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要来。
她们三人一人买了一个手提灯,站在观众身后抬头看着台上表演。
闫笙听着跟着小声唱了两句戏腔,侧头看向钟意:“小意之前不是说想学吗?学会了吗?”
台上表演太好,一曲《钗头凤》钟意听得入迷,一时没反应过来闫笙问了什么,随口打了一句:“还好,就那样吧……”
见她心不在焉,闫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抬头继续看表演。
钗头凤的故事是感人的,但钟意既同情陆游和唐婉这对因时代而分离的有情人,也感慨一生未娶的赵士程。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故事是真是假她无从查询,但诗词是真的,写得很凄美。
故事听起来也很凄美,她曾因为当真久久不能释怀。后又听说是假的一阵迷茫。
但再后来,也就想通了,这故事是真也好,是假也罢。都是那个时代的故事了,和她并没有关系,她只是一个倾听者罢了。
诗词在心里默念一边,节目也慢慢到了尾声,听着一阵喝彩声,钟意举手猛拍,目送京剧演员走入幕后,几人也转身意犹未尽的继续去闲逛了。
不远处舞狮的帅的离谱,看着他们在木桩上来回跳跃,钟意手拍在顾瑶肩上:“大小姐,你说靠咱俩的默契,能不能成功?”
“成功什么?”顾瑶侧目看了眼钟意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揭穿的毫不留情:“成功掉下去吗?”
听她这么说,钟意没好气的瞪了她一样,轻嗤一声:“真会拆台。”
嫌弃似的把手从顾瑶身上移开,下一刻身子一歪,钟意就歪在了闫笙身上,手搭在她肩上轻摇摇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听我爸的话去从小学一样非遗,年少不懂事,现在是真香。”
闫笙没忍住轻笑两声:“但是你自学会了刺绣呀,也很厉害了。”
钟意耸耸肩,一脸惋惜:“但是不会苏绣呀。”
“这个……”闫笙手轻拍了拍钟意的头,小声开口:“虽然我觉得会苏绣是一件很厉害的事,但我觉得你没学也不是一件坏事,因为凡事都是有代价的,苏绣的代价是眼睛。”
“你会我会为你开心,以身边有个会苏绣的朋友而骄傲,但你不会我也会很庆幸,幸亏你不会,不然我会心疼你的眼睛。”
闫笙的话总是温温柔柔的,钟意听着轻笑两声,歪头蹭了蹭她的脸颊:“欸呀呀~我的萝卜怎么这么会安慰人呢~”
“只是实话实说哦~”闫笙轻笑着,蹭了回去。
见这二人相亲相爱的模样,顾瑶无奈摇了摇头,对着闫笙来了句:“你就宠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