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情况???难道跟错人了???应该跟薛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翻车了翻车了,那位居然也能翻车???】
【我就笑笑不说话。不到最后一刻,你们永远不知道被打脸的是谁,捂脸笑.jpg】
……
最后,黎林可没有再等景韶因说什么,起身离开了那里,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一会儿。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奇怪,他明明只是眯了眯。这里的时间,好像总是过得很快。
今晚喜婆一个人来了,她的表情依然僵硬阴森,领着黎林可说是要去新郎家里看他。
这在青年的剧本册子上早就写了,因此他也不算毫无准备。只是,他原以为会有很多人陪着他,却没想到一个人也不在。
【江夜和玄闫,他们还没找到红棺么。】他一边跟着喜婆往外走,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
不知道是对这种诡异的气氛已经免疫了,还是那些保护他的力量给了他安心。今天他看着喜婆佝偻的背影,闻着她身上明显腐烂的气味,竟然一点也不害怕了。
不过,这种情绪只跟他到了新郎的家门口。
真正面对那扇阴森的木门,看着窗户里一片漆黑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发怵。
“进去吧,新郎在等你。”喜婆压低的声音有种声带撕裂的感觉,听得人很不舒服。
然而黎林可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知道,如果他不按照喜婆说的去做,对方很有可能直接化身为僵尸把他杀掉。
“好、好的。”他吞吞吐吐地应了一声,缓慢地朝那扇门走了过去。
【里面好像没有人。】青年一边想着,一边将手搭在了木质的门板上。
【好冷……】明明是二十几度的天气,那扇门却仿佛刚从冷库里拿出来一样,散发着森森的寒气。
【有人会住在这么冷的地方吗……】黎林可此时有些心生退意,不料喜婆的声音竟又贴着他的后背响起:“快进去!”
“啊——”他原本就害怕,被这样突如其来的一吓,瞬间就失声叫了出来。
青年回过头惊恐地看着喜婆,发现她已经变了脸色——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尸斑,眼角、鼻孔、嘴巴和耳朵里都流出了乌黑的血液,皮肤整个变成了惨淡的青白,在红色的血月之下,显得格外可怖。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又被乌云遮住,变成了血的颜色。
黎林可的脑子轰得一下,来不及思考任何,只有唯一的一个想法那就是跑!
喜婆挡在他往外逃跑的必经之路上,他顾不得其他,只好慌不择路地推开身后的木门,就那样跌跌撞撞地进入了新郎的家。
“砰——”
黎林可觉得自己的腰椎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很疼,疼得他瞬间掉泪。
本来就没有站稳的他顺势就跌落在了地上,背后靠着那个刚刚撞到他的东西。
喜婆站在门口,诡异地笑着,还发出了类似骨头断裂般咯咯的声音。
她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两个花童,再就是唱戏班子,举幡队伍,吃席的村民……黎林可甚至在这些人里,看到了经常来给他送饭的王林。
下一瞬,所有人都没了脸!
又是“砰——”的一声,大门重重地合上,将乌央乌央的无脸人隔离在外。
青年腿软得厉害,一时站不起来,只好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来了。”
“啊——!”他被屋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朝着声音相反的地方挪了一下。那声音嘶哑得厉害,如同老旧的风箱,对方似乎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又像是声带曾经受过伤。
“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对方在原地没有移动,“那口红棺就在这里,你摸着的那个就是。”
!!!
青年一听,赶紧将手收了回来,吓到无法呼吸。
“只要把你封入棺材中,推进湖里献祭,他们就都可以离开这里。”那人继续说道,“或者你害怕在棺材里等死的感觉,也可以先杀了你,再放进棺材。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对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距离黎林可已经不到半米:“你就要死了。”
青年慌乱地往后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屋里却突然亮起了灯。
暖黄色的烛火瞬间将整个屋子照亮,而黎林可正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在地上爬。马上他就动不了了,因为他的前面,有一双脚。
正确地说,是一双脚的影子。
一个黑影,就在他面前,佝偻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