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某一天,在我捡到那张检举信时起,程双言的棋局便开始了。
公司劣迹斑斑,早已入不敷出,这样的空壳公司如何长久?
程双言早已做好了弃车保帅的万全准备。
小幽也被指定为替罪羊。
玩弄人心的人是撒旦,小幽是自愿献祭的羔羊。
完成这件事需要一个人,程双言选中了我。
她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像利爪插进收缩,舒张,沸腾着血液的心脏。
“多爱我的妹妹,伎忌她,为了夺回我,选择送一个无辜的人下地狱。”
“我们是共犯。”
身体冰凉透了,连手指也僵住。
撒旦选中两只羔羊,把自愿献祭的那只剥皮,取肉,拿给拼命逃亡的那只吃。
在程双言的游戏里,只有她是赢家。
“现在我们之间没有烦人的苍蝇了,搬回来吧,事情解决了,我们又能像以前一样了。”
程双言绕过我,放倒我的座椅。
我哆嗦着要爬起来,被她一把按住。
程双言的呼吸响在我耳边。
她说:“我们至死方休。”
她的手很凉,轻车熟路摸进我衣服里,冰凉的触感使我一阵颤栗。
“程双言,放过我。”几乎是哀求她。
手用力抵住她欲意向深摸去的手指。
程双言反手掐住我的脖子,没说话,舌头探进来。
湿热的,滑滑的,她用力吻我,甚至连空气都要掠夺走。
被她亲得头晕目眩,等放开时,只知道躺在座椅上大口大口喘气。
程双言居高临下,她凝视着我,笑了。
“放开你了,你走啊?为什么不走?”
【略】
“因为很想要吧,胡一。”她看着我。
“其实想我上你,想得快疯了吧,不然只是亲一下,你就这么大反应。”
程双言的手指滑过我肚皮,她把那些液体抹在我身上。
冰凉。
程双言没有束缚我的手,我却动不了。
艰难吞咽几下,被口水呛住了,转过去咳。
她粗暴地掰过我的脸,我边咳,边挣扎。
“滚!恶心。”眼睛没看她,骂了一句。
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也许这一巴掌唤回了我的意识。
眼泪流下来,没空擦。
猛地往起一跳,膝盖顶在她胃上,程双言吃痛,干呕一下。
我趁机一把推开她,正要翻身往后座爬,又被她掐着脖子扯回去。
拼命掐她的手,指甲陷进肉里,血流下来。
“这里地方小,我们回家做好吗?”问句,但没有征询我意见的意思。
程双言手上流着血,面无表情地替我穿好衣服,然后拿出一个口球,塞进我嘴里。
“不要说话,我现在不想听。”她温柔笑笑。
嘴被迫张开,皮带系得很紧。
羞耻,绝望,愤怒,恶心。
手在后脑勺摸来摸去,解不开,解不开。
程双言冷静地拿出一个医用口罩看着我。
“虽然现在是凌晨,但也有碰到人的可能,不想丢脸,就求我,我给你口罩。”
最后还是乖乖跟着她回家。家里一切如旧。
那堆破布片不见了,程双言递给我一套睡衣。
隔着不透明袋子,我没接,瞪着她。
她笑笑,两手绕我我脑后,替我取下口球。
回到家她又变了个人似的,温温柔柔,循循善诱。
“不喜欢我和你做吗?为什么?”她揽着我,手不安分地在我背上抚摸。
“能不能别装了。”我说。
嘴唇很痛,脸也很痛,声音不高。
她果然不装了,把睡衣丢在地上。
“不穿你就光着吧,现在趁我心情好,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去洗澡,上床。”
没有那么听话。
但程双言有的是办法。挨了一顿打,最后光溜溜被按在床上。
骂累了,真的累了。
“程双言,给我点根烟。”
她一手递烟,一手搅弄。
我意兴阑珊。
烟雾喷出去,看不到影子。
房间里只有烟头忽明忽灭,青蛙手表的指针指向5:00。
天快亮了?
看过去,窗帘拉得很紧,没有光。
只好盯着烟头看。
程双言正舔舐过我的锁骨。舌尖,牙齿,手指,一齐用力。
忍不住轻哼一声,死了的心没有复活。
只是被潮水打得晃动几下。
“叫啊?为什么不叫?”程双言不满。
我把烟头按在她肩膀上。
她痛得叫了一声。
“这样叫吗?你叫得真难听。”我咯咯笑。
她发狠了,一口啃在我锁骨上,非常痛。
但我叫不出来,只是笑,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流进耳朵。
程双言终于停下了,她爬起来,靠在我身边,用指腹擦去我的眼泪。
不像擦在脸上,像擦在心上。
毛毛的,酥酥的。
突然翻过身,用手扼住程双言脖子。
力度不重,拇指抵着她的喉管,程双言吞了一下口水。
“程双言,你究竟爱我还是恨我?”
她没法回答,因为我手里的力度在逐渐加重。
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身体开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