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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什么?" 朕缓步走下丹墀,朕踏在波斯进贡的绒毯上寂然无声,"需要朕像母皇那样,纳个会往莲子羹里下砒霜的皇夫?"
满殿霎时死寂。二十年前那场宫变,活下来的皇子只剩朕与皇弟两人。
朕停在王菲依面前。她锦袍袖口绣着的银线云纹在轻颤,那是朕昨夜扯坏她右袖后,尚服局连夜赶制的。朕忽然俯身,在距她耳畔三寸处轻声道:"爱卿平时可不是这般寡言。"
王菲依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朕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混着今晨朕赐的龙脑香,在朝堂的硝烟中辟出方寸净土。
"陛下!" 张砚之重重叩首,"老臣斗胆,先帝当年……"
"当年将菲依从六品拾遗擢升为左丞相,就是让她替朕分忧的。" 朕直起身,指尖有意无意擦过王菲依的笏板,"既然诸位爱卿都认为朕该择婿……"
朕看见菲依的指甲陷入掌心。
"……那便着礼部拟个章程上来。" 朕转身时,朝服广袖如黑云扫过她紧绷的手臂,"退朝。"
踏出大殿时,朕听见身后传来玉笏坠地的脆响。秋阳突然刺目起来,照得眼前发白。昨夜菲依将朕压在龙案上时,也是这般天旋地转的晕眩。她温热的唇贴着朕的耳垂说:"陛下可知,引火终会自焚。"
朕仰头望向湛蓝得近乎残忍的天空。二十三岁登基,二十五岁必须生子,而朕看上的,偏偏是这个比朕年长七岁,在先帝灵前发誓要辅佐朕至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