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元冷笑,伸手捏住我下巴,"等你那个好父亲,什么时候不要你了,你就有苦头吃了。"他的拇指擦过我嘴唇,力道大得生疼,"你就只知道吃吗?不行......我要给你安排点活干......"
我想要挣脱,但是他整个人身子低沉下来:“还敢来找我吗?还敢和我住在一起吗?”压得我不敢动弹,上次凑得这么进还是帮他擦药——大波抓的伤口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吃吧吃吧。"李元松开钳制我下巴的手,转向门口,想要把办公室大门反锁上,"说你笨吧,刚才又看出我的招式了,说你聪明吧,又看不出我欠你什么。"
“欠你?”我又举起草莓奶昔,吧唧吧唧的吃起来,“你不是钱神......”
他正在锁门,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刚刚门没有关上,被偷拍了。”
我无语极了:“没拍到......而且,就算偷拍,不是你安排的吗?总裁办公室哪里有人敢偷拍啊?
大波卷起尾巴嗷嗷叫唤,我用牙咬着红肿的唇瓣,把玻璃杯贴在下嘴唇上,好让草莓奶昔的冷气镇住又痒又疼的嘴唇。
"而且你刚才弄得我很难受。"我忍不住抗议,伸手抓嘴唇,"你刚刚摸了猫,又摸我的嘴!"
大波突然从窗台跃到办公桌上,叼起我手中的铜钱又吐出来。这次铜钱表面多了道新鲜的抓痕。
李元回到办公桌,整了整衣领:"咳咳。"
瞧他做贼心虚的模样,大波在的时候,没人能够偷拍。我坐在一边,用半个上午的时间把手里的奶昔喝掉了,李元也没有再管我,我呆坐了一个上午,午饭后也觉得无聊,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李元给我盖了一件西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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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三十一日,周一。
到了第三周,李元还是照常把我带来带去,像个花瓶一样,我没有和父亲过多的联系,只有管家时不时问我需要什么,然后差人送过来。
今天不能呆在办公室。因为是商业街开幕第一天,半个晋陵商圈的人都围在街头,等待剪彩。为了庆祝晋陵的这件大事,李元做东,在商业街上办宴席。父亲、狄太太,大哥厉可傲,还有大嫂子严文兰——严家、严文斌,还有王家、王天芹、王天风,以及宋家几个小家族都来了。
商业街的剪彩仪式在烈日下持续了整整两小时。我站在李元身后,看着他与各路商界名流谈笑风生。王天芹穿着宋家最新季的珍珠礼服站在王家阵营里,耳垂上晃着那对修补过但是看不出修补痕迹的耳环,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宴会厅冷气开得十足,父亲特意把我和王天芹安排在同一间包厢,但是王天芹执拗的要和她的经纪人坐在一起——她还真把自己当成大明星了。我借口去洗手间逃离觥筹交错的宴席,在整条街的背面点了一根烟抽,打算估摸着他们快结束了,我再偷偷溜回去。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我慢吞吞的回去,生怕露出马脚,父亲又要问起我和王天芹的进展。还没有推开门,却在拐角听见瓷器碎裂的声响。包厢的门虚掩着,王天芹倒在一地香槟泡沫里,。
疯女人。
我定睛看了看包厢里面的情况......不对劲,怎么只有她一个人?经纪人呢,她哥哥呢?我大哥呢?还有宋家的高中生小孩?
我退后几步,我根本不想管这个烂摊子,王天芹衣衫不整的躺在宴会厅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不是还诬陷傅成的吗?她甚至不愿意给傅成老师道歉!
我刚要转身就走,但是脑海里浮现出傅成老师那张爱管闲事的脸来——如果是傅成老师遇到这件事,那他——不会不管的!他一定会管的。
"喂!"我又走进去,有点担心这个家伙的生命安全,不小心踢翻了地上的红酒,暗红酒液在地毯上洇开血泊般的痕迹。
走廊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我正好出门求救,是王天芹的经纪人。
我伸手拦住王天芹的经纪人:“开看看大明星是不是喝醉了?”
经纪人很慌张的走过去查看,查看衣衫不整的王天芹:“糟糕了,谁......”
王天芹在经纪人的怀里痉挛起来。我在一边看到了王天芹露在外面的身体,马上明白了:“你看着她,我马上报警。”
“不不不,不能!”经纪人连忙阻止我。
无非是因为王天芹的身份——“新晋女歌星在商业街开幕宴席上被人破身”,我已经能想到明天的头版头条上会出现什么了。新闻媒体也不是完全掌握在王家的手里,一个月前我和李元的绯闻确实从主流的几家报社上撤下来了,但是不属于王家控制的那几家报社还是在偷拍我和李元。
不一会,很多人围过来了,王董事长把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泣不成声:“是谁?”
"......妈妈?"王天芹瞳孔终于聚焦,声音却像被砂纸磨过,"我喝了酒就晕倒了......"
"厉少爷怎么在这?"王天风的眼睛里闪着冷光,他弯腰捡起烟盒的姿势像在拾取凶器,"这是你习惯抽的牌子吗?"
大哥厉可傲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你凭什么就因为烟盒指认?我也抽这个牌子。”感激大哥为我说话的同时,我猛地想起来,我没有在公开场所丢过烟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