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给他们上小零食的时候看到他们在玩骰子，非常贴心的又给他们拿了三个骰盅过来，现在他们一人手里一个骰盅，能同时摇骰子之后大大加快了游戏进度，没玩儿多一会儿大家就都喝的情绪高涨，感受着意识逐渐被酒精占领的放松。
四个人里黎玥皓输了最多次，酒也是他喝的最多。终于这把轮到他开出一个17，程阳开的是10，看着是挺大的，不过秦珊和尤瑷玲一个15一个13，程阳还是输了。
程阳先喝掉输家的罚酒，然后等着黎玥皓给他下任务。
“我问个真心话吧，”黎玥皓帮程阳倒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酒他只倒了半杯，“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程阳回答的很干脆。他平常酒量是还不错，但不能混着喝，这会儿几瓶啤酒下肚之后他的大脑也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你是我的第一个恋爱对象。”
“啊？”程阳刚一回答完尤瑷玲就没忍住发出了惊叹，“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没谈过啊？”
“以前有一次差点儿谈了，”程阳自嘲的笑了笑，“不过还没开始就以他骂我变态而结束了。”
怪不得程阳对他俩的开始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为什么骂你？”黎玥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好奇程阳的情史，可能是有些醉了。
“我们俩的相处让我以为他对我也是基于爱情上的喜欢。”程阳回想起这段过往还是觉得很难受，“在我认为很暧昧的氛围下准备跟他接吻的时候他推开我时骂的。”
“那人百分之百是个深柜，”尤瑷玲替程阳愤怒，“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以后还要出来祸害别的女生，简直就是人渣！”
“没事，”尤瑷玲刚刚才扬起的情绪又猛的落下来，她伸手在程阳背上拍了拍，“你现在有皓哥。”
黎玥皓握住程阳的手轻轻捏了捏。还没等开口，一阵风吹的他打了个寒战。到嘴边的安慰或者道歉化作一个不起眼的抖动又咽了回去。
“冷了？”程阳看看黎玥皓又看看自己身上的T恤，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脱给黎玥皓。
“人家喝点酒都身子发热，”尤瑷玲拿起骰盅招呼大家继续，“看皓哥冷的这样儿肯定是酒还是没喝够呐，来继续继续。”
“不玩儿了，”黎玥皓把头靠到程阳肩上，“我现在点数都算不明白。”
“那就回吧，”秦珊看黎玥皓的状态确实也差不多了。
“好吧。”尤瑷玲还有些没尽兴，不过她一向很听秦珊的话。
程阳牵着黎玥皓走了几步，能明显感觉到他走路都在摇晃。
程阳正欲松手改为扶着他的腰时黎玥皓站在原地不走了。
“你背我。”他把程阳拉到自己身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往他背上贴。
“你快勒死我了。”程阳背向着黎玥皓弯下腰。
秦珊和尤瑷玲走在前面，感觉到跟在身后的人不见了时她们一回头就看见黎玥皓正在往程阳背上跳。
程阳找准时机勾住黎玥皓的膝盖窝，弓着背跳一下把他怂到一个舒服点儿的位置。
黎玥皓手环着程阳脖子，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他闭着眼睛任由脑袋在程阳肩上随着他走路的步伐晃动。
“皓哥醉成这样了？”尤瑷玲看着程阳背着黎玥皓走过来问。
“他让我背的，估计还有点儿意识。”程阳喘着气说。
虽然他俩身高没差多少，但黎玥皓比程阳轻一些，换做平常让程阳背黎玥皓这么点路也不算费劲，不过今天他也喝酒了，为了不把黎玥皓摔在半路上，程阳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秦珊和尤瑷玲走到了他俩后面，万一他俩摔了也能及时看到。
程阳不知道她们离自己近不近。因为黎玥皓的脑袋就搭在他的肩上，身上能感受到他炽热的体温，随着走动，他的头发，他的耳朵在程阳脸上有节奏的擦过。
“皓哥，你睡着了吗？”程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平缓。
“没有。”黎玥皓的气声听上去懒洋洋的。
“嗯。”程阳把有些滑落的黎玥皓重新往上耸，“别睡，会感冒。”
“好。”黎玥皓说。
秦珊帮他们刷开房门，刚一打开门阿灰就窜出来围着他们的脚边打转，闻闻秦珊，又跑到程阳脚边激动的一直往他腿上跳。
秦珊蹲下去把阿灰抱在怀里，直到程阳把黎玥皓安全放到床上她才把阿灰还给程阳。
“他喝完酒挺老实的，”秦珊出去前对程阳说：“一般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你帮他把衣服脱了就行，别的不用担心。”
“好。”程阳说。
秦珊出去关上房门后，程阳抱着阿灰看向蜷缩着躺在床上的黎玥皓，看了一会儿后程阳伸手把他落在眼前的头发撩到耳后。
“要去洗澡吗？”程阳轻声问。
黎玥皓点了点头，“我躺会儿再去。”
“那我先去洗，”程阳起身帮黎玥皓盖好被子，又拿起遥控器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些，“你不舒服就叫我。”
“嗯。”
阿灰被程阳放回地上后也没到处跑，就趴在床边守着黎玥皓。
黎玥皓一睁眼就能看到阿灰，他往床边趟过去一点儿，把手伸到床下在阿灰脑袋上轻柔。
阿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趴下去。
他现在有点儿天旋地转的，不过意识还算清醒。他还记得程阳帮他挡酒，记得程阳说他以前被人骂变态，记得自己爬到他背上让他把自己背回来。
这人呐，一喝完酒行为就是会有些不受大脑控制。
浴室里热气腾起来的时候程阳感觉还自己能闻到黎玥皓残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他闭上眼睛任由热水从头顶划过全身。
程阳原本没想着这事儿，酒精作用让他放松之后身体开始跟着本能运作。
他一只手撑在墙上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往身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