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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6 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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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紫藤架下,七妹醉梦紫轻捻红绳,指尖流转着狐族特有的光晕,将红绳细细绾成同心结。一旁的纳兰京温柔地望着她,眉眼间尽是深情,豪门公子褪去了平日的威严,此刻只愿与心爱之人,执此红绳之约,共守岁岁年年。

廊下紫藤垂落如云霞,七妹醉梦紫指尖缠绕的红绳映着她淡紫裙裾,正专注地绾着同心结。纳兰京倚着雕花栏杆,将一盏温茶轻轻搁在石桌上,目光温柔得能化去春水,看那红绳在她纤手中翻飞出缠绵情意,恍若将余生的朝朝暮暮都系入这小小的结扣之中。

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一层淡紫色的纱雾,醉府后院的紫藤架垂落千串花穗,将青石小径铺成蜿蜒的云霞。七妹醉梦紫倚着朱漆回廊的美人靠,月白绡纱外罩着一袭流霞紫的鲛绡襦裙,腰间银线绣着九尾狐纹的绦带随风轻晃。她垂眸时,眼尾那抹胭脂痣恰似紫藤花瓣落在雪色肌肤上,指尖缠绕的红绳在狐族特有的淡金光晕中流转,如同被月光浸透的晚霞。

"当心伤了手指。"温润的嗓音惊散了萦绕指尖的流光。纳兰京踏着满地碎紫走来,玄色锦袍上暗绣的流云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腰间羊脂玉坠撞出清越声响。他抬手将一枝低垂的紫藤花簪进发间,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绯红的耳尖,"这结已绾了三个时辰,可是遇到难处?"

醉梦紫咬着红绳末端轻轻摇头,发间铃兰步摇随着动作轻颤:"狐族的同心结要注入灵识,方能锁住生生世世的缘。"她忽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狐狸尾巴从裙摆下悄悄探出,勾住纳兰京的手腕,"倒是某人总在旁晃悠,扰得我心神不宁。"

纳兰京低笑出声,屈指弹了弹她毛茸茸的尾巴尖,惹得少女嗔怪地缩了回去。他在她身旁坐下时,衣摆带起紫藤花雨簌簌飘落,"既是需要凝神,"修长手指接过红绳另一端,指尖温度透过丝线传来,"不如我们各执一端?听说同心结要两人同绾,才更灵验。"

醉梦紫望着交叠的手腕,耳尖泛起薄红。她悄悄运起灵力,看红绳在两人掌心翻飞出缠绵的纹路,恍惚间竟分不清是藤蔓缠绕,还是情丝缱绻。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声,却仿佛隔着一层柔软的雾,唯有眼前人眉间温柔,比这暮春的紫藤还要绚烂几分。

廊下紫藤垂落如云霞,淡紫色花穗垂至石桌,将斑驳光影筛成细碎的金箔。七妹醉梦紫跪坐在青玉软垫上,月白里子的淡紫襦裙铺展如莲,腰间缀着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惊起栖息在花架上的两只画眉。她乌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莹白的脸颊旁,此刻正咬着下唇,粉舌若隐若现,指尖缠绕的红绳映着裙裾上暗绣的狐尾纹,像是将晚霞揉进了绸缎。

纳兰京倚着雕花栏杆,玄色劲装衬得身形越发挺拔,腰间羊脂玉坠与腰间鎏金镶玉的佩刀交相辉映,褪去豪门公子的矜贵,眉间尽是温柔。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青瓷茶盏,看着茶汤里沉浮的茉莉,忽然轻笑一声:“这般专注,莫不是要将红绳看出朵花来?”

醉梦紫闻言抬头,狐狸眼弯成月牙,尾尖调皮地扫过他手背:“若真能看出花,便织成花环戴在你头上。”话落,她指尖灵光一闪,红绳突然活了般在空中游走,却在即将成型时“啪”地散成丝线。她懊恼地鼓起脸颊,耳尖的绒毛都微微颤动:“都怪你总盯着我,害得灵识不稳。”

纳兰京放下茶盏,欺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那我闭眼,可好?”说着当真阖眸,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醉梦紫望着他如玉的面容,心跳陡然加快,尾巴不自觉地在身后晃成虚影。她抿了抿唇,悄悄将红绳绕过他的手腕,灵力顺着丝线流转,却在触及他肌肤的瞬间,红绳突然缠成死结。

“这是......”纳兰京睁眼,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醉梦紫涨红了脸,指尖慌乱地去解,却越缠越紧。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笑闹:“七妹又闯祸啦!”她急得眼眶泛红,纳兰京却突然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别动,这结,解不开便不解了。”他摩挲着红绳,目光温柔得能化去春水,“就当是你将我牢牢绑住,永生永世不松开。”

廊下紫藤垂落如云霞,花瓣簌簌落在醉梦紫的鬓边,她抬手欲拂,却被纳兰京抢先一步。他的指尖微凉,带着薄荷香,轻轻将沾着花汁的淡紫色花瓣取下,指腹不经意间擦过她耳畔柔软的绒毛。醉梦紫耳尖瞬间泛起红晕,手中红绳不自觉地收紧,在掌心勒出浅浅的红痕。

“当心。”纳兰京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他转身拿起石桌上的茶盏,揭开盖子,袅袅茶香混着紫藤花的清甜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尝尝,新制的茉莉香片,特意让人寻了江南最嫩的茶芽。”他将茶盏递到她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重复过千百遍。

醉梦紫轻啜一口,温热的茶汤滑入喉中,甜丝丝的茉莉香萦绕舌尖。她抬眼望着纳兰京,见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专注地盯着她手中的红绳,眼底倒映着她的身影,像是藏着整个春天的温柔。“总盯着我做什么?”她佯装嗔怒,尾巴却不受控制地在身后欢快地摆动,扫过地上堆积的花瓣,扬起一阵细碎的紫雾。

纳兰京伸手握住她晃动的尾巴尖,触感柔软蓬松,还带着淡淡的紫藤花香。“在想,”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尾毛,看着醉梦紫耳尖发烫的模样,笑意更深,“若是将这同心结系在尾巴上,是不是便能时时刻刻牵着你?”

醉梦紫脸颊绯红,伸手去抢被握住的尾巴,却忘了手中还缠着红绳。两人拉扯间,红绳突然缠住了纳兰京的佩刀,将刀鞘与醉梦紫的手腕系在一起。“你看!”她急得跺脚,狐狸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都怪你胡闹,这下可好,怎么解?”

纳兰京却不慌不忙,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不解了。”他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这样挺好,走哪都带着你,省得你这小狐狸又不知跑到哪去偷酒喝。”

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混着刀剑相击的清响。醉梦紫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跳如擂鼓。她突然觉得,这解不开的红绳,倒像是命运悄然打的结,将她与眼前人紧紧相连,缠缠绕绕,再难分开。

醉梦紫正想反驳,忽听远处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夹杂着九妹醉梦泠清脆的呼喊:“七姐姐!父亲让你去前厅,说是来了位......”话音未落,醉梦泠已绕过九曲回廊,粉衣上还沾着几滴水珠,发梢滴落的水痕在石板上晕开深色印记。她一眼瞧见两人被红绳系住的模样,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像条跃出水面的鱼般愣在原地。

纳兰京抬手掩住唇角的笑意,将佩刀解下随意搁在石桌上,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檐下的白鸽。醉梦紫趁机抽回手腕,却被红绳缠住的衣袖带得踉跄,跌进他带着松木香的怀中。“当心。”纳兰京稳稳托住她的腰,指尖隔着轻薄的衣料,触到她因慌乱而急促起伏的心跳。

醉梦泠眨了眨眼,突然拍手笑起来:“原来七姐姐在和纳兰公子玩‘红线绕相思’!昨天五姐姐还教我用丝线编渔网......”话未说完,便见醉梦紫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狐狸尾巴在身后不安地甩动,扫落几片紫藤花瓣。

“别听九妹胡说。”醉梦紫挣扎着起身,发间的铃兰步摇叮当作响,“到底何事找我?”醉梦泠这才想起正事,踮脚凑到她耳边低语,水润的眼睛却不住往纳兰京身上瞟:“是位穿鹤氅的仙长,说要寻狐族......”

话音未落,一阵清越的笛音忽从院外传来,曲调空灵似裹挟着山间晨雾。纳兰京脸色微变,下意识将醉梦紫护在身后,玄色衣袖拂过石桌,带翻了那盏未饮尽的茉莉香片。茶汤泼洒在青石板上,蜿蜒成细细的溪流,倒映着紫藤花影,恍若一幅被晕染的水墨。

笛音渐强,廊外的紫藤花竟逆着风簌簌升起,在空中凝成一道旋转的紫幕。醉梦紫感觉掌心的红绳突然发烫,狐族特有的敏锐直觉让她浑身紧绷,九条尾巴不自觉地在身后舒展,淡紫色的绒毛泛起微光。纳兰京从靴中抽出短刃,刀刃映着他冷肃的眉眼,往日温润的公子哥此刻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别怕。”他低声道,手臂却牢牢挡在她身前,“有我在。”话音未落,紫幕轰然碎裂,一位身着月白鹤氅的老者踏着花瓣缓步而来。他白发垂地,手中玉笛流转着星辉般的光晕,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金色莲花。

醉梦泠突然拽住姐姐的衣袖,声音带着水光:“就是这位仙长!他说...说要找会结同心结的狐族女子。”醉梦紫感觉心跳漏了一拍,手中未完成的红绳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老者的气息。

老者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醉梦紫身上,浑浊的眼中泛起奇异的光彩:“本源狐女,果然在此。老身乃蓬莱仙山的守境人,奉天命而来。”他举起玉笛,笛身浮现古老符文,“三百年前的月下盟誓,该是应验之时了。”

纳兰京的短刃微微前倾,玄色衣摆猎猎作响:“老先生若想带走她,先过我这关。”他的声音低沉如冰,却藏不住话语里翻涌的杀意。醉梦紫伸手按住他的手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稍稍镇定,九条尾巴默契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

“且慢。”醉梦紫深吸一口气,狐族特有的媚意流转在眼波中,“仙长可否说明白,什么盟誓?与我又有何干系?”她悄悄将红绳缠紧手指,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眼前的安稳。老者抚须而笑,笑声惊起满院紫藤,花瓣如雨落下,将众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紫色迷雾之中。

老者玉笛轻挥,漫天紫藤花瓣突然悬停半空,化作一面流动的镜幕。镜中浮现三百年前的景象:云雾缭绕的仙岛上,一位白衣狐女与青衫仙人对月焚香,两人将红绳系在同心锁上,锁身刻着“此情不灭,缘定三生”。醉梦紫望着镜中狐女与自己七分相似的面容,心跳如擂鼓,掌心的红绳烫得像是要烧起来。

“这是先祖的盟约?”她声音发颤,九条尾巴不安地扫过地面。纳兰京的手臂悄然收紧,将她往自己身侧带了带,短刃上泛起冷光:“即便有盟约,也该问过她的心意。”

老者轻叹一声,玉笛符文亮起:“当年狐族借仙山灵气庇佑幼崽,如今蓬莱结界将破,唯有本源狐女的灵识能重铸封印。”他目光扫过醉梦紫腰间未完成的同心结,“姑娘手中红绳若与蓬莱锁共鸣,便是天命所归。”

醉梦泠突然拽住姐姐衣袖,粉裙沾着的水珠滴落在红绳上:“七姐姐别去!那仙岛阴森森的,肯定不好玩......”八妹醉梦熙提着长刀从月洞门冲来,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想带走七妹,先过我这关!”她身后跟着满身书卷气的南宫润,六姐醉梦兰躲在他身后,蓝色裙摆还沾着墨水痕迹。

醉梦紫望着围在身边的家人,又低头看手中红绳。缠绕的丝线间,她与纳兰京的倒影若隐若现。狐族血脉在体内沸腾,可对上恋人担忧的眼神,她指尖灵力却怎么也凝聚不起来。“我......”话未说完,玉笛符文突然暴涨,镜幕中的同心锁发出龙吟般的嗡鸣,红绳不受控制地飞向老者手中的玉笛。

红绳如活物般腾空而起的刹那,纳兰京的短刃闪电般斩向半空。刀刃却穿透红绳虚影,只在花瓣镜幕上划出一道蛛网状的裂痕。醉梦紫踉跄着向前扑去,淡紫裙摆扫翻石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脚踝也浑然不觉——她眼睁睁看着红绳化作流光没入老者玉笛,九条尾巴剧烈震颤,耳尖绒毛因惊恐而倒竖。

“休想得逞!”醉梦熙的长刀裹挟着狼族罡风劈向老者,刀尖却在触及金色莲花的瞬间寸寸崩裂。南宫润急得推了推歪斜的玉冠,六姐醉梦兰突然从袖中撒出一把淬毒银针,却被老者袖口拂出的清风卷成漩涡,反向众人射来。纳兰京旋身展开玄色大氅,将醉梦紫与醉梦泠护在身后,锦缎上顿时绽开朵朵银花。

“七妹别怕!”大姐醉梦香的豹尾横扫过廊柱,碎石飞溅间,她与聂少凯并肩而立,黄色劲装在风中猎猎作响,“咱们姐妹一起上!”二姐醉梦甜急得眼眶发红,抖开绣着金鸡的帕子就要施展迷魂术,却被老者的笛声震得立足不稳。

醉梦紫感觉体内灵力如潮水倒灌,玉笛符文化作锁链缠住她的手腕。恍惚间,她听见纳兰京在耳畔低吼,感受到他手臂箍在腰间的力道,却抵挡不住镜幕传来的吸力。三百年前的狐女虚影与她重叠,红绳两端分别系住她和玉笛,在虚空中织就巨大的同心结。

“放开她!”纳兰京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暴戾,他腰间佩刀出鞘,寒光映着扭曲的紫藤花影。然而老者玉笛再挥,整座庭院突然沉入迷雾,众人的呼喊声渐渐遥远。醉梦紫最后看见的,是纳兰京通红的眼眶,和他拼命抓向虚空的手——指尖还勾着半段未完成的红绳。

迷雾裹挟着醉梦紫向后倒去时,腰间突然一紧。纳兰京死死攥住她垂落的绦带,玄色衣袖被灵力撕裂成碎布,露出小臂上狰狞的勒痕。“抓紧我!”他额角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挥刀斩向虚空,刀刃却被无形屏障震得脱手飞出,“说好了要系同心结,我怎能让你走!”

醉梦紫望着恋人眼底血丝密布的深情,狐族特有的泪腺泛起酸涩。她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九条尾巴缠成绳索缠住廊柱,绒毛间渗出细密的血珠:“我不走......”话未说完,老者玉笛重重叩地,镜幕化作漩涡将两人吞噬。坠落的瞬间,醉梦紫感觉纳兰京将她死死护在怀中,后背撞上未知硬物的闷响里,还混着他急促的呢喃:“别怕,我在......”

待迷雾散尽,眼前竟是仙雾缭绕的蓬莱结界。破损的冰蓝色光幕外,巨浪裹挟着雷霆翻涌,而玉笛老者已化作虚影消散,唯有同心锁悬在半空,锁链正贪婪汲取着醉梦紫的灵力。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自己与纳兰京被红绳绑作一团,彼此交叠的倒影映在锁面,恍若成婚时的红烛剪影。

“这是......”纳兰京抹去唇边血迹,玄色锦袍沾满泥尘,却仍下意识将她往干净处拉了拉。话音未落,结界突然震颤,一道紫电劈在同心锁上,锁链瞬间滚烫如烙铁。醉梦紫痛呼出声,狐尾本能地缠上纳兰京的腰,却见他反手握住锁链,皮肉被烫得滋滋作响也不松手:“疼就咬我,别忍着。”

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醉梦香的豹啸混着醉梦熙的狼嚎刺破云霄,八姐妹的身影在结界外若隐若现。醉梦紫望着恋人被灼得苍白的脸,又看向结界外焦急的家人,终于将灵力注入红绳——既然三百年前的盟约躲不过,那就让这红绳,既系住蓬莱结界,也系住她与纳兰京的岁岁年年。

醉梦紫将灵力注入红绳的刹那,整根丝线骤然化作流光,一端缠绕在同心锁上,另一端在她与纳兰京交握的手中凝结成实质。结界外的巨浪发出不甘的怒吼,紫色闪电劈落时,纳兰京猛地将她护在身下,后背被电光灼出焦痕,却仍咬牙笑道:“原来和狐仙共患难,是这般滋味。”

“别说话!”醉梦紫的眼泪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九条尾巴疯狂汲取天地灵气,淡紫色的光晕与红绳交织成网。远处传来姐妹们的呼喊声愈发清晰,大姐醉梦香的豹爪撕开云雾,二姐醉梦甜的金鸣声震碎雷霆,其余姐妹各自施展出本命神通,在结界外形成七色光盾。

“七妹接着!”八妹醉梦熙掷出狼族至宝狼牙链,链子穿透结界的瞬间,与红绳缠绕在一起。九妹醉梦泠则将手中的珍珠抛向空中,化作漫天雨幕,为众人抵御着结界外的罡风。醉梦紫感受到背后传来源源不断的灵力,是纳兰京不顾反噬,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她体内。

“够了!”醉梦紫转身按住他的胸口,却被他反握住手贴在自己脸上。纳兰京苍白的脸上带着执拗的笑意,染血的指尖轻轻擦去她的泪痕:“说好要系住余生,自然要把命也系进去。”

此时同心锁突然迸发万丈光芒,红绳化作万千丝线融入结界。破损的冰蓝光幕开始缓缓愈合,而醉梦紫与纳兰京交握的手,不知何时已被红绳系成了一个完美的同心结。结界外的巨浪渐渐平息,七色光盾消散的刹那,姐妹们的身影穿过云雾奔来,惊呼声与松一口气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

醉梦紫低头看着手中的红绳结,又看向身旁虚弱却仍紧握着她的纳兰京,耳尖不自觉地抖了抖。狐族特有的狡黠闪过眼底,她晃了晃交握的手:“看来这同心结,倒是意外系成了。”纳兰京轻笑出声,牵动伤口闷哼一声,却仍握紧她的手:“如此,便再也不松开了。”

结界彻底修复的刹那,漫天星辉化作细雨洒落。醉梦紫的九条尾巴缓缓收回,却仍有一条偷偷勾住纳兰京的小指,红绳同心结在两人交握处闪着微光。大姐醉梦香踩着满地流光奔来,黄色劲装沾满尘土,豹尾却亲昵地扫过妹妹肩头:“差点以为要把你这小狐狸从仙长手里抢回来!”

“抢什么抢,明明是我家阿紫心地好!”二姐醉梦甜抖开绣着金鸡的帕子,给醉梦紫擦去脸上的灰尘,却不小心沾了自己一手胭脂,“瞧瞧,都瘦了一圈!”三姐醉梦艾怯生生地凑过来,怀里抱着刚摘的青提,绿衣下摆还沾着攀爬藤蔓时的草屑:“快吃点,甜着呢。”

八妹醉梦熙突然拔刀出鞘,刀锋挑起一缕垂落的紫藤花:“等我练好剑法,下次再有仙长来抢人,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她白衣上还残留着与结界搏斗时的焦痕,发间狼齿发饰却依旧锃亮。九妹醉梦泠蹲在水洼边,指尖轻点水面,粉色裙摆倒映出晃动的光影:“七姐姐的红绳会发光,比我的珍珠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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