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次春宵

繁体版 简体版
1001次春宵 > 合欢如醉 > 第277章 27 补瓮

第277章 27 补瓮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远处传来兵器相击的铮鸣。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在暮色中划出银弧,大风举着木盾追在身后,嘴里喊着“当心别摔了”;池塘边飘来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沾满水草,正往觅两哥哥怀里塞着活蹦乱跳的鲫鱼。洛君望着眼前认真擦手的少女,忽忆起幼时她蹲在溪边,用荷叶盛着溪水为他洗净伤口,发间野雏菊散落水中,随波流向远方。

“明日去看制陶转轮?”他轻声开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觅如动作微顿,帕子下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先去买桂花蜜,”她垂眸轻笑,铃兰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你上次盯着蜜饯铺子的眼神,比看南宫公子的字帖还专注。”竹影在交叠的手背上摇晃,瓦瓮裂缝处新填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倒映着天边最后的晚霞,将未说出口的情愫酿成了甜。

竹影在青石板上被夕阳拉得歪斜,洛君膝头的粗布裤脚已被潮气浸得发黑,指缝间的泥浆干了又湿,在瓦瓮裂缝处凝成深褐色的痂。他眯着眼将最后一团陶土按进纹路,忽有带着铃兰香的素兰衣角掠过眼前——觅如半蹲下来,外衫顺势披在他肩头,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在暮色里划出细碎的银芒。

“手都要冻僵了。”觅如的指尖触到他冰凉的手背,腕间红绳铃铛轻响。洛君转头时,正对上她泛红的脸颊,不知是被夕阳染的,还是跑得急了。素兰襦裙上沾着零星草屑,裙摆绣着的灰鼠抱着灯笼图案,正挨着他沾满泥点的袖口。

洛君喉结滚动,刚要开口,觅如已掏出帕子,小心翼翼擦拭他指甲缝里的泥垢。“二姐炖了姜汤,再不回去要凉透了。”她故意板起脸,眼尾却藏不住笑意,“六姐家南宫公子前日送来的新墨,你都没这般上心。”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红爽朗的笑声,混着冯广坪憨实的应答,惊起廊下歇息的麻雀。

竹影在两人身上摇晃,洛君望着觅如低垂的眉眼,忽然想起那年雪夜,她也是这样蹲在炭盆边,替他烘暖冻僵的手。“明日陪我去后山?”他鬼使神差地开口,“听说野梅开了,摘些回来......”话未说完,觅如突然抬头,睫毛上仿佛凝着碎星,“摘来酿梅子酒?上次你补的瓮,可还留着。”

话音刚落,池塘方向传来醉梦泠的尖叫,粉色身影正追着举着渔网的觅两哥哥乱跑。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在暮色里划出银虹,大风举着木盾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觅如的指尖悄悄勾住他的,铃兰香与陶土气息缠绕在一起,瓦瓮上未干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倒映着天边最后的晚霞,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酿成了蜜。

夕阳的光晕将竹窗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石板上投下交错的网格。洛君跪坐在满地陶土碎屑间,粗布短打的袖口早已被泥浆浸透,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前。他眯着眼将最后一团陶土压进瓦瓮裂缝,忽觉肩头一沉,素兰色外衫带着温热的铃兰香倾泻而下,衣摆处绣着的灰鼠图案正巧垂在他沾满泥污的手背旁。

“又把自己弄得像个泥人。”觅如的声音裹着笑意,指尖拂过他发凉的后颈,腕间红绳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洛君转头时,少女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杏眼弯成月牙,素兰襦裙下露出的绣鞋上,金线绣的麦穗与灰鼠相映成趣。她半跪下来,发间新换的铃兰沾着晨露,轻轻擦过他发烫的耳尖。

洛君喉结滚动,想要解释修补瓦瓮是为了腌她爱吃的桂花蜜饯,却见觅如已掏出靛蓝绣帕,仔细擦拭他掌心的泥垢。“六姐家南宫公子前日送来的波斯皂角,”她故意挑眉,眼尾泛起温柔的涟漪,“说是能洗净所有污渍,要不要试试?”话落,指尖却不自觉地在他虎口处的薄茧上多停留了一瞬。

远处传来兵器相击的铮鸣。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在暮色中划出银弧,大风举着木盾追在身后,嘴里喊着“当心青苔”;池塘边飘来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沾满水珠,正追着举着锦鲤的觅两哥哥乱跑。洛君望着眼前认真擦手的少女,忽忆起幼时她蹲在溪边,用荷叶盛着溪水为他洗净伤口,发间野雏菊散落水中,随波流向远方。

“明日去市集?”他轻声开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觅如动作微顿,帕子下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先去买你爱吃的糖画,”她垂眸轻笑,铃兰香气萦绕在两人之间,“上次你盯着老师傅的转盘,都忘了帮二姐挑丝线。”竹影在交叠的手背上摇晃,瓦瓮裂缝处新填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倒映着天边最后的晚霞,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酿成了蜜。

残阳把竹窗的影子浇成橘红色,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流动的河。洛君蜷着发麻的双腿,粗布裤脚在泥水里浸出深色的边,指甲缝里嵌满陶土的碎屑。他将最后一团泥浆按进瓦瓮裂缝时,后颈突然落下一片温热——素兰色外衫裹着铃兰香披上来,衣角绣着的灰鼠图案正挨着他沾泥的脖颈。

“都戌时三刻了。”觅如的声音裹着叹息,指尖拂过他僵硬的肩膀,腕间铃铛随着动作轻颤。洛君转头,见她鬓边的珍珠被晚霞染成粉色,素兰襦裙下摆沾着几片枫叶,像是特意缀上的装饰。少女蹲下身时,发间新换的铃兰簪子扫过他手背,沾着露水的花瓣轻轻蹭过他发烫的皮肤。

洛君喉结滚动,想解释这瓮修补后要用来酿她最爱的桃花酒,却被觅如按住手腕。她掏出一方靛蓝绣帕,绣着的并蒂莲在暮色里若隐若现,“二姐说你跪得太久,膝盖要受寒。”说话间,帕子已擦过他掌心的裂口,“前日六姐送来的南宫公子手抄《陶经》,比你这样瞎琢磨有用多了。”尾音带着调侃,指尖却小心翼翼避开他伤口。

远处传来兵器相击的清响。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挑落廊下的灯笼穗子,大风举着木盾追在后面喊“当心灯笼油”;池塘边传来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沾满水草,正往觅两哥哥怀里塞湿漉漉的锦鲤。洛君望着觅如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她也是这样,蹲在祠堂外替他擦去手心的戒尺伤痕,发间野蔷薇的香气混着眼泪的咸味。

“明日去西山?”他突然开口,喉间发紧。觅如动作一顿,帕子下的手指轻轻扣住他的,“去寻陶土?”她抬头时眼波流转,“上次你说那里的泥土最适合......”话未说完,前院传来醉梦甜的呼唤:“如儿!君哥儿!快来尝尝新烤的栗子!”觅如耳尖泛红,慌忙起身,却被洛君攥住衣角。竹影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摇晃,瓦瓮裂缝处新填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像极了洛君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夕阳将竹影熔成金箔,在青石板上碎成粼粼波光。洛君跪坐在庭院角落,粗布短打的前襟被泥浆浸出深色云纹,发梢垂落的泥点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他眯着眼将陶土抹进瓦瓮裂缝,忽有带着铃兰香的衣角掠过眼前——觅如半跪下来,素兰色外衫顺着他脊背滑落,衣摆绣着的灰鼠抱着陶罐图案,正巧覆在他沾泥的肩头。

“手指都皱成梅干了。”觅如的指尖点过他泛白的指节,腕间红绳铃铛与瓦瓮碰撞出清越声响。洛君抬头时,少女鬓边的珍珠步摇晃碎了夕阳,杏眼里盛着粼粼笑意,素兰襦裙下露出的软缎鞋头,金线绣的麦穗正随着她的动作轻颤。她掏出靛蓝绣帕,却没急着擦拭,反而将帕子轻轻覆在他手背:“二姐新酿的桂花酒,就等着这瓮装呢?”

洛君喉结滚动,刚要应声,忽听远处传来兵器相击的铮鸣。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在暮色里划出银弧,大风举着木盾追在身后,嘴里喊着“别往厨房跑”;池塘方向传来醉梦泠的尖叫,粉色裙摆沾满水花,正被觅两哥哥举着渔网追得满院跑。觅如被这声响逗得眉眼弯弯,发间铃兰簪子扫过洛君鼻尖,带来一阵清甜:“上次你补的酒瓮,倒比六姐家南宫公子送的官窑瓷坛还好用。”

“那是自然。”洛君鬼使神差地将沾泥的手反扣住她的,见觅如耳尖泛红,才后知后觉地要松开,却被她反手握住。帕子下的温度透过泥浆传来,混着铃兰与陶土的气息,恍惚间又回到溪边捉鱼的年岁。那时她也是这样攥着他沾满水草的手,说要把夕阳装进瓦罐里。

“明日去河滩?”觅如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听说新涨的水能淘到最细的陶土。”话音未落,前院传来醉梦甜的呼唤:“酒瓮补好了没?快来尝新烤的栗子!”洛君望着觅如发间摇晃的珍珠,喉间发烫,瓦瓮上未干的泥浆倒映着漫天晚霞,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晕染成蜜糖色。

竹影在青石板上织就流动的锦缎,被夕阳染成蜜色的光斑随晚风跳跃。洛君蜷着发麻的双腿,粗布裤管沾满泥浆,膝盖处洇出深色水痕。他眯着眼将陶土细细填进瓦瓮裂缝,忽然有带着铃兰香的温热覆上肩头——觅如半跪下来,素兰色外衫顺着他脊梁滑落,衣摆处绣着的灰鼠正捧着陶罐,栩栩如生地挨着他沾泥的脖颈。

“又偷偷用功。”觅如的指尖点过他紧绷的后颈,腕间红绳铃铛轻响。洛君转头时,少女鬓边珍珠步摇晃碎了残阳,杏眼里盛着盈盈笑意,素兰襦裙下露出的绣鞋尖,金线绣的麦穗随着她动作轻颤。她从袖中掏出靛蓝绣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二姐说该用糯米汁混陶土,比你这蛮力修补管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兵器相撞的铮鸣。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挑落廊下灯笼穗子,大风举着木盾追在后面喊“当心灯笼油”;池塘方向传来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沾满水草,正被觅两哥哥举着渔网追得满院跑。觅如被这喧闹逗得眉眼弯弯,发间铃兰簪子扫过洛君鼻尖,清甜气息混着陶土腥气,竟生出别样的温柔。

洛君喉结滚动,沾泥的手不自觉攥紧:“上次酿的梅子酒......”“又想骗我摘梅子?”觅如狡黠地眨眼,突然凑近。洛君呼吸一滞,见她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光,像是缀了满天星辰。少女的指尖轻轻擦过他脸颊,“泥猫。”她嗔怪着收回手,却在起身时被洛君攥住衣角。

“明日去后山?”洛君声音发紧,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很长,在瓦瓮上交织成细密的网。觅如耳尖泛红,刚要应答,前院传来醉梦甜的呼唤:“快来尝尝新烤的栗子!”竹影摇晃间,瓦瓮裂缝处新填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倒映着漫天晚霞,将未说出口的情愫酿成了蜜。

竹影在青石板上被夕阳揉成碎金,随风簌簌摇晃。洛君跪坐在满地陶土碎屑间,粗布短打的前襟早已被泥浆浸得发硬,额角的汗珠滚进衣领,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痕迹。他屏住呼吸,将最后一团陶土按进瓦瓮裂缝,忽然有带着铃兰香的衣角轻轻扫过他的脖颈——觅如不知何时已蹲在身侧,素兰色外衫温柔地覆在他肩头,衣摆处绣着的灰鼠抱着松果,正歪头看向他沾满泥污的手背。

“手腕都肿了。”觅如的声音带着心疼,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关节,腕间红绳铃铛发出细碎声响。洛君转头,少女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杏眼微微眯起,在夕阳下映出两道弯弯的月牙。她今日换了件素兰襦裙,裙摆绣着的麦穗间藏着几只银线绣的小老鼠,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洛君喉结滚动,想要解释这瓮修补后要用来装她最爱的桂花蜜,却见觅如已掏出一方靛蓝绣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二姐说用荷叶水调和陶土,补的瓮最结实。”她故意板起脸,眼尾却藏不住笑意,“下次再偷偷一个人忙活,我就告诉六姐,让南宫公子来帮你。”

远处传来兵器相撞的清响。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在暮色里划出银弧,大风举着木盾追在后面喊:“别往鸡窝跑!”池塘边传来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沾满水花,正追着举着鲤鱼的觅两哥哥满院跑。觅如被这喧闹逗得眉眼弯弯,发间铃兰簪子扫过洛君鼻尖,带来一阵清甜。

“明日去河滩?”洛君轻声开口,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觅如动作一顿,帕子下的手指悄悄勾住他的,“去捡最细的陶土?”她垂眸轻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上次你说,要用河滩的泥给我捏个......”话未说完,前院传来醉梦甜的呼唤:“快来尝尝新烤的栗子!”

竹影摇晃间,瓦瓮裂缝处新填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倒映着天边最后的晚霞。洛君望着觅如发间摇晃的珍珠,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随着晚风,轻轻落在沾着泥污的青石板上,又被夕阳染成蜜糖色。

残阳把竹影浸成琥珀色,在青石板上摇晃出细碎的光晕。洛君跪坐在墙角,粗布短打的膝盖处结满泥浆硬块,指节被陶土磨得发红。他正将最后一抹泥浆抹进瓦瓮裂缝,忽有带着铃兰香的衣角掠过耳畔——觅如半蹲下来,素兰色外衫顺着他脊背滑下,衣摆绣着的灰鼠抱着灯笼图案,正巧盖住他沾泥的肩头。

“指甲缝里都是泥。”觅如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手背,腕间红绳铃铛与瓦瓮碰撞出清响。洛君抬头时,少女鬓边的珍珠发簪晃碎了夕阳,杏眼里盛着盈盈笑意,素兰襦裙下露出的绣鞋头,金线绣的稻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她从袖中掏出靛蓝绣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沾着露水:“二姐说你跪了一下午,膝盖要生青苔了。”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兵器相击的铮鸣。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挑落廊下灯笼穗子,大风举着木盾追在后面喊“别弄坏了灯笼”;池塘方向传来醉梦泠的笑声,粉色裙摆沾满水花,正追着举着渔网的觅两哥哥乱跑。觅如被这喧闹逗得眉眼弯弯,发间铃兰簪子扫过洛君鼻尖,带来一阵清甜。

洛君喉结滚动,沾泥的手在衣摆蹭了蹭:“这瓮补好了,能装......”“能装新酿的桃花酒?”觅如狡黠地眨眼,突然凑近。洛君呼吸一滞,见她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光,像是缀了满天星辰。少女的指尖轻轻擦过他嘴角:“上次你喝醉了,抱着酒瓮说胡话......”

“我哪有!”洛君耳尖通红,慌乱中想抓她手腕,却被觅如轻巧躲开。她起身时,素兰裙摆扫过他沾满泥浆的小腿,绣着的小老鼠仿佛要跃出来。“明日去后山?”她背着手,脚尖轻点地面,“听说老槐树下的陶土最细腻。”

竹影在两人之间摇晃,瓦瓮裂缝处新填的泥浆泛着湿润的光。洛君望着觅如发间摇晃的珍珠,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远处传来醉梦甜的呼唤:“快来吃桂花糕!”觅如冲他眨眨眼,转身跑向回廊,发间铃兰香混着陶土气息,在暮色里酿出温柔的甜。

暮色渐浓,竹影在青石板上摇曳生姿,被夕阳染成深浅不一的金褐色。洛君跪坐在庭院角落,粗布短打的衣襟和裤腿早已沾满泥浆,发梢垂落的泥点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他全神贯注地将陶土填入瓦瓮裂缝,指尖反复按压,泥浆顺着指缝溢出,在瓮身勾勒出蜿蜒的纹路。正当他眯着眼检查修补处是否平整时,一阵带着铃兰香的微风拂过,素兰色外衫轻轻落在肩头,衣摆绣着的灰鼠图案俏皮地歪着头,仿佛在对他眨眼。

“瞧你这模样,比后院的泥人还像泥人。”觅如的声音带着笑意,蹲下身时,发间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在夕阳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今日换了件素兰色襦裙,裙摆处绣着的麦穗间点缀着几只栩栩如生的小老鼠,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少女杏眼弯弯,眼尾微微上挑,含着盈盈笑意望着他,粉嫩的脸颊被夕阳染得更加红润。

洛君耳尖发烫,想要解释这是为了修补装她最爱喝的酸梅汤的瓦瓮,却见觅如已经掏出一方靛蓝绣帕,帕角绣着的并蒂莲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轻轻握住他沾满泥浆的手,动作轻柔地擦拭着,“二姐说新制的酸梅汤就等着这瓮装呢,你倒好,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醉梦红爽朗的笑声,混着冯广坪憨厚的应答,紧接着是兵器相撞的铮鸣——醉梦熙白衣翻飞,长剑在暮色中划出银弧,大风举着木盾追在后面,嘴里喊着“当心别摔着”。

池塘方向传来醉梦泠欢快的尖叫,粉色裙摆沾满水花,正被觅两哥哥举着渔网追得满院跑。觅如被这喧闹的场景逗得眉眼弯弯,发间铃兰簪子扫过洛君手背,带来一阵清甜的香气。“明日集市有杂耍班子,”她突然开口,抬眼望向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去瞧瞧?看完再买些糖画,上次见你盯着摊子瞧了许久。”

洛君心跳漏了一拍,喉结滚动,沾泥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望着觅如泛红的耳垂,夕阳的余晖为她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那些没说出口的话在胸腔里翻涌。还未等他回应,前院传来醉梦甜的呼唤:“快来吃桂花糕,再不来可就被小加加和虎妞抢光了!”觅如抿嘴一笑,站起身时,素兰裙摆扫过他的膝盖,“走啦,晚了可就没你的份了。”说着,她的指尖轻轻勾住他的小指,在暮色中,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随着竹影轻轻摇晃。

洛君被觅如拽着起身时,膝盖因跪坐太久发出轻微的“咔咔”声。觅如立刻松开手,蹲下身轻轻拍打他发麻的小腿:“早说让你垫个草垫,偏要学夫子们硬撑。”她发间的铃兰蹭过他手背,痒得他缩了缩手,却见少女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剥开露出半块枣泥糕,“二姐新做的,我藏了一路。”

两人绕过回廊时,正撞见醉梦红揪着冯广坪的衣领,往他嘴里塞刚烤好的栗子:“叫你偷吃!这下烫着了吧?”冯广坪被烫得直吸气,却还傻笑着往她手里塞糖炒栗子。再往前,醉梦泠湿漉漉地挂在觅两哥哥背上,水珠顺着粉色裙摆往下滴,正闹着要他赔被弄湿的绣花鞋。

前院石桌上摆满了吃食,醉梦甜系着靛蓝围裙,正往小加加和虎妞小葵的碗里添桂花蜜。见洛君和觅如过来,她扬了扬手里的木勺:“快来尝尝新酿的桃花酒,用你补的瓮泡的!”洛君一愣,望向觅如,却见她耳根泛红,低头把玩着裙摆上的银线老鼠。

酒过三巡,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醉梦紫倚在纳兰京肩头,缠着他讲京城的新鲜事;醉梦青与书生何童借着月光对诗,惹得醉梦艾抱着苏晚凝的手臂直笑。觅如突然拽着洛君起身,往他手里塞了盏荷花灯:“去放灯,河边的萤火虫都出来了。”

西子湖畔的夜风裹着荷香,洛君蹲下身点灯时,觅如突然用沾了酒渍的指尖点在他眉心:“呆子,酒都倒洒了。”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带着桃花酒的甜香,洛君望着她被烛火映红的脸庞,鬼使神差地从袖中掏出个小布包。展开来,是只陶土捏的小老鼠,尾巴上还系着从她旧帕子上剪下的红绳。

“本来想捏个完整的瓮,”他声音发闷,耳朵尖红得要滴血,“结果越捏越小......”话没说完,觅如已经抢过陶鼠,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她把陶鼠举到洛君面前,突然凑近:“那下次,我们一起捏个能装下整个月亮的大瓮?”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夹杂着大风无奈的劝阻。洛君望着觅如鬓边晃动的铃兰,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琐碎日常,若能一直延续下去,便胜过世间万千风景。他轻轻应了声“好”,声音淹没在夏夜的蝉鸣与此起彼伏的笑闹声里,却让觅如的嘴角扬起了再也藏不住的弧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