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柳默念。
金柳指腹摩挲沈玉的脖子,微侧转头,吻住她的唇。
沈玉的身体越来越软,转向她,柔滑地攀住。
“那,怎么介绍我们的关系?”金柳摸她红红的耳根,眼睛闪烁明亮,“这位是沈玉,我的爱人、妻子。”
沈玉:“不要。”
金柳微笑:“那你再想想。”
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金柳问:“那件旗袍,哪里来的?”
沈玉把头埋在金柳胸口,闷声回答:“章萍准备的。你那件太小孩子气了,我当时很生气……”
金柳停顿一秒,认真反省:“小玉,姐姐错了,以后会多准备些适合我们这种成年人的用品。”
沈玉:……
耳根与脖颈间,一阵一阵柔软濡湿的过电,沈玉皱眉收紧手臂,扒在金柳肩头,身体瑟如秋叶。
金柳不再刻意收敛,按着沈玉肩,仔细看着她紧了又紧的眉头,战栗抖动的脊骨。
“小玉,说喜欢姐姐,没有我不行。”
“金柳,我喜欢你。”沈玉憋着气声。
“小玉,说完整。”
“金柳。”沈玉声音混入呜咽,“金柳,我喜欢你,我只要你。我不能没有你。”
身体纠起一波一波浪涌,极度缠绵后,于岸际精准砸碎出澎湃的白色浪花。
而后,又是新一轮柔软湿润的撕咬和深入,不断交织的炽热气息。
整个空间弥漫蒸腾出巨大的云朵,裹紧、又柔软。
*
酒店外,飞机驶过万米高空。章萍看着舷窗外的白色云海。
那天,她通过共友获得消息:长年单身的金,这次来瑰国,身边竟然出现女伴。
一开始,她并没有想报复。
她只是随手发了封电子邮件,约金出来见见,顺带提了下想见见沈玉。
向来石沉大海的信息,这次竟然收到了回信,对方毫无犹豫地应邀。
凭什么呢,当初她不惜自残,都没有换来一条信息回复。
恨。
她当然没有去那个酒吧。
她已经不爱金,但是,她无比想让金体会被爱人痛恨、抛弃的痛苦。于是,便有了沈玉先后收到的几张照片、信件。
金竟然主动来找到她。
章萍只能做出约定,只要目的达成,她马上离开风城。她赌沈玉可能会来赴晚宴,但绝对不会去酒店。金也认为会是这样。
事实上,金认为,沈玉连晚宴都不会参加。
两人一致认同这个方案。
宴会上,金看沈玉的眼神,与金看别人、包括当初看她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看沈玉时,金不再是只可远观,而像是卸下了玻璃罩的稀世珠宝,现出伸手可触的璀璨华光。
她掩饰着表情,编织出格的谎言,企图让沈玉在内耗与猜疑之中,绝望离开。
她差一点就成功。如果金没有心怀一丝侥幸地送出房卡,如果沈玉没有推开房门。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过于满溢的爱只会让对方有恃无恐、平淡厌倦。
或者,章萍想问:凭什么,世界上有人能拥有这样的爱。
她不想再看到那两个人。
*
中场休息时,沈玉软软地在金柳胸口吸啜,她只是抱着金柳,吃住轻咬。金柳无奈,随她去,手摸在她脑袋上,轻抚发丝。
铃声响起。金柳看了下屏幕,收敛神色,按下接听:“什么事?”
“金总,他收到信息了,今晚回国。”对面敏锐察觉到金柳声音的刻意压低,放轻声音。
“好,知道了。”金柳垂眸,挂断电话。
沈玉用下巴爬上她肩膀,问:“怎么了吗?”
“是章萍。”金柳抱住她,声音放低,“她祝我们,百年好合。”
金柳捧着沈玉的脸,柔声问:“下周一是你生日,愿望想好了吗?”
差点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然而,沈玉突然身形一顿,乱抚的手也停下来。
“都怪你,金柳。”沈玉满眼幽怨。
金柳血液有些发凉,心头一跳,让表情尽量保持平静,仔细看着她,等她说话。
沈玉皱眉:“昨天是妈妈祭日,我竟然忘掉了。”
不易察觉的松一口气,金柳放松下来,随即又眼眶发红,手插入沈玉头发、抱紧,噙住她的嘴唇,亲到她白皙的脸变得通红、快要无法呼吸。
小玉,就该是她的,永远是她的。
至于周天麒,是时候送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