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懂哥懂姐分析得太仔细了!!!】
【哈哈哈哈玄闫小哥哥说不定是最终boss~~~】
【艹,按照爸爸吸引boss定律,还真有可能啊!!!】
……
黎林可看着空无一物的箱子,沉默了。
【什么都没有……吗?】
借着微弱的烛光,他把箱子里面的情况仔仔细细地又检查了一遍,除了和外面一样的水渍之外,什么也没有。这意味着,里面很有可能放过东西,但那东西……已经跑出来了。
这个认知让青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余光往外面瞥到看守者还在,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他听着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想要将箱子合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去,但他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麻,这是过于紧张,导致呼吸急促的后遗症。
其他人知道这里面是空的吗?
他突然想要测试一下门外的看守者。
于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道:“喂……我的聘礼怎么不见了?你快进来看看。”
谁知看守者却无动于衷,并且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语气不善:“俺不负责聘礼。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上楼去。”
说着,他就要进来拉黎林可。
青年见他态度不好,便也有了些情绪:“你们这个新郎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抠门,要是不想给聘礼大可不必把这箱子抬过来。这么大费周章的送个空箱子,还真拿的出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后脖颈上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看守者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恁个就是被拐来的,人家都给过钱了,哪个还会真的给聘礼!”
“……”
黎林可挣扎了一下,说道:“可是那里面明明放过东西,有水渍!”
这次看守者没有再和他理论,只一路将他暴力拉回了房。
青年又气又害怕,往凳子上一坐就开始掉眼泪。
【好想回家……】他不想在这个房间继续待下去,因为脖颈后方好像又有些冷了。黎林可疑神疑鬼地朝自己身后看了好几眼,又用手覆在自己的脖子上才稍稍缓解了那片皮肤的凉意。尽管昨晚在花轿里的回忆有些模糊,但那种被冰冷的气息所裹挟的感觉却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肌肉记忆。尤其是回到这间房之后,熟悉的阴冷好像又回来了。
而且,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跟着他,自他从放着聘礼的房里出来之后,那股浓烈的,被人盯视的感觉始终挥之不去。
【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它跟着我出来了!】青年坐立不安,不知道那东西正躲在哪里。灯亮着的时候还好,但如果桌上的烛火什么时候突然熄灭,就不好说了。他吓得立马跑去翻箱倒柜,想要再找一只蜡烛出来作为备用。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房间里并没有多余的蜡烛。
也就是说,最多在这根蜡烛燃尽的时候,整个房间就会陷入黑暗。
【怎么办……】青年着急地又开始掉珍珠,他慌张地跑去门口拍了几下门,对看守者哀求道:“能不能再拿一支,哦不,五支蜡烛给我啊?房间里的那只快要用完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屏住呼吸去听外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听到。
【没有人在门口吗?】带着这样的疑惑,黎林可赶紧伸手去拉门,但也丝毫拉不动。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这很合理,看守者不可能一整晚睁着眼睛不睡觉,偶尔打个盹的时候,如果门是被锁着的,就不用担心新娘趁机逃走了。
就在此时——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一连串零碎的脚步声,或者说是手脚并用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
青年惊恐地回头,哪怕天花板的位置什么也没有,他也觉得一阵晕眩,一下子就倒在身后的门上跌落了下去。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那声音在天花板上徘徊了一会儿之后,就沿着天花板的边缘爬到了墙壁上,而黎林可的目光也跟着转向了左边。
比起天花板,墙壁在空间上距离他要更近了一些,这让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
【别过来……别过来……】他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墙壁,开始慢慢地往右边挪动。一边挪动一边哽咽着落泪,又在努力地忍住抽泣的声音。泪水渐渐地糊住了他的眼睛,不过反正他什么也看不到,仅仅凭借听力在感知那东西的方位。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声音开始往地板的方向移动。
“啪嗒、啪嗒、啪嗒!”声音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好像那看不见的东西已经感知到了活人的方位,正快速地向他奔袭而来——它已经落在了地面上,而且声音距离黎林可越来越近!
青年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右边的墙绕着桌子往窗户跑。
而“啪嗒啪嗒”的声音就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听上去非常兴奋。
黎林可也是一时被恐惧冲昏了头脑,竟然想要打开窗户从那里跳下去。好在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的时候,晃了一下他的眼睛,让他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不行……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肯定会死的。】虽然仅仅只是二楼,跳下去虽然不致命,但很有可能会摔断腿,一旦自己的行动受限,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没几步就要来到他的身后。黎林可急得只能站在原地哭,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着死就死吧,希望自己不要死得太痛苦。
就在这时,熟悉的阴冷包围了他——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