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兰犹豫片刻,将剩余的粥放在案头,叮嘱道:“你好好休息,要是凉了,我回来再给你热。”起身时,蓝衫衣角扫过榻边,却被南宫润伸手轻轻拉住。她回头,撞进他深情的目光里,只听他低声说:“兰丫头,有你在身边,真好。”
夜色温柔,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窗上,恍若一幅绝美的画卷。
更鼓声沉沉撞碎夜色,窗纸上映着摇曳的烛影,将醉梦兰靛蓝裙裾上的银丝鼠纹染成流动的星河。赤金药煲在炭炉上泛着暗红的光,白粥早已熬得浓稠似乳,桂花香混着米脂的甜腻,在屋内织成绵密的网。她垂首搅动木勺,忽然想起今早去后山采藕时,七妹醉梦紫笑她“为了心上人连泥塘都敢跳”,耳尖顿时泛起红晕。
“在害羞?”南宫润沙哑的声音裹着咳嗽传来,惊得她木勺磕在药煲边缘。少年倚着云纹软垫,素白寝衣半敞着,露出锁骨处新换的青黛色膏药,苍白的指尖还攥着她落下的绣帕——帕角绣着的小老鼠正抱着颗米粒,栩栩如生。他发间玉冠歪斜,却强撑着挑眉:“莫不是在想,等我病好要如何‘报答’?”
醉梦兰别过脸去舀粥,蓝衫广袖滑落,露出腕间他送的羊脂玉镯:“想得美。”话虽硬气,舀粥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她想起昨夜他高热时,滚烫的手紧攥着她不放,嘴里喃喃念着“别离开”,此刻心尖仍微微发颤。木勺递到他唇边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干燥的唇,烫得她险些松手。
南宫润却顺势含住勺沿,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手背:“兰丫头的粥,比我书房里的千年普洱还清甜。”他咽下粥时,喉结轻轻滚动,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得跌坐在榻边。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烛火,“若能日日喝到,便是病一辈子也甘愿。”
“胡说!”醉梦兰慌乱推他,却被他握住手按在胸口。隔着单薄的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与自己慌乱的节奏渐渐重合。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重物坠地声,伴着八妹醉梦熙的怒喝:“五姐!你又用猫爪挠我的剑穗!”
“明明是你先抢我的鱼干!”五姐醉梦红的声音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尾音。醉梦兰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南宫润圈在怀中,他下巴抵着她发顶,轻笑出声:“别去,让她们闹。”呼吸扫过她后颈,“我更想听兰丫头说,除了莲蓉糕,还想为我做什么?”
窗外的风卷起半卷纱帘,将屋内的私语与远处画舫的笙歌揉碎,混着药煲里最后一缕甜香,酿成江南夜里最温柔的涟漪。
夜露渐浓,窗棂外的灯笼被风揉碎成橘色光斑,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醉梦兰往炭炉里添了最后一块银丝炭,火苗腾起的瞬间,映得她耳后的珍珠坠子微微发亮。赤金药煲咕嘟作响,白粥表面浮着层琥珀色的油光,几粒桂花在漩涡中打着转,像极了初见时他眼中晃动的月光。
“粥好了?”南宫润支起身子,素白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蜿蜒的绷带。他苍白的指尖勾住床边的《齐民要术》,书页间还夹着半片干枯的并蒂莲——那是她前日在西湖采的。发间墨玉簪歪斜,几缕黑发垂在眼下,却强撑着笑意:“兰丫头的手艺越发精进,这香气勾得我连病都要忘了。”
醉梦兰抿着唇将木勺递过去,蓝衫袖口绣着的银鼠尾巴扫过他手背,惹得他轻轻颤了颤。“大夫说要少食多餐。”她舀起半勺粥,吹凉时瞥见他眼下乌青,心口突然发紧。昨夜他说胡话,攥着她的手喊“莫怕,有我在”,掌心的汗浸湿了她的衣袖。此刻那双手却瘦得只剩嶙峋骨节,正费力地想要接过碗。
“我喂你。”她别过脸,将粥送到他唇边。南宫润就着勺子咽下,喉结滚动时,突然含住她的指尖。醉梦兰惊得要抽手,却被他轻轻咬住:“比粥还甜。”沙哑的嗓音混着桂花香,烫得她脸颊烧红。
“胡闹!”她用帕子擦他嘴角,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南宫润将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睫毛扫过她掌心:“兰丫头可知,你守在这儿,比任何药都管用。”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夹杂着九妹醉梦泠的惊呼:“八姐的剑又戳到五姐的猫窝啦!”
醉梦兰慌忙起身,蓝衫带起一阵风。南宫润却拽住她的裙摆,月白布料缠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别去。”他半阖着眼,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让她们闹,我只想听你说...等我病好了,我们去断桥看雪?”
窗外的夜枭突然长鸣,惊起满湖涟漪。醉梦兰望着他眼下的青黑,想起他总说“读万卷书不如伴你看尽江南”,眼眶突然发热。她重新坐回榻边,用木勺轻轻搅动凉透的粥:“好,等你病好了,我们...我们把西湖十景都走遍。”
更漏声在夜深处愈发清晰,檐角铜铃被穿堂风拨弄,发出细碎的叮咚声,与药煲里白粥的咕嘟声交织成曲。醉梦兰将灯芯挑亮些,暖黄的光晕里,她蓝衫上银丝绣就的鼠形暗纹若隐若现,裙摆垂落在青砖上,宛如一片沉静的湖面。赤金药煲在炭火上泛着温润的光泽,白粥表面凝结的米油上,零星的桂花随着热气轻轻颤动。
“别总盯着我,粥要凉了。”南宫润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半倚在软枕上,月白寝衣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颈间新换的膏药,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愈发透明。发带松散地系着,几缕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眼底因久病而泛起的血丝,却遮不住望向醉梦兰时的灼灼温柔。
醉梦兰轻哼一声,用木勺轻轻敲了下药煲边缘:“就会贫嘴。”话虽如此,舀粥时的动作却轻柔得像是捧着珍宝。她想起白日里五姐来送换洗衣物,打趣说她守着药炉的样子,活脱脱像只护食的小老鼠。此刻望着南宫润眼下的乌青,心中泛起酸涩,昨夜他高热惊厥,自己攥着他的手一夜未敢合眼。
“小心烫。”她将吹凉的粥送到他唇边,指尖微微发颤。南宫润就着她的手咽下,喉结滚动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唇瓣擦过她的指尖:“兰丫头的手,比这粥还要暖。”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药香,染得醉梦兰耳尖通红。
“病成这样还不老实。”醉梦兰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南宫润望着她慌乱躲闪的眼神,苍白的脸上溢出笑意:“若不是这病,又怎得见兰丫头这般心急模样?”他顿了顿,声音突然低下去,“那日雨中送书,见你被淋湿的样子,倒比我先病了三分。”
醉梦兰一怔,想起三日前他冒雨送来自己想看的《梦溪笔谈》,浑身湿透却还笑着说“书没淋着”。正想说些什么,忽听门外传来兵器相撞的脆响,伴着八妹醉梦熙的大喊:“五姐!再抢我的剑穗,小心我告诉大姐!”
“有本事来追啊!”五姐醉梦红的声音带着猫儿般的狡黠。醉梦兰无奈地摇头,正要起身去劝架,却被南宫润拉着重新坐下。他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上,带着薄薄的汗意:“别去,她们自有分寸。”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茧子,那是连日熬粥被柴火熏烫留下的,“让我再贪心地独占一会儿你的温柔。”
屋内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窗纸上。窗外的夜色渐深,而药煲里的白粥,仍在文火中默默沸腾,诉说着无尽的缱绻。
三更梆子惊破寂静,窗外的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起来,顺着黛瓦流成珠帘,将月光筛成碎银洒在西子湖面。醉梦兰往炭炉里添了块新炭,火苗“噼啪”跃起,映得她蓝衫上的银丝鼠纹泛起微光,衣角沾着的粥渍在暖光中宛如晕开的星子。赤金药煲在雨中轻轻震颤,白粥翻涌着细密的气泡,桂花香混着潮湿的水汽,在屋内织成朦胧的纱。
“又在偷偷瞧我?”南宫润的声音裹着咳嗽,惊得她手中木勺险些滑落。少年倚着云纹软垫,素白寝衣松垮地垂在肩头,露出锁骨处新换的青黛色膏药,苍白的脸上却挂着狡黠笑意,几缕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倒像偷溜出画轴的病弱书生。他颤巍巍伸手去够枕边书卷,腕间玉镯撞出清响:“帮我取《群芳谱》...夹着银杏叶那页。”
“大夫说过不许看书!”醉梦兰慌忙搁下木勺,蓝衫广袖扫过案几,带落几粒昨夜未收的桂花。她跪坐在榻边,绣着鼠尾草的帕子轻轻拭去他额间薄汗,触到掌心滚烫的温度,心口猛地揪紧——昨夜他烧得说胡话,攥着她的手非要背《诗经》里的句子,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手腕,在皮肤上烙下细密的痒。
南宫润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冰凉的掌心贴在自己泛红的脸颊,睫毛轻颤扫过她虎口:“兰丫头的手比冰帕子还灵。”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裹着药味,染得她耳尖发烫。醉梦兰别过脸去舀粥,却见木勺边缘凝着半片焦痕——是方才添炭时走神熬糊的。她抿了抿唇正要藏起,却被南宫润眼疾手快截住:“焦的给我,听说能醒神。”
“哪有这般歪理!”醉梦兰嗔怪着把新舀的粥递过去,却被他握住手腕拉近。两人鼻尖几乎相触,她能清晰看见他眼底因高热泛起的血丝,却掩不住其中跳动的笑意。“兰丫头可知,”南宫润的声音低下去,混着白粥的甜香拂过她唇畔,“你皱眉的样子,倒像我书房里那尊护书的貔貅。”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六姐救命!”九妹醉梦泠的尖叫混着水花四溅,“八姐练剑把我的鱼缸打翻了!”醉梦兰慌忙起身,蓝衫下摆却被南宫润勾住。回头时,正撞见他苍白面容上狡黠的笑:“莫急,先...先喂我吃那勺焦粥?”
雨声渐密,屋内烛火明明灭灭。醉梦兰重新坐下时,发现南宫润偷偷把焦粥推到一边,却将她新舀的甜粥喝得一滴不剩,还故意沾着粥渍在她手背印下轻吻。窗外的风裹着姐妹们的笑闹,与屋内绵长的絮语融成江南最温柔的夜色。
雨丝斜斜掠过窗棂,将黛瓦上的积水敲成碎玉,顺着飞檐坠入西子湖。醉梦兰将炭炉往榻边挪了挪,火苗舔舐着赤金药煲,映得她靛蓝裙摆上的银丝鼠纹仿佛在炭火间穿梭跳跃。白粥在陶瓮里咕嘟冒泡,桂花瓣浮浮沉沉,氤氲的热气漫过南宫润苍白的脸,将他睫毛上的水珠蒸成薄薄的雾气。
“当心烫了手。”南宫润沙哑的提醒惊得她一颤,木勺磕在药煲边缘发出清响。少年倚着软缎靠枕,月白中衣半敞着,露出锁骨处蜿蜒的绷带,苍白的指尖却固执地勾着她垂落的发丝。他发间玉冠歪斜,几缕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眼底却燃着久病不熄的笑意:“兰丫头熬粥时,倒像在绣一副活的《御厨图》。”
醉梦兰抿着唇舀起一勺粥,蓝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被柴火熏黑的痕迹。她想起五姐今早塞给她的新帕子,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小老鼠捧着莲蓬,说是照着南宫润画的样子绣的。“就会打趣人。”她将粥吹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碗沿,“等你病好了,定要你把《食珍录》里的菜色都教我做一遍。”
南宫润就着她的手咽下粥,喉结滚动时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醉梦兰低头,正对上他泛着血丝却清亮的眼睛,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掌心:“可我偏爱吃兰丫头做的‘焦香桂花粥’。”他指腹轻轻擦过她手背上的烫痕,那是昨夜添炭时溅起的火星烙下的,“比我书房里珍藏的三十年女儿红还醉人。”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伴着九妹醉梦泠的尖叫:“八姐的剑穗缠住五姐的猫了!”醉梦兰慌忙起身,裙摆却被南宫润勾住。她回头时,少年正用苍白的指尖卷着她一缕发丝,在烛火下晃出细碎的光:“别去,”他声音低下去,带着久病的倦意,“让她们闹...我想听兰丫头再念一段《齐民要术》。”
雨势渐急,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醉梦兰重新跪坐在榻边,蓝衫垂落的流苏扫过南宫润冰凉的手背。她翻开枕边书卷,念到“种谷”篇时,忽觉肩头一沉。低头见少年已阖上双眼,苍白的唇畔还凝着未消的笑意,发间玉冠滑落,掉在盛着残粥的青瓷碗里,惊起一圈细碎的涟漪。
雨幕愈发绵密,顺着窗棂的纹路蜿蜒成珠串,将远处的灯火晕染成朦胧的光斑。醉梦兰望着炭炉中渐弱的火苗,添了两块银丝炭,火星迸溅的刹那,映得她耳坠上的蓝玉微微发亮。赤金药煲在雨中轻颤,白粥已熬得浓稠如乳,桂花香裹着蒸腾的热气,在屋内凝成一层薄雾。
“又走神了。”南宫润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掩不住其中的虚弱。他挣扎着想要坐起,素白寝衣滑落肩头,露出锁骨处新换的膏药,苍白的脸色在烛光下泛着青灰。发带松散地缠着几缕碎发,几绺垂落在眼下,却遮不住望向她时眼底的温柔。
醉梦兰慌忙搁下炭钳,蓝衫袖口扫过案几,带落几片干枯的荷叶。“别动!”她跪坐在榻边,绣着银线鼠尾的帕子轻轻按在他额角,触到掌心滚烫的温度,心口猛地一紧,“大夫说要静养,你偏不听。”想起昨夜他烧得直说胡话,却还攥着她的手念叨“兰丫头的粥最香”,眼眶不禁发热。
南宫润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冰凉的掌心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睫毛轻颤扫过她的虎口:“兰丫头在身边,病就好了一半。”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带着药味,染得醉梦兰耳尖通红。她别过脸去舀粥,却见木勺边缘凝着半片焦痕——是方才添炭时不小心熬糊的。
“给我。”南宫润指了指那勺带焦痕的粥,苍白的唇畔扬起一抹笑,“焦粥配良药,最是相宜。”见她犹豫,又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像极了耍赖的孩童。醉梦兰无奈地将粥递过去,看着他小口吞咽,喉结滚动时牵动颈间的绷带,心疼得不行。
“等你病好了,我天天给你做新花样。”醉梦兰轻声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背的薄茧,“桂花糕、莲子羹、荷叶粥...”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伴着八妹醉梦熙的大嗓门:“五姐!你家猫又把我的剑穗挠坏了!”
“谁让你总把剑乱扔!”五姐醉梦红的声音带着猫儿般的不满。醉梦兰正要起身去劝架,却被南宫润拽住裙摆。他半阖着眼,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晕,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雨幕里:“别去...再陪我坐会儿。”
屋内烛火明明灭灭,窗外的雨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醉梦兰重新坐回榻边,蓝衫垂落的流苏扫过南宫润冰凉的手指。她轻轻握住那只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在雨声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在窗棂上投下斑驳的银影。醉梦兰望着南宫润熟睡的面庞,小心翼翼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指尖残留的温度却久久不散。她轻手轻脚走到药煲前,见白粥已凉透,便将锅灶重新生起火,打算再熬上一锅温补的山药粥。
正当她淘米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七妹醉梦紫探进脑袋,紫色纱裙上还沾着夜露,发间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六姐,五姐和八姐闹够了,让我来瞧瞧南宫公子。”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青瓷碗,“我炖了雪梨百合汤,最是润肺。”
醉梦兰笑着接过碗,将妹妹往屋内引。醉梦紫望着榻上熟睡的南宫润,压低声音道:“往日瞧他总温润如玉的模样,如今病着倒像只蔫了的猫儿。”话落,两人忍不住掩嘴轻笑。
就在这时,南宫润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眼。他先是一愣,随后看见醉梦紫手中的汤碗,又瞧见醉梦兰鬓边沾着的米,唇角不自觉上扬:“我这是错过了怎样的好戏?”
醉梦紫调皮地眨眨眼:“六姐正打算把您喂成粮仓里的胖老鼠呢!”说罢,将汤碗递给南宫润,“快喝吧,可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
南宫润接过汤碗,正要喝,忽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大姐醉梦香和恋人聂少凯从福州归来,带回了当地的特产。醉梦香爽朗的笑声穿透窗户:“六妹!快出来瞧瞧我们带了什么!”
醉梦兰与醉梦紫对视一眼,忙迎了出去。只见院中灯火通明,几个姐妹围着聂少凯带来的木箱叽叽喳喳,二姐醉梦甜正帮着燕子严擦拭额间的汗水,三姐醉梦艾则与苏晚凝小声讨论着木箱里的物件。八妹醉梦熙握着把新剑,正兴致勃勃地向九妹醉梦泠展示剑穗上的花纹,五姐醉梦红的猫咪蜷在冯广坪肩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南宫润也披着外衣走了出来,站在醉梦兰身边。夜风吹过,带着西湖的水汽与桂花的甜香。醉梦兰望着热闹的家人,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南宫润轻声道:“这样的烟火气,倒比任何诗书中的景致都美。”
醉梦兰转头看向他,见月光洒在他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心中满是欢喜:“等你彻底好了,我们便与姐妹们一同游湖、赏月、尝遍江南美食。”
南宫润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轻轻应了声“好”。此时,四姐醉梦青举着一盏莲花灯从远处跑来,烛火在风中摇曳:“快来看!我新做的莲花灯,正好今晚放去西湖!”
众人纷纷响应,簇拥着往湖边走去。醉梦兰与南宫润并肩而行,听着姐妹们的欢声笑语,感受着掌心相触的温度。夜色中的西湖波光粼粼,莲花灯一盏接一盏飘向远方,宛如繁星坠入湖面。这平凡琐碎的日常,于他们而言,便是最珍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