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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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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晚见他如此失态刚要开口,谢长离就出声道:“他是我的道侣。”

这下伶舟晚也震惊了,贺兰誉闻言更是惊掉了下巴,扭过头去看伶舟晚,两人大眼瞪小眼。

裴赋雪出声打破沉默,下定决心道:“前辈们好,我想重新介绍下我自己,我叫裴赋雪,我母亲是堂溪雪,父亲是裴夜。”

听他说完后,贺兰誉反倒不震惊了,难怪他第一眼见这个少年,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尤其是这张脸。

想起之前裴赋雪在他眼皮子底下他都没认出来,不由一阵尴尬。

“果然是堂溪家的孩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伶舟晚倒是不怎么意外,“没想到,当年堂溪灵瞒了我们这么大一个秘密。”

裴赋雪:“当年也是事急从权,我想我小姨她也不是故意隐瞒。”

伶舟晚垂眸看他,真是越看越像,随即又说起了正事,“我听说,观寻鑫出现在风陵渡把别若水带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长离开口道:“我在风陵渡朝别若水挥了两剑,观寻鑫就出现了。”

伶舟晚闻言皱眉沉思,她不相信这件事会跟别若水扯上关系,别若水不可能是那种人,“为什么?”

谢长离不答反问:“别若水为什么久居长空水榭?你觉得别若水和观寻鑫的关系如何?”

“我不清楚,别若水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久居长空水榭,她和观寻鑫的关系自然是极好。”伶舟晚答道,何止是他两,当年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很好,可惜只是当年,如今却闹到这个地步。

电光火石间,贺兰誉想到什么,出声道:“长空水榭常年寒冷孤寂,最适合压制一样东西,我忘记是什么了……”

“情感,最适合压制关于情感的封印,”谢长离顿了顿,接开了真相,“我没猜错的话,当年应该是观寻鑫放了别若水一条生路,封印了她的那段记忆,顺带也封印了别若水的情感。被封印情感的人很容易暴躁,所以别若水才久居长空水榭,能帮她压制关于情感的封印,让她不那么暴躁。”

裴赋雪不解道:“封印记忆我能理解,为什么封印情感呢?”

伶舟晚也问道:“是为了把她囚禁在长空水榭?”

“可能别若水都不知道自己的情感被封印了,她只知道自己变得更无情,更暴躁了,她居住在长空水榭恐怕也是观寻鑫有意引导。”谢长离看着裴赋雪,接着说:“可能是因为别若水喜欢观寻鑫。”

贺兰誉惊讶道:“别若水喜欢观寻鑫?我怎么觉得更像是观寻鑫喜欢别若水呢?”

“观寻鑫确实喜欢别若水,不然在别若水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不可能那么快赶到。”

裴赋雪恍然大悟,“你对别若水出手就是为了引观寻鑫出来。”

“嗯,现在最让人疑惑的就是,当年那座城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谢长离低头沉思道:“这件事恐怕现在只有观寻鑫知道了。”

四人一阵沉默,这时守门弟子来不及行礼,就上前通报道:“清河,昆仑山,全境沦陷。”

闻言连谢长离都震惊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清河,昆仑山全境沦陷。

“此事极有可能跟观寻鑫有关,”裴赋雪看着谢长离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清河昆仑山看看吧。”

伶舟晚沉默地看着谢长离。

谢长离行礼告辞,“晚辈先行一步,有缘再聚。”说完便带着裴赋雪就走了。

一路风驰电掣,他们很快就到了清河昆仑山。

落地之后,裴赋雪沉默地看着这一片狼藉,哀鸿遍野,一路过来,他们看到无数从昆仑山逃出来的流民。

谢长离牵过他向前走,“谢家现任家主是谢术,前任家主是谢风遥,是我的父亲。”

裴赋雪甫一听闻,几乎是立刻就脑补了一出豪强世家狗血大戏,风流浪荡少年,年少时到处沾花惹草,妙龄少女春心萌动遇人不淑,两人双双坠入爱河,情浓蜜意之后少年说要回去继承家业,一定会回来娶她,然后就音迹全无。

少年走后,少女发现自己怀孕,一个人默默生下孩子,将其抚养长大,意外发现,原来当年那个少年早已成了万人敬仰的清河昆仑山谢家家主,已有良配。

伤心成疾,含恨而终,临终前告诉孩子他的身世,那个孩子知道自己身世后就去找他渣爹讨个说法,结果终究是私生子,不受人待见,被逐出家门,后来这个孩子就一个人在外漂泊流荡。

而这个孩子就是谢长离,裴赋雪看他的眼神中又带上了几分心疼,难怪谢长离年纪那么小就在外漂泊流浪,如果谢长离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幸福的童年,当年他就算是一个人死在乱葬岗都没有关系。

谢长离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不能再让他看话本了,害人不浅,出声打断他的异想天开,“我母亲叫薛漓,是幽都南诏,仙门十四家薛家的大小姐。”

裴赋雪还没感伤一会儿,听完就愣在原地,那按理说,这个出身配置,他应该是谢家准继承人才对,他当年怎么会流落在外。

“他们是家族联姻,但他们成婚第一年很幸福,后面我母亲怀孕了,我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变心的,他爱上了府里的一个婢女,那名婢女名唤阿妍,他对她一见钟情,为她摆脱奴籍,将她抬为平妻,赐她谢姓,取名谢妍,此后两人百年恩爱不移,谢术就是他们的孩子。”谢长离语调冰冷没有一丝起伏。

裴赋雪艰涩道:“那你母亲呢?”他突然想到了谢长离名字的由来。

“我母亲知道后与他大吵一架,然而这并不能让他回心转意,反而加重了他对我母亲的厌恶,我母亲生下我之后,希望能母凭子贵,现实却是事与愿违,我父亲不喜欢我母亲,连带着也不喜欢我,我母亲痛恨我父亲的行径,恨屋及乌,给我取名长离,诅咒我永失所爱,与心爱之人长久的分离,其实更多的是对我父亲这个负心汉的诅咒。”谢长离漫不经心的说。

“有一次,我生病了,我父亲知道了就来看望我,那是他唯一一次父爱发现,却是我噩梦的开始。从那以后我母亲就想方设法让我生病,然后派人通知我父亲,但是他从那以后,一次都没有来,我母亲一直以为是我病的不够重,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我十岁那年逃出清河昆仑山,准备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当时就想天下之大,终归有我的一个容身之地,后来我就遇见了你,那个时候我已经游历两年了,见惯世间疾苦。”

裴赋雪听着他语调平平地讲完,眼前一片模糊,像起雾了一样,他想出声安慰,却不知道安慰什么,喉咙艰涩,出声的那一刻,就哽咽地不像话,“谢长离……”

谢长离看他这个样子,不由出声安慰,“没关系,我告诉你可不是想让你难过伤心的,如果我经历这一切都是为了遇见你的话,那我心甘情愿。”

裴赋雪看着他不禁失笑,谢长离什么时候这么没心没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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