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她抱起来,她靠在他的怀里好像安心了许多,就连刚才紧皱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江予白看在心里,换了他愁云上头,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想的,居然还真的跟着他翻墙了不说,还在这里睡着了。
要是他不来,她今晚就会在这里冻一晚上,明天有没有人发现她都是另说。
他这么想着,心里塞满了愧疚与歉意。
……
第二天中午,吴萍在床头一下一下拍着南千夏,轻声唤她起床,“千夏,起床了。”
“阿妈给你做了你爱吃的排骨。”
南千夏还在迷糊中,听到吴萍的声音“嗯”了一声。
接着脑海里就涌入了江予白生气的样子。
“别生气……你误会了……”她的喃喃小声听起来有些口齿不清,让吴萍听不真切。
“千夏你说什么?”
吴萍的声音穿透她的幻觉,让她一瞬间清醒过来,“阿妈?”
吴萍满肚子疑问,下午江予白走后千夏的班主任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她整个下午都不在,而且昨晚半夜了江予白才把她送回来。
她有很多想问的,但是女儿迷茫的一双大眼睛却让她问不下去。
她想,只要她平安就好。
“阿妈给你班主任请假了,今天就在家里休息一天。”
南千夏点了点头,昨天不顾一切想要找到江予白道歉的她好像消失了,“好。”
南千夏正小口小口扒着米饭,吴萍给她夹了一块豆腐到她碗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吴萍起身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留下南千夏面无表情地嚼着白米饭。
“喂?”
“什么?我知道了……好……好……麻烦老师了。”
吴萍匆匆挂了电话,脸色罕见地难看,终究还是忍不住,“你和予白怎么回事?一个二个怎么都会逃课了!”
南千夏头都埋到了碗里,但还是忍不住问,“江予白逃课了?”
“嗯,一上午都不在,现在才回学校。”
吴萍放下筷子,面色凝重,“千夏你老实跟阿妈说,你和予白怎么了?”
南千夏摇了摇头,但是阿妈的眼神太过犀利,她只好撒谎,“没有阿妈,江予白的项链掉了,我帮他找项链来着。”
“真的?”吴萍一脸狐疑,还在质疑她口里的真实性。
“真的阿妈。”
其实她也不算撒谎,他的项链确实掉了,只是这个“找”的过程有点曲折。
南千夏放下碗筷,认真看着吴萍,“阿妈,我待会就回学校好不好,我想上学。”
吴萍叹息一声,还是答应了,“好。”
她回学校,不是因为江予白,而是那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狠狠扎在她了的心里,让她无法忽视。
他只是生在了京城,而她恰好生在了源溪,这两个地方都是一个世界上的,他们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她要证明给他看,她也可以去京城,那个他称之为另一个世界的地方只是源溪的映射!
江予白一大早跑到港口坐船,然后跟着公交车摇摇晃晃了好一阵子才到市里。
他一下车就去之前他给南千夏买礼物的那家店,把项链拿去修理。
等店员把项链断掉的地方用银子浇上去牢牢连在一起后才回的学校。
那时正好吃过午饭,江予白因为晕车的缘故没有胃口,就在教室里待着。
早上他去找南千夏上学时,吴萍说今天给她请假了。
没关系,等回去了再道歉也不迟。
他刚来王强他们还不知道,吃完饭回来时就靠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吹牛。
“妈的真是解气,你们昨天是没看到江予白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老子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强哥你胆子是真大,就那样把他的项链从脖子上给剪下来了,你是不知道他醒来发现项链不见的那副样子。。”
另一个人说,“是啊,今天都没来上课,估计受不小打击。”
“对啊,强哥,那项链你藏哪了?”
王强脸上全是小人得志的表情,“卖了,猜猜卖了多少钱。”
“两百?”
他嬉笑着踹了那人的屁股,“去你大爷的,那项链值钱得很!”
“卖了这个数。”王强伸手比出七的手势,让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么多!!!”
“强哥你发财了啊!”
王强还沉浸在他们的吹捧中,连江予白出来都没发现。
“我就知道是你。”
王强不可思议地转身看着浑身散发着煞气的江予白走过来,“你……你不是不在吗?”
江予白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这次没有收着手上的力道,王强被他揍得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王强的一声又一声哀号,江予白猛地一下扭断了他的手。
可他却觉得丝毫不解气,把王强从地上拉起来又打到地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王强的兄弟皆被江予白打红眼的样子吓得愣在了原地,就那样看着王强被打得落花流水。
最终还是李桑过来拉住了他,“我去,江予白你干什么!”
“你他妈又发哪门子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