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火重新窜起时,醉梦紫发现纳兰京不知何时系上了靛蓝围裙,袖口高高挽起,露出小臂冷玉般的肌肤。他学着醉梦紫的模样筛面粉,却不小心扬起一片白雾,惹得众人咳嗽连连。“豪门阔少也有笨手笨脚的时候?”醉梦紫笑得前俯后仰,狐尾调皮地卷走他鼻尖的面粉团。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角落的六姐醉梦兰突然指着窗外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月光下,大姐醉梦香正揪着福州公子聂少凯的衣领,黄衫猎猎作响:“说!是不是你偷藏了我的桂花蜜?”聂少凯举着双手连连后退,发间的玉冠歪得不成样子。
“别吵别吵!”二姐醉梦甜端着新熬的糖浆挤进来,橙色头巾歪在一边,“再闹糕点要焦了!”她话音未落,醉梦艾突然指着蒸笼蹦起来,兔耳朵几乎要戳到房梁:“我的蔷薇花糕!”白色蒸汽弥漫间,新出炉的糕点造型各异——有狼爪印的野莓糕、鼠形的芝麻饼,还有醉梦紫偷偷捏的、印着纳兰京侧脸轮廓的胡麻酥。
纳兰京拈起那块胡麻酥,望着糕点上自己微蹙的眉峰,忽然凑近醉梦紫耳畔:“原来在七姑娘心里,我这般严肃?”他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尖,惊得九条狐尾瞬间炸开,紫云绡裙摆下泛起紫色涟漪。而此时厨房外,西子湖的月光正温柔地漫过院墙,将满室的笑闹与甜香,酿成了独属于江南春夜的温柔。
“都别抢!”醉梦甜举着木勺敲得铜盆叮当响,试图从醉梦熙和醉梦泠手中夺回刚装盘的糕点,橙色围裙上沾满糖霜。醉梦熙狼尾一扫,将案上的杏仁片卷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谁让六姐做的芝麻饼太香!”角落里,醉梦兰正踮脚往糕点盒里塞鼠形点心,蓝色裙裾下藏着的小尾巴不安分地晃动。
醉梦紫被挤到灶台边,紫云绡险些扫到火苗。忽然腰间一紧,纳兰京揽着她旋身避开,玄色衣摆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明明灭灭。“当心。”他的声音擦着她耳畔落下,龙涎香混着糕点甜香将她笼罩。醉梦紫耳尖发烫,余光瞥见父亲醉合德背着手踱进来,藏青色长衫下摆沾着可疑的糖渍。
“咳咳。”老学究推了推眼镜,视线扫过满室狼藉,落在灶台上的九尾狐糕点时,胡须不易察觉地颤了颤,“胡闹!大半夜不睡觉...”话未说完,醉梦泠已捧着块粉嘟嘟的鱼形糕点凑过去:“爹爹尝一口嘛!里面有觅两哥哥摘的野莓!”醉梦合德僵着身子咬了一口,眼角却悄悄弯起。
窗外,更鼓声悠悠传来。纳兰京忽然从袖中掏出个紫檀木匣,打开时珠光流转——竟是套嵌着紫水晶的糕点模具,九尾狐造型栩栩如生。“早备下的,原想庙会时拿出来。”他将模具轻轻放在醉梦紫掌心,指腹擦过她因揉面泛红的指尖,“现在看来,等不及了。”
醉梦紫望着模具上栩栩如生的狐尾,九条狐尾在身后不受控地蓬松炸开,紫云绡下泛起细密的涟漪。她刚要开口,厨房门又被推开,母亲林秀琪端着醒酒汤走进来,鬓边茉莉花随着步伐轻颤:“都在这儿呢?”她看着满桌的糕点,眼底盛满笑意,“明日庙会,带着这些去施粥棚吧。”
众人轰然应下,醉梦红趁机偷捏了把醉梦紫的狐尾,却被她反手用面团抹了花猫脸。笑声中,醉梦紫转头望向纳兰京,见他正认真地将剩下的面团揉成她喜欢的形状,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少年肩头,把此刻的喧闹都酿成了蜜糖。
夜风卷着新烤糕点的甜香漫出厨房,醉梦紫握着紫檀模具的手指微微发烫。余光瞥见纳兰京正用竹刷仔细清理糕点边角,月白袖口垂落时露出腕间墨玉镯,映着烛火泛着温润光泽。她刚要开口赞叹模具精巧,忽听院外传来马匹嘶鸣,踏碎了西子湖畔的宁静。
“纳兰公子!”管家的声音穿透夜色,“老爷派人来寻,说是有急事!”醉梦紫手中模具险些滑落,九条狐尾瞬间僵在身后。纳兰京起身时带落桌上的糖筛,细雪般的糖粉扑簌簌落在他肩头,他却浑然不觉,只望着她欲言又止:“明日庙会,我...”
“快去吧。”醉梦紫强撑起笑意,紫云绡裙摆扫过满地月光,“家中长辈唤你,定是要紧事。”她垂眸将模具收进木匣,却没注意到纳兰京攥紧又松开的拳头。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在巷尾,醉梦红才晃着猫耳凑过来,指尖沾了团奶油抹在她鼻尖:“傻丫头,担心就直说。”
窗外飘来零星雨滴,敲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醉梦紫倚着雕花窗棂,望着匣中泛着冷光的模具出神。不知过了多久,衣襟突然被轻轻拽动,九妹醉梦泠抱着陶罐站在身后,粉裙沾着泥点:“七姐,这是觅两哥哥教我做的梅子酱,明日...明日和纳兰公子一起尝?”
雨声渐密时,厨房又热闹起来。醉梦甜哼着小曲熬制糖稀,橙色头巾上别着朵新摘的夜来香;醉梦艾踮脚擦拭蒸笼,绿色裙摆扫过满地花瓣;就连素来文静的醉梦兰也蹲在灶台前,蓝色衣袖高高挽起,认真往炉膛里添柴。醉梦紫望着姐妹们忙碌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木匣边缘,忽然听见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雨幕中,纳兰京的玄色大氅湿了半边,发间玉冠不知去向,几缕碎发贴在棱角分明的下颌。他怀里却牢牢护着油纸包裹,掀开时露出西域进贡的藏红花:“路上绕去了趟商行。”少年郎君气息微喘,眼中却盛满笑意,“听说用这个做馅,糕点会比晚霞更甜。”
醉梦紫的狐尾悄然缠上他手腕,紫云绡裙摆下泛起细密的涟漪。窗外,雨珠顺着屋檐汇成珠帘,将满室的笑闹与甜香,酿成了独属于江南雨夜的温柔。
藏红花的馥郁混着梅子酱的酸甜在灶间弥漫,醉梦甜突然拍着沾满面粉的手跳起来:“有了!把藏红花泡开和面,裹上梅子酱,再用紫儿的九尾模具压出形状,保准比御膳房的点心还金贵!”此言一出,醉梦艾立刻蹦去取瓷碗,兔耳朵随着动作欢快地颤动,醉梦红则利落地抽出腰间软鞭,“唰”地卷来案上的擀面杖。
纳兰京挽起衣袖要帮忙,却被醉梦紫拦住。她指尖沾了些藏红花汁,在他掌心画了只歪扭的狐狸:“公子且歇着,不然等下又要扬起面粉雪。”话音未落,醉梦熙突然举着面团冲过来,白色劲装蹭着灶台的煤灰:“来比比谁捏的狼更威风!”她身后,觅风默默将捏坏的面团藏到身后,耳根泛红。
正当众人闹作一团时,厨房门被轻轻叩响。醉梦兰探进头,蓝色裙摆沾着露水:“母亲说,让留些馅料明日做灯盏糕。”她怀里还抱着本手抄食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茉莉花瓣。醉梦泠突然指着窗外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子湖面上不知何时漂起盏盏荷灯,烛火在雨幕中明明灭灭,映得湖面宛如撒落的星河。
“是庙会试灯!”醉梦艾贴着窗棂,鼻尖几乎要蹭上玻璃,“去年我们放的兔子灯还拿了头彩!”醉梦甜闻言立刻转身翻箱倒柜,橙色头巾歪斜着:“快找找我的荷花灯骨架!”混乱中,纳兰京忽然握住醉梦紫的手,将温热的瓷碗塞进她掌心:“尝尝?藏红花蜜水。”
醉梦紫低头轻抿,清甜中带着微苦的药香在舌尖散开。她抬眼时,正撞见纳兰京专注的目光——少年郎君睫毛上还沾着雨珠,玄色衣襟洇着水渍,却笑得比湖面上的荷灯还要明亮。窗外,雨声渐歇,夜风卷着新烤糕点的香气掠过屋檐,与远处飘来的丝竹声缠作一团。醉梦紫的狐尾悄悄缠上他的手腕,在紫云绡下打了个温柔的结。
荷灯的微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醉梦紫的紫云绡裙上投下细碎光斑。她正用银匙将梅子酱填入藏红花面团,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晃动,忽然被一股力道拽住。转头见纳兰京蹲下身,指尖缠绕着她尾尖的紫色绒毛,墨玉般的眼眸映着烛火:“七姑娘的尾巴,比新制的糕点还要软。”
“就会贫嘴。”醉梦紫耳尖发烫,反手用沾着糖霜的指尖点在他鼻尖。纳兰京不躲不闪,反而顺势含住她的指尖,惊得她九条狐尾“唰”地炸开,紫云绡下泛起层层涟漪。这时,厨房门“吱呀”推开,身着黄衫的大姐醉梦香领着聂少凯走进来,豹耳微微竖起:“老远就闻到香味,你们在捣鼓什么稀罕物?”
聂少凯盯着案上造型别致的九尾狐糕点,喉结动了动:“这模样...倒像是给神仙上供的点心。”话音未落,醉梦甜端着刚熬好的糖稀凑过来,橙色头巾歪在一边:“明日庙会摆个摊子,保准抢得连渣都不剩!”她忽然狡黠地瞥向纳兰京,“不过纳兰公子要掏些本钱——听说你家商号有从波斯运来的糖?”
窗外,更夫敲过三响。醉梦泠打着哈欠靠在觅两身上,粉红色裙摆拖在地上:“七姐,我困...”话没说完,醉梦紫已用狐尾卷来软垫,轻轻垫在妹妹身下。纳兰京见状,默默将披风解下盖在醉梦泠身上,动作自然得仿佛早已重复过无数次。
“好了好了,都去歇着。”母亲林秀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持竹编灯笼,暖黄色的光晕里,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紫儿,你和纳兰公子留下把最后这点馅料做完。”待众人散去,厨房陡然安静下来,唯有灶中柴火噼啪作响。
醉梦紫低头揉面,却见纳兰京的手覆上来,带着薄茧的掌心贴着她手背:“这样揉,面团才够劲道。”他身上雪松与龙涎香交织的气息将她笼罩,呼吸扫过耳畔时,她手中的面团突然被捏出个歪扭的形状。“你看,”纳兰京轻笑,指尖点着面团上凸起的部分,“像不像你生气时竖起的狐耳?”
雕花窗外,荷灯渐次熄灭,唯有零星几点在雨雾中明明灭灭。醉梦紫的尾巴悄悄缠住纳兰京的脚踝,在紫云绡下打了个结,就像此刻她慌乱又甜蜜的心跳。
灶火渐弱,余烬将熄,映得案上未成型的糕点泛着暖融融的光。醉梦紫正要抽回被纳兰京覆住的手,却听他突然轻叹:“从前总觉得府上的宴席无趣,珍馐美馔都味同嚼蜡。”少年郎君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面粉,眸光低垂,“直到尝过你做的桂花糕,才知道何为甜。”
窗外飘来若有若无的晨露气息,醉梦紫耳尖发烫,九条狐尾不受控地缠上他的手腕。她故作镇定地扬起下巴:“不过是些家常点心,说得这般夸张。”话音未落,纳兰京已俯身拾起滚落在地的藏红花,指尖捻起一撮金红色粉末,突然吹向她的脸颊。
“你!”醉梦紫慌忙后退,却撞进他怀里。紫云绡裙摆扫过满地月光,藏红花粉落在她的眉梢眼角,倒像是特意晕染的胭脂。纳兰京望着她因嗔怒而蓬松的狐尾,喉结微微滚动,忽然用袖口轻轻擦去她鼻尖的金粉:“这样,倒像从月宫里偷跑出来的小狐狸。”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伴着醉梦熙中气十足的抱怨:“觅风!你又把梅花桩摆歪了!”紧接着是金属碰撞声,显然狼女已抽出佩剑。醉梦紫无奈地摇头,刚要开口,厨房门又被推开条缝,醉梦泠顶着鸡窝头探进脑袋,粉红色睡衣上还沾着梅子酱:“七姐...我饿。”
纳兰京率先反应过来,从食盒里取出块未装饰的胡麻糕,蹲下身递给醉梦泠:“小心烫。”少年郎君的月白衣袖垂落,腕间墨玉镯与瓷盘相撞,发出清越声响。醉梦泠咬下一口,腮帮子鼓成小鱼模样:“比...比我做的好吃。”
晨光悄然爬上雕花窗棂,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醉梦紫望着忙前忙后的纳兰京——他正耐心教醉梦泠用模具压出小鱼形状,发间不知何时沾了片花瓣。灶台上,新烤的糕点腾起袅袅热气,蜜糖与藏红花的香气漫过整个厨房,混着姐妹们的笑闹声,酿成了比朝霞更甜的清晨。
晨光透过雕花窗,在青砖地上筛出金线。醉梦紫正将最后一块藏红花糕点摆入描金食盒,忽听院外传来清脆的铜铃声。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撞开厨房门,白色劲装还沾着晨露,狼耳警觉地竖起:“七姐!纳兰家的马车停在巷口,排场大得能把整条街堵上!”
纳兰京擦拭瓷盘的动作微顿,耳尖却悄悄泛红。他望着醉梦紫骤然睁大的杏眼,忽然轻笑出声,从袖中取出枚刻着缠枝莲纹的鎏金令牌:“前些日子求父亲拨的,往后...”少年郎君故意压低声音,龙涎香混着糕点甜香拂过她耳畔,“运糖霜的马车,能直接停到你家后院。”
醉梦紫的狐尾不受控地炸开,紫云绡下泛起紫色涟漪。她刚要嗔怪,厨房门又被推开,母亲林秀琪端着 freshly 熬制的莲子羹走进来,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瞥见纳兰京手中的令牌,她将羹汤放在案上,温声道:“紫儿,去把你父亲抄的糕点方子拿来,再带纳兰公子去书房坐坐?”
穿过挂满紫藤花的回廊时,醉梦紫的狐尾始终若即若离地缠着纳兰京的玉带。书房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墨香与父亲的咳嗽声。推开门,却见醉合德正手忙脚乱地藏起桌上的糕点模具,花白胡子上还沾着面粉。老学究清了清嗓子,推了推玳瑁眼镜:“纳兰公子对制糕也有兴趣?”
纳兰京恭敬行礼,目光却落在墙角的竹编蒸笼上:“伯父的巧思令人钦佩,不知可否...”他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惊呼。两人探头望去,只见二姐醉梦甜追着偷吃糕点的五姐醉梦红满院跑,橙色与红色的裙摆翻飞如蝶,惊起满树麻雀。
醉梦紫忍俊不禁,转身时却撞进一片温暖。纳兰京伸手护住她的后脑,防止撞上雕花书柜,掌心的温度透过紫云绡渗来。“小心。”他的声音低沉,指腹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耳尖,“明日庙会上,你穿淡紫色那套襦裙可好?与新做的藏红花糕点最配。”
庭院里,姐妹们的笑闹声混着新焙糕点的香气飘来。醉梦紫望着少年郎君眼底的温柔,九条狐尾在身后悄悄缠成同心结,比任何时候都确信,这烟火缭绕的日常,便是她最贪恋的甜蜜滋味。
日头渐高时,醉府后院已飘起层层叠叠的甜香。醉梦紫系着新换的淡紫色绣蝶围裙,正踮脚往雕花食盒里摆放糕点。九条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晃动,不时卷起案上的桂花,撒在刚出炉的藏红花糕上做点缀。
"小心烫着。"纳兰京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玄色锦袍袖口还沾着方才帮醉合德研墨的痕迹。他伸手取下她发间快要滑落的紫藤钗,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你看,三姐姐又在和苏公子闹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醉梦艾正举着沾满面粉的木勺追着苏晚凝跑,绿色的裙摆扫过满地花瓣。兔女耳尖通红,嗔怪道:"都怪你!非要往糕点里加那么多果仁!"而苏晚凝则笑着左躲右闪,手中还护着新做的果仁酥,"这叫创新!明日庙会肯定大受欢迎!"
院门口,醉梦香倚着黄梨木门框,黄色劲装束得利落,豹耳微微竖起。她看着聂少凯笨手笨脚地往马车上搬食盒,嘴角勾起一抹笑:"堂堂福州公子,连个箱子都抱不稳?"聂少凯涨红了脸,嘟囔着:"还不是怕碰坏了你们的宝贝糕点!"
厨房方向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醉梦甜的惊呼:"醉梦红!你又打翻我的糖霜罐!"醉梦红灵活地躲开飞溅的糖霜,红色猫耳高高竖起,尾巴得意地晃着:"谁让你把罐子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旁的冯广坪无奈地摇头,默默捡起扫帚清扫。
醉梦紫望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转头看向纳兰京,却见少年郎君正专注地看着她,眼底盛满温柔:"在想什么?"
"在想..."醉梦紫指尖捏起一块九尾狐形状的糕点,轻轻凑近他唇边,狐尾调皮地卷住他的手腕,"以后每个春日,我们都要这样一起做糕点。"
纳兰京咬下一口糕点,蜜糖的香甜在口中散开。他握住她沾着糖霜的手,轻声道:"何止春日,往后的每个晨昏,我都要与你一同度过。"
此时,醉梦泠抱着装满花瓣的竹篮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粉裙上的银鱼装饰叮当作响:"七姐!觅两哥哥说,把花瓣撒在糕点上会更香!"身后的觅两耳朵通红,默默递上刚采的蔷薇花。
远处,西湖波光粼粼,画舫上传来悠扬的歌声。醉府内,姐妹们的笑闹声、糕点的香气,还有少年少女间温柔的私语,交织成一幅最动人的江南春景图。而这份平凡又甜蜜的日常,或许就是最珍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