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善瞧见禾丰神色异常,关切询问:“你怎么了?禾丰?”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门扣合上时的 “咔嗒”声。
尤此隐约听见了“禾丰”这两个字,心想禾丰是不是回来了,于是探窗望去,没瞧见禾丰的身影。他摇了摇头,看来这次是真的伤得不轻,都连累到听觉神经了。
他倚于榻上,脑中重新回归之前的主题——王上。不,准确来说是王上的亵裤。
他自言自语道:“那亵裤到底长啥样?是三角的还是四角的?而且……这种好东西怎么不大量制作?这要是拿去卖,不得卖爆?不得赚翻?”
系统:“就是……”
虽然系统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冷不防地出声还是吓了他一哆嗦。
“大哥,你能别每次都这么突然吗!下次说话前先咳两声。”
系统:“好我记住了。那亵裤是历代君主传……”
祖传?
“哈哈哈,祖传啊!哈哈哈哈——”
檐角那串儿风铃像是被尤此那夸张且持续的笑声震动,开始叮叮当当响起来。
尤此笑得腹疼,下意识伸手去捂,一不注意便牵动了肩膀的伤口。这下笑不出来了,他“嘶”了一声,破天的笑意很快被疼痛打了镇定剂。
“到底谁啊?这么大胆子,这都敢偷……”他叹了口气:“真是要性不要命了。”
系统:“是但旦。”
“蛋蛋?”
系统:“对。是他偷的。”
“你确定是蛋蛋偷了内裤?”
系统:“确定。”
“哈哈哈哈,系统没想到你还挺幽默啊。谁家好蛋有那本事啊?我只听说过裤子生吞蛋……”
系统:“……我说的是但天鉴。”
“但天鉴叫但旦?他爹真会起名。你说他偷了内裤,但是白天不是每个宫殿都搜查过了吗?也没搜出来……”
系统:“在他身上。”
但旦并不知晓自己被尤此擅自起了个艺名儿。他站在观星台上,仰头看着繁星点点,手中的星图在月光下微微泛白。然而,还没观测出什么,眼皮却突然颤动,他皱了皱眉,瞬间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预感果然如期降临了。他侧头望去,只见王妃带着几个护卫,气势冲冲地朝他走来。一言不发,只是挥一挥手,命人将他押了起来。
但旦虽说满心疑惑,但面上还算沉稳,平和地问:“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犯了什么罪?”
王妃走在前头,头也没回地道:“什么罪等王上来定。”
护卫将但旦带到书房,朝着关礼浚微微欠身,随后便离开了。
但旦看着坐在案边的关礼浚,道:“王上,这是……”
关礼浚起身朝他走过来,目光被他的额头吸引,蹙着眉问:“你的额头怎么了?”说着,便要上手去碰。
但旦抢先伸手去触那肿得跟苹果似的额头,解释道:“不小心被撞了。”
关礼浚收回手,倾身凑近,视线依旧在他额头上盘旋,问:“怎么撞得这样严重?抹药了吗?”
但旦稍稍后退一步,回:“抹了。”
但旦的动作被关礼浚看在眼里,但关礼浚不仅没有表现出不悦,反而轻笑了一声,道:“拿出来吧?”
但旦:“什么?”
关礼浚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他。
但旦认真地思索许久,脑中仍是一片浆糊。他再次追问:“王上,你到底要我拿什么?”
关礼浚双手一背,佯装叹气,提醒道:“本王的亵裤丢了……”
但旦瞬间明白过来,“王上,您怀疑是我偷的?”
“本王既然私下叫你来,便是不打算降罪于你,你交出来,本王不与你计较……”
但旦否认:“我没有偷。”
关礼浚看着但旦,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宠溺的笑意,问:“是不敢承认偷窃亵裤,还是不敢承认暗悦本王?”
但旦迅速跪下身,将头埋下去贴在手背上,道:“王上,我真的没有……”然而他话说一半,袖中却突然露出一角亮色,在这青黑布料中异常醒目。
关礼浚蹲下去将其拾起,伸展开来,那是一条银灰色的亵裤,边缘镶嵌着金色的条纹。
关礼浚笑问:“现在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