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银铃来换药时,我正在烧密报。
火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让我恍惚想起某个相似的场景。但她只是沉默地揭开我胸前的纱布,露出那道最深的箭伤。
"会疼。"她说着,沾了药汁的棉布轻轻按在伤口上。
确实疼。但比起心口翻涌的灼烧感,这点疼痛不值一提。
她忽然停手,目光落在我左肩——那里有道陈年牙印。是先帝四十三年秋狩,我被野猪所伤,十五岁的皇太女亲自为我包扎时留下的。
"旧伤?"她问。
我拉好衣襟:"小时候被狗咬的。"
白发
北疆的月亮格外冷。
我坐在案前批阅军报,一缕白发不知何时落在纸上。铜镜中映出的面容让我自己都怔住——才三十出头,鬓角竟已斑白。
先帝死侍无声出现,递上鎏金匣。
"大人,京中来信。"
......
突然想起我收在匣中是那封只有七个字的信,已经被我摩挲得起了毛边。
"朕悔了。"
我将信纸贴近心口,那里跳动的疼痛如此清晰。她悔什么?悔不该让我去北疆?悔那夜在御书房纵容我的放肆?在御书房任我解了龙袍?还是悔......如今凤榻承欢时,会想起我的触碰?亦或是悔......如今凤榻承欢,却非完璧?
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白发,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