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叫做嫉妒,叫做占有。
殷将阑听完牛头的解释,久久没有回过神,“你说,从昶对我有呃……这两种情绪?怎么可能?”
“这种情绪不是很正常吗?一个人看到好看的东西就会产生占为己有的情绪,但又会因为这样东西是别人的而产生嫉妒,也可能伴随对自己的无能以及责怪。”马面尽职尽责地给殷将阑解释着。
牛头补充道:“你是新人,他是新鬼,很多事情还需要你们去磨合,去探寻,人道,鬼道,牲畜道,神道,其实万变不离其宗,大家都一样。”
“哦。”殷将阑听到马面的解释,成功驱散了心头萦绕的异样感觉,从昶只是犯了每个鬼都会犯的错而已,不需要大惊小怪。
“你在这儿啊,叫我好找。”
殷将阑寻声看去,黑无常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过来,“怎么了?”
“有任务啊,新鲜的,热乎的。”
殷将阑接过档案袋时还有些激动,毕竟这种灵异事件他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这次自己要亲自处理,肾上腺激素指标急速飙升。
“档案留着跟从昶一起看吧,他在你家等你。”
“我家?”
黑无常揽住殷将阑的肩膀,将他搂到一处角落里才停下,随后在殷将阑耳边说了些什么,殷将阑闻言勾起一抹笑,他撞了下黑无常的肩膀,“我明白的。”
“你明白就好,我送你回去。”
黑无常的送人方法比牛头马面温柔很多,比从昶那疾风电掣的方式稳重许多,几乎是一眨眼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殷将阑正找从昶的身影呢,手中的档案袋便被从昶抽走了,“下次你能出个声儿吗?”
“……”
殷将阑没指望恢复正常的从昶会搭他的话,好在这人也没打算独享资料,从昶坐在沙发上,将资料在茶几上摊平,档案袋里一共就几页纸,两人分开看再互相交换,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个什么任务。
“地缚鬼?这种我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这种一般都是对故去之地有执念的鬼魂化作的吧。”
“嗯。”
殷将阑瞥了眼从昶,这人这会儿倒是正常得很,惜字如金,又恢复到生前那个看似正经的从队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明天正午。”
殷将阑又瞥了眼从昶。
从昶放下资料,“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黑无常说你阴魂还不稳,要避免太过正气的地方,要不然,改到下午?”
“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我了?”从昶颇为稀奇地看着殷将阑,“你之前不是还找了个小丫头让我魂飞魄散吗?”
“那不是试试吗?”殷将阑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问题,从一开始他就没觉得这事儿能成,顶多就是想吓唬吓唬从昶,最后还不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那被附身的感觉,殷将阑可不想体会第二次了。
“用不着你多虑,我不至于为了一次任务把自己搞死。”
殷将阑伸了个懒腰,“是是是,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破案能手从昶大队长,是我这种小草民多虑了。”
定好了时间,殷将阑看了眼客厅上的挂表,晚上十点半,嗯,这个点儿他应该坐在某个狐朋狗友的场子里看着一群小可爱们热舞或者是听一群人围着他哄着他豪掷千金。
纸醉金迷的生活啊。
殷将阑又又瞥了眼从昶,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货在,还是不要触他霉头了。
没想到他这个浪荡公子会调整作息竟是因为一个鬼。
这个鬼还是他的死对头。
多想无益,殷将阑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朝自己房间里走去,他丝毫不担心清醒的从昶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也不准备开口赶走从昶,这鬼想走就走了,开口又要吵架。
他手刚摸上门把手,身后便传来从昶的声音。
殷将阑的瞌睡瞬间飞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昶,“什么?你再说一遍?”
从昶神情平淡,但没有要再说一次的意思,殷将阑这人最会顺杆爬,眼珠子一转从昶就知道这货没好话。
在殷将阑开口之前,他挥了挥手,将殷将阑推到房间里,顺便还帮殷将阑关了上门。
可即便如此,这门仍没阻止殷将阑的大嗓门传播,“什么?我刚刚没听错吧,从队是跟我说对不起了吗?!”
从昶额角微抽,他觉得自己刚刚脑子应该是抽风了,否则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会被殷将阑耻笑的话来。
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从昶从来说得起。
殷将阑没皮没脸地将房门打开,整个人趴在门框上,“从队,可以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没听清。”
“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