川手里的竹筒,"说好留着捉萤火虫的!你怎么偷喝酒?"大力士憨笑着把竹筒举得老高,肌肉线条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就尝了一小口......"

竹林深处突然响起琴箫和鸣。醉梦兰的月白长裙拂过满地竹叶,正与南宫润合奏《春江花月夜》。书生的青衫下摆垂入溪水,惊得几尾红鲤围着打转。四姐醉梦青支着下巴听得入神,发间青玉簪随着溪风轻轻摇晃,青色裙摆上的银蛇刺绣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快看!"醉梦泠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粉衣少女赤足站在溪中的青石上,发间珍珠散落大半,却顾不上捡拾。只见数十盏莲花灯顺着水流漂来,烛光映得水面金波荡漾。觅两哥哥站在岸边,手中还攥着未放完的灯盏,耳根泛红:"听渔民说,放灯能......能保平安。"

洛君忽然握住觅如的手,带着她往溪边跑去。竹篓里剩下的鱼儿在月光下欢快游动,溅起的水花打湿两人交叠的影子。"我们也放一盏。"他说着,从怀中掏出盏小巧的纸灯,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两只老鼠,"小时候你说想养只白生生的小老鼠,一直没找到......"

夜风吹过,带着艾草与烤鱼的香气。醉梦红正追着冯广坪讨要糖炒栗子,红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醉梦甜靠在燕子严肩头,听他讲新学的酿酒方子,橙色衣袖上的木槿花沾着夜露;醉梦熙与大风仍在比试,白色劲装与藏青衣衫在竹林间穿梭,惊起阵阵蝉鸣。

觅如将莲花灯轻轻放入溪水,烛光映亮她含笑的眼。洛君的藏青长衫裹着两人,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许个愿吧。"溪面波光粼粼,远处众人的笑闹声与蛙鸣虫唱交织在一起,融进寒武纪白银时代的江南夜色里。纸灯载着愿望越漂越远,与天上星辰、水中流萤,共同缀成一幅永不褪色的人间烟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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