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远征住的地方也不算多好……”小夜表情也有些讪讪的。

“也不是常住，外面的山川河流、各种资源才是我们的目标。”蜻蜓切看着大家，歌仙兼定率先进入了破庙。

“荒废已久啊……”明石国行屏住呼吸，感受着空气中肆无忌惮飞行的灰尘。

“这样吧，自行决定是收拾屋子、走访还是出去找资源。”歌仙回过头问道。

“出去找东西！！！”乱拉着小夜蹦蹦跳跳。

“走访？”明石疑惑。

“要确保每一次时空穿梭的历史场景都一样。”蜻蜓切解释道，“可能会找一些固定的人问些固定的问题。”

“明石殿感兴趣吗？”一期一振笑眯眯。

“啊……都可以的。”

“那我和蜻蜓切收拾屋子了。”歌仙拍板。

走访，本以为是很官方的事情。但是一脚深一脚浅地踩在泥土中，呼吸着阳光与植被侵染的空气，总觉得有些不真实。好像刀剑缩小再缩小，仰视着永远触碰不到的生灵，脑子纷杂的困惑也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这地方真的会有人吗……”明石被晒得蔫蔫歪歪的，汗水颤颤巍巍地滑过黏糊糊的胸膛。

“有的，前面有一户人家，我们只需要过去讨口水喝。”一期一振把外套脱了搭在胳膊上，看上去状态还好。

“你不热吗……”明石大为震撼，这家伙明明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清凉贴，被雪融大人施过加强灵力。”一期一振从兜里掏出几个没拆开的东西递过去，“正想着一会儿给您。”

“有这好东西啊……”明石有些呆愣，别把灵力用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啊喂……他接过来一看，嚯，还是草莓味的。

明石眯眼瞅着包装上的说明，有些磨蹭地打开包装。一期一振走在他旁边，冷酷无情地扯着周围的小花。

“每次来都要问同样的人同样的问题，不会疲倦吗？”冰凉的触感贴在被晒得通红的皮肤上，让明石想到光忠把熟牛肉瘫在冷面的情景。他用手轻轻捻着冰凉贴的残液，漫不经心地问着。

“确实会有些枯燥，不过每次看到不同时空同一状态下的人们，心里也会觉得安心一些。”一期一振组织了一下语言，“无论历史怎么演变，至少在这个时刻，他们的灵魂是同频的。”

刀剑们站在历史外围预见他们或美好或凄惨的未来，在沉默遵循历史规律的原则中放任着人们走向无法避免的命运。但是无知的人类依旧抱有对未来的憧憬，带着期待或恐惧迎接明天的到来。这跟变成人形的刀剑有很大区别。刀剑们如果处在这种所谓的劣势之中，多半会变得绝望极端起来吧……一期一振两手编着花环，常年带着手套使他的手格外白皙，明石的视线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了过去。

“真漂亮。”明石夸道。

“明石殿想学的话……”一期一振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在夸自己的手艺，就凑近点给他展示，“很简单的……”

“嗯嗯……”明石盯着他的手敷衍着，“看路啊看路。”

灼热的空气弥漫着，他听到了戴胜鸟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