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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20 制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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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嬉闹间,忽听“啪”的一声脆响。循声望去,只见小加加捧着碗槐花蜜,正被偷吃的野蜂追得满院子跑,白色裙摆沾满泥水;而虎妞小葵双手叉腰,指挥着二宝用竹竿驱赶野蜂,橙色衣衫在风雨中猎猎作响。众人见状,纷纷笑作一团,笑声混着雨声,还有若有若无的笛声,在觅府的庭院里久久回荡。

觅如靠在洛君肩头,感受着他怀中的温度,听着姐妹们的笑闹,望着雨中朦胧的西子湖。这一刻,即便笛声依旧不成曲调,却仿佛奏出了世间最动人的乐章。

桃花酒坛启封时,酸甜酒香混着雨雾漫开。醉梦甜踮脚将温好的酒倒入白玉盏,橙色衣袖扫过烛火,映得脸庞比春日云霞还明艳:“这酒得配着故事喝。”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斜倚着朱栏轻笑,紫色纱衣下若隐若现的狐尾随着动作轻摆,“不如让觅如讲讲,洛公子刻笛子时,究竟往竹纹里藏了什么心思?”

众人目光骤然汇聚,觅如握着酒盏的指尖发白,素兰裙摆下的双腿不自觉蜷缩。洛君却将沾着雨水的袖口轻轻一甩,端起酒盏与她碰杯,青瓷相撞的清响惊散了檐角垂落的雨珠:“不过是雕了只偷葡萄的小老鼠。”他说话时,藏青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旧疤,烛光在疤痕上流转,像极了幼时她替他包扎时颤抖的指尖。

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突然跳上石桌,发间琥珀珠串哗啦作响:“光说不练假把式!”她夺过觅如手中竹笛,亮黄色裙摆扫过众人肩头,“要比试吹奏,输家去厨房帮燕子严揉面!”此言一出,醉梦熙立刻抽出腰间软剑当指挥棒,白色劲装在风雨中猎猎作响:“我来当裁判!”

一时间,笛声、笑声、雨声搅作一团。醉梦红抱着琵琶即兴伴奏,红色裙摆扫过满地槐花;醉梦艾踮着脚替众人添酒,绿色罗裙沾了泥点也浑然不觉。觅如望着洛君专注吹奏的侧脸,他睫毛上凝着细密水珠,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坠落,在藏青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该你了!”洛君突然将竹笛塞进她掌心,温热的触感从笛身传来。觅如深吸一口气,刚吹出第一个音,便被突然炸响的春雷惊得一颤。众人哄笑中,她却瞥见洛君嘴角的梨涡,忽然想起那年惊蛰,他也是这样笑着替她捂住耳朵。

雨不知何时小了,月光穿透云层洒在西子湖面。醉梦泠蹲在湖边,粉红色裙摆浸在水中,正用树枝教小加加画游鱼;醉梦媛缠着徐怀瑾学猴戏,金色铃铛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而虎妞小葵骑在二宝肩头,橙色衣衫迎着晚风,扬言要去山顶摘星星。觅如倚着老槐树,听着断断续续的笛声,忽然觉得,这不成调的曲子,倒比任何天籁都动听。

夜风卷着潮湿的槐花香气掠过,将老槐树上残留的雨滴抖落在众人肩头。穿蓝色衣衫的醉梦兰忽然从袖中取出帕子,轻轻擦拭石桌上的水渍,银线绣成的鼠尾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雨停了,倒是适合去湖畔走走。”她话音未落,南宫润已体贴地将披风披在她单薄的肩上,书香门第的公子哥儿眉眼间尽是温柔。

“走走好!”醉梦甜拍着手,橙色衣袖上的金线鸡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听说雨后的西子湖,能瞧见鱼儿衔着落花游呢!”燕子严闻言,立刻弯腰替她系紧松开的绣鞋系带,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最珍贵的宝物。众人说说笑笑往湖边走去,唯有觅如还攥着竹笛,望着满地碎玉般的槐花出神。

“在想什么?”洛君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带着雨后特有的清冽。他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藏青色衣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莫不是怕输了比试,真要去揉面?”觅如抬头,正撞见少年眼底的笑意,月光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流淌,在颔下投下小片阴影。

“才不是!”她倔强地别过头,却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素兰裙摆扫过湿润的草地,惊起几只萤火虫,绿莹莹的光点在两人之间飞舞。忽听前方传来醉梦熙的惊呼,穿白色劲装的狼女正挥舞着软剑扑向空中:“大风快看!这萤火虫像不像暗器?”她恋人大风无奈地笑着,伸手替她拢了拢散落的发丝。

湖畔的芦苇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倒映在粼粼波光里宛如墨画。醉梦泠蹲在浅水区,粉红色裙摆浸在水中,正小心翼翼地捧着条银鳞小鱼:“觅两哥哥快看!它尾巴上还沾着花瓣呢!”远处,醉梦红斜倚着柳树,红色裙摆拖在草地上,指尖轻抚琵琶弦,断断续续的乐声与蛙鸣虫吟融为一体。

觅如忽然举起竹笛,深吸一口气。不成调的音符跌跌撞撞地飘向夜空,惊得栖息在柳树上的夜枭发出一声长鸣。洛君笑着加入合奏,他的笛声虽也生涩,却巧妙地与她的旋律缠绕。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漫天星辰仿佛都落进了彼此眼底,而身后,是姐妹们笑闹着追萤火虫的身影,还有远处西子湖上传来的,属于他们的,永不落幕的春夜私语。

月光将湖面镀成碎银时,穿金色衣衫的觅媛突然晃着腰间的鎏金铃铛跳上青石,猴形金钗随着动作折射出细碎光芒:“总听觅如吹些不成调的曲子,不如换个新鲜的!”她狡黠一笑,朝徐怀瑾眨眨眼,“怀瑾前日新得的谜语,拿出来考考大家?”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醉梦香倚着聂少凯挑眉:“若我答上了,少凯便去替我摘湖心的睡莲。”她黄色劲装上的豹纹暗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尽是飒爽。醉梦艾则揪着苏晚凝的衣袖,绿色裙摆蹭着地上未干的水洼:“我只要你在旁帮我便好。”

洛君被觅如拽着坐到树影深处,素兰裙摆与藏青长衫交叠在一起。“你猜我能不能答对?”觅如仰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少年指尖轻轻敲了敲她发顶:“自然能——”话音未落,觅媛清亮的声音已响起:“谜面是‘生来爱打洞,竹笛藏心事’,打一人!”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醉梦熙挥舞着软剑嚷道:“这谜面必与鼠有关!”大风忙按住她的手,生怕剑尖误伤到旁人;醉梦紫倚着纳兰京轻笑,紫色纱衣下的狐尾若隐若现:“如此明显,莫不是在说觅如?”

觅如的脸“腾”地红透,攥着竹笛的手心沁出薄汗。洛君却在她耳畔低语:“别急,谜底还有后半句。”他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惊得她险些将笛子掉在地上。只见觅媛狡黠一笑,晃着金铃铛续道:“再添一句‘青梅绕竹马,曲不成调也相知’!”

四下忽然安静下来,唯有晚风掠过湖面的轻响。觅如抬眼,正撞见洛君温柔的目光,他藏青色的衣袖不知何时已替她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这谜底...”醉梦甜捂着嘴轻笑,橙色衣袖上的金线鸡纹微微晃动,“分明是在说觅如与洛君!”

哄笑声中,觅如慌乱地将脸埋进洛君肩头,素兰衣衫下传来他有力的心跳。远处,醉梦泠在浅水区欢快地泼水,粉红色裙摆沾满水花;醉梦红拨弄着琵琶,红色裙裾扫过满地槐花;而小加加正追着萤火虫跑,白色裙摆扬起又落下,惊起芦苇丛中栖息的夜鸟。在这片喧闹里,觅如听见洛君轻声说:“即便曲子永远不成调,只要是你吹奏,便胜过万千天籁。”

夜风裹着谜话音落,老槐树的枝桠突然剧烈摇晃,惊起满树栖息的夜雀。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突然指着树梢大喊:“快看!有东西在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光穿透枝叶间隙,照见树梢晃动的黑影,竟是小加加和二宝正趴在树杈间,白色与橙色的衣角缠在一处,活像两团被风吹乱的云。

“你们俩怎爬上去了?”虎妞小葵叉着腰仰头,发间的虎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二宝探出脑袋,脸蛋被树皮蹭得通红:“小加加说要摘最亮的槐花,给阿肆做书签!”树下的刘阿肆闻言,握着农具的手不自觉收紧,脖颈泛起薄红。

醉梦红“噗嗤”笑出声,红色裙摆扫过满地碎月般的槐花,指尖轻拨琵琶弦:“这倒比谜语有趣多了。”她话音未落,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已灵巧地攀上树干,发间蛇形玉簪泛着冷光:“都别吵,看我把这两只‘小松鼠’抱下来。”

觅如攥着竹笛的手微微放松,仰头望着树影间嬉闹的身影,素兰衣衫被晚风掀起一角。洛君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用藏青长衫替她挡住背后的凉意:“当心着凉。”他说话时,袖口露出半截泛黄的纸卷,正是今早她随手画的竹笛草图。

“原来你还留着。”觅如伸手去碰,指尖触到纸边细密的折痕。洛君耳尖泛红,慌忙将纸卷往袖中藏:“不过是随手...”话未说完,却见醉梦熙突然拔出软剑,白色劲装在月下猎猎作响:“大风!敢不敢比谁先把他们接下来?”

比试的呐喊声惊得湖面泛起涟漪,醉梦泠拍着手在浅水区蹦跳,粉红色裙摆溅起的水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觅媛晃着鎏金铃铛凑过来,猴形金饰在她鬓边闪烁:“不如让觅如吹笛助威?就吹那支‘打洞小老鼠’的调子!”

哄笑声中,觅如将竹笛抵在唇边。不成调的音符跌跌撞撞地冲向夜空,却意外与醉梦红的琵琶声、醉梦青在树上的叮嘱声、还有小加加欢快的笑声融在一处。洛君倚着老槐树轻笑,看着少女认真吹奏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世间最动听的曲子,原是藏在这般平凡琐碎的春夜里。

笛声还未消散,忽有细密的花瓣自天际纷扬而下。穿蓝色衣衫的醉梦兰率先仰起头,发间银线绣成的鼠尾随着动作轻颤:“是后山的夜昙开了!”她话音未落,南宫润已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书香气息混着夜来香萦绕在两人周身。醉梦甜拍着手,橙色衣袖上的金线鸡纹在月光下明灭:“听闻夜昙逢雨才绽,快些去瞧!”

众人朝着后山小径涌去,脚步声惊起草丛里的流萤。觅如被洛君护在内侧,素兰裙摆扫过沾着露水的青石,忽然被人拽住手腕。回头见是醉梦泠,粉红色裙摆还滴着水,发梢的珍珠流苏晃出细碎光晕:“快些!觅两哥哥说要在昙花下烤鱼!”

待至山腰,整片夜昙花海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醉梦红斜倚着花枝,红色裙裾垂落在雪色花瓣间,指尖轻捻琵琶弦:“如此良辰,该赋诗一首。”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晃着紫色纱衣上前,狐尾若隐若现:“诗要配酒——纳兰京,你的陈年女儿红可带来了?”

觅如望着不远处忙碌的众人,忽觉肩头一沉。洛君将竹笛轻轻搁在她掌心,藏青衣袖掠过她手背:“再吹一曲?这次...我与你合。”他耳尖泛红,却固执地将另一支竹笛抵在唇边。不成调的乐音再次响起,时而交错,时而碰撞,惊得夜昙花瓣簌簌落在两人发间。

“像不像小时候偷摘桑葚?”觅如笑着偏头,发丝扫过洛君发烫的脸颊。少年吹奏的动作微滞,记忆翻涌——那时她总被桑葚汁染紫手指,而他默默用帕子替她擦拭。此刻,笛声混着众人的笑闹、醉梦艾调配草药的清香、还有小加加与二宝争抢烤鱼的叫声,在夜昙花海中编织成网,将所有年少心事都轻轻兜住。

夜昙花海中,醉梦熙突然跳上块嶙峋山石,白色劲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腰间长刀随着动作发出清越的鸣响:“总听觅如的笛子声,不如来场比武!大风,敢接我三招吗?”她话音未落,手中软剑已挽出银亮剑花,发间狼形银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大风无奈一笑,抄起身旁树枝,藏青色短打下摆扬起,带落几片夜昙花瓣。

“我来奏乐助兴!”醉梦红指尖重重扫过琵琶弦,红色裙摆扫过满地银白,艳红指甲映着月光,宛如滴血。醉梦甜踮脚将新烤的槐花饼递给燕子严,橙色衣袖沾了炉灰也未察觉:“快尝尝,这次没烤焦!”燕子严温柔接过,目光始终落在她笑弯的眉眼上。

觅如握着竹笛,望着场中翻飞的身影,素兰衣衫被夜风吹得紧贴后背。洛君见状,默默脱下外袍披在她肩头,藏青布料带着他体温,混着若有似无的松香。“冷不冷?”他的声音裹着温热气息落在耳畔,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垂落的发丝。

“不冷。”觅如摇头,却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忽然瞥见穿金色衣衫的觅媛正缠着徐怀瑾学猴戏,鎏金铃铛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小加加蹲在篝火旁,白色裙摆沾了炭灰,专注地给刘阿肆烤红薯;虎妞小葵则叉腰指挥二宝添柴,橙色衣衫映着火焰,像团跃动的暖阳。

笛声再次响起,依旧不成曲调,却比先前多了几分肆意。洛君笑着加入,两人的笛声一高一低,时而缠绕,时而追逐。夜昙花瓣被乐声惊动,纷纷扬扬落在众人肩头,醉梦泠在花海中旋转,粉红色裙摆绽开如莲,惊起栖息在花蕊间的夜蝶。火光、笑声、笛声,还有夜昙的清香,将这个春夜酿得愈发浓稠,化作永不褪色的温柔,流淌在每个人的心间。

夜风忽起,卷着夜昙的甜香掠过众人发梢。穿青色纱衣的醉梦青忽然轻咦一声,玉指抚上腕间蛇形银镯:“听,有异动。”她话音未落,醉梦香已如猎豹般跃上高处,黄色劲装猎猎作响,发间金豹发饰在月光下泛着冷芒:“西北方,二十步开外!”

原本喧闹的众人瞬间屏息。觅如攥紧洛君的衣袖,素兰衣衫下的掌心沁出薄汗。洛君却将她护在身后,藏青长衫下摆扫过满地夜昙,低声道:“莫怕。”只见穿白色劲装的醉梦熙反手抽出软剑,狼形银饰在夜色中划出幽光:“是毛贼,还是野兽?”

“都不是!”醉梦泠突然从花丛中钻出来,粉红色裙摆沾满草屑,珍珠流苏随着急促的喘息轻晃,“是、是觅两哥哥!他...他带了只受伤的小鹿!”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觅两哥哥背着幼鹿,正拨开花枝走来,月色将他身后的影子拉得老长。

醉梦艾立刻提着药箱迎上去,绿色罗裙掠过夜昙,发间野蔷薇簌簌抖动:“快放下来,我瞧瞧伤势!”苏晚凝紧跟在后,手中灯笼照亮幼鹿渗血的后腿。穿蓝色衣服的醉梦兰也快步上前,银线绣成的鼠尾在袖口轻轻摆动:“用我的帕子止血。”

觅如悄悄松开洛君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少年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衫传来,轻声道:“一起?”两人蹲下身,竹笛被洛君当作简易夹板,觅如则学着醉梦艾的样子,用布条细细缠绕。夜风送来醉梦甜熬药的清香,橙色衣袖在火光中晃动;醉梦紫晃着紫色纱衣,指尖凝着狐族灵力,正为幼鹿舒缓疼痛。

“好了。”醉梦艾直起腰,额角沁出细汗,“休养些时日便能痊愈。”她话音未落,小加加已蹦跳着凑过来,白色裙摆沾着露水:“要不让小鹿住我搭的草棚?阿肆新编了干草床!”二宝跟着点头,虎妞小葵拍着他肩膀:“算我一个!”

觅如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掌心一暖。洛君将竹笛重新塞回她手中,藏青色衣袖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再吹一曲?这次...或许能招来更多迷路的生灵。”他眼底笑意盈盈,倒映着夜昙花海与漫天星辰。不成调的笛声再次响起,混着众人的叮嘱声、幼鹿的轻鸣,还有醉梦红即兴弹奏的琵琶曲,在春夜中编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所有善意与温情,都轻轻兜住。

幼鹿的伤腿裹上浸着草药香的布条时,老槐树方向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穿亮黄色短打的觅佳举着灯笼跑来,发间琥珀珠串晃出细碎金光:“快看!李屹川在湖边放莲花灯!”众人簇拥着往湖畔赶,夜昙花瓣沾在裙摆上,像撒了一路星子。

湖面不知何时漂满了彩纸折成的莲花,烛火在薄绢下明明灭灭。醉梦红倚着柳树拨弦,红色裙摆垂入水中,惊得游鱼衔着灯影四散。“许愿要诚心。”醉梦紫晃着紫色纱衣轻笑,狐尾若隐若现地扫过纳兰京手背,“去年我求姻缘,这不就应验了?”

觅如蹲在浅水区,素兰裙摆被湖水浸湿也浑然不觉。洛君挨着她坐下,藏青长衫铺在湿润的泥土上,伸手将盏莲花灯推离水草:“想许什么愿?”他说话时,袖口滑落露出她前日送的槐叶书签,边缘已被摩挲得发毛。觅如望着跳动的烛火,突然把竹笛塞进他手里:“你吹,我点灯。”

不成调的笛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翅膀掠过水面荡开涟漪。觅如将莲花灯轻轻放进湖,看着它晃晃悠悠融入灯海。身后传来醉梦甜的惊呼——燕子严不知何时爬上桅杆,正往最高处挂红灯笼,橙色灯笼光映得醉梦甜的脸颊比晚霞还艳。醉梦熙突然拽着大风跳进小船,白色劲装扬起时,软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来场水上比武!输家请全府吃蜜饯!”

小加加踮脚去够飘落的夜昙花瓣,白色裙摆沾满泥浆;二宝举着树枝追萤火虫,被虎妞小葵拎着后领拽回来。穿金色衣衫的觅媛缠着徐怀瑾变戏法,鎏金铃铛声惊得栖在柳树上的夜莺扑棱棱飞起。而醉梦泠不知何时又下了水,粉红色裙摆像朵浮在湖面的睡莲,正与觅两哥哥比赛捞水草。

笛声渐歇时,觅如忽然发现掌心多了枚槐叶编的戒指。洛君耳尖通红,却固执地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后山槐树种了七年,今年开得最盛。”他说话时,远处传来醉梦艾的笑骂——苏晚凝正举着沾满药汁的帕子,要给她擦去鼻尖的灰。

夜风裹着莲花灯的暖光拂过,将少年少女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觅如倚着洛君肩头,听着耳畔不成调的笛声与此起彼伏的笑闹,忽然觉得,这漫天花火、满湖星灯,都不及此刻掌心的温度。或许平凡岁月里的琐碎日常,本就是上天最温柔的馈赠,而他们的故事,会像这永不熄灭的莲花灯,永远摇曳在西子湖畔的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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