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么对前男友的吗?】黎林可觉得自己有点酸酸的,眼睛忽然就蒙上了一汪泪水。
“喔唷~”林莎从江夜的身后冒出个头来,“你干啥了啊?又把人给整哭了。”
胖子眼观鼻鼻观心,小学生姿势举手道:“我作证,老大……额,哥,其实是在安慰他。”
“啧,”林莎白了他一眼,“有你什么事儿啊?”
江夜显得有些无措,只能专注盯着青年的眼睛。
“哎我说你这人啊,怼人的时候话都不带重样的,怎么哄人就不会了呢?”林莎一副“瞧瞧你那个丑恶嘴脸”的样子,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输出了,“小可爱怎么就没听懂了?人家聪明着呢,你跟这瞎操什么心。”
说完,她还特抖机灵地朝黎林可眨了眨眼睛:“对吧?”
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在青年的点上,但为了和对方保持良好的友谊,黎林可还是选择给她点面子:“我……我也希望自己可以帮到你们。”
“看看看看,人家这格局。”林莎斜眼瞥江夜,“你就不懂了吧?”
江夜沉默。
胖子眼看人哄得差不多了,适时跳了出来:“我说,咱们在苏珊家里没有找到红棺,现在怎么办?”
林莎也正色道:“是谁把棺材拿走了?”
江夜垂眸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谁都有可能。”
“你这不是废话。”林莎翻了个白眼,“祠堂、村长家、湖底,要不要去看看?这些地方不是另外那几个人最关注的吗?”
“不会在这些地方。”江夜淡淡说道,“有人把它藏起来了。”
“红棺里面到底有什么啊?所有人都要抢?”林莎有些纳闷,“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找个斧子给它劈开来看看。”
“你早该告诉我。”江夜说话依然自带嘲讽,“而不是第二天早上宣之于众。”
“我、我……”林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顿时七窍生烟,“我那时候哪知道你是敌是友啊?那棺材我以为没人要呢,谁知道这么宝贝……”
“哎哎,你们先别吵了,要不我们去找玄闫汇合,看看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吧。”卢比鹌用他肥胖的身躯挡在了二人之间,脸上挂着憨憨的笑,谁也不敢得罪。
黎林可一会儿看看江夜,一会儿又看看林莎,悄摸摸拉住了前者的手:“我也觉得,去和其他人交换下信息比较好。”
这是一个很大的台阶,比卢比鹌的那句话有用多了。
江夜低头认真看了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准确来说是黎林可的食指勾着他的小拇指。反手将他整只手都包住,拉着人就往外走。
林莎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成功抓成鸟窝之后,也跟了上去。
玄闫今天正好有空,几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祠堂里。
“咦?不是说祠堂白天进不来吗?”林莎虽然走在后面,却憋不住话,“怎么你可以进来?关系户就是不一样啊~”
玄闫回过头,对他们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目光在黎林可的脸上多停留了一瞬,最后对林莎说道:“不是不能进,这里平时很少有人会过来,趁着没人的时候进来就行。”
“那宋澜……?”林莎突然回过味来,品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
玄闫朝他们身后看了一眼,才说道:“宋澜比较守规矩,推了几下门没推开就以为进不来。”
“哈?”林莎有些不太相信,“他那体格还能推不开门?”
玄闫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莎知道他或许有些什么话不太方便说,便换了个话题问他:“那你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
“有,”玄闫测过身,将他身后的牌位架亮了出来,“先前我查看村志的时候就发现了,当时忘了说。小羊村的族谱上,没有宋澜、苏珊、李丸、景韶音他们几个人的姓氏,只记录了一个姓「殷」的家族。但奇怪的是,我询问了村里的许多村民,他们都不姓「殷」,全村只有一个姓「殷」的人,那就是失踪的村长。”
“等等,你不是村长的侄子吗?你怎么也不姓殷?”林莎问道。
“因为我本来就姓玄,”年轻的男大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咱们不是在玩剧本杀吗?”
“……”
额,这就,很难评。
林莎一时有些拿不准对方到底是沉浸感太低,还是已经洞悉了全局。此刻她才突然注意到,玄闫每次说话都让人感觉在雾里看花,字里行间都模棱两可,让人无法判断他的立场。思及此,林莎不得不对他提高了警惕,面上却不显。
“是是是,”她笑着说道,“但是这说明了什么呢?”
“族谱上没有标注年份,我暂时只能推断这个「殷」式家族或许曾经是小羊村的一支大族。从村长姓「殷」这一点就能知道,「殷」这个姓氏绝对不普通。只不过,在许多年前,「殷」式家族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人丁凋零。到了村长这一代,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玄闫沉静的面容山铺满了明明灭灭的烛光,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幅隽永的画,他看向江夜,“你早上说的「水鬼」,或许就和这个家族有关。”
“如果「水鬼」是「殷」式家族的人,那么他们替换村民的行为,会是一种报复吗?”林莎捏着自己的下巴,“你推测的变故,或许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这一点暂时还没有任何证据,不好妄下定论。”玄闫拿起桌上的铜勺拨弄了一下快要熄灭的油灯,火焰瞬间又明亮了起来,“除了这一点,我还有一件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