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自責湧上——自己怎忍心拆散一段本來可以被承諾和愛包圍的未來?
她問:「右誠,為什麼?」語氣卻帶著震驚和無措,喉嚨乾澀。她強忍著不讓淚橫流。
右誠晨會下來,看見旖夢還在他的辦公室。
同事竊竊私語,”右誠,你的女朋友好性感啊“
右誠回說,不要亂講,她不是我女朋友。
右誠不知道旖夢用他的手機撥打了蘇清清的電話,他心平氣和的跟旖夢說
「我今天約了客戶,要外出。你喜歡可以在會議室坐著,不喜歡,隨時都可以離開。我今天不會再會公司」
語氣冷靜,但決絕。他不想拖她入這段混亂的三角。
旖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右誠頭也不回地離開,身影筆直冷峻,像從她生命裡劃開的一道堅決的線。
她的眼神閃著一抹悲傷,卻連一句挽留都說不出口。她明明知道,這份失去,是她親手造成的。當初離開,是她的選擇;如今,他愛上別人,也是命運的回應。
她從來都知道右誠不是那種會輕易回頭的男人。他清楚自己要什麼,也太誠實。不是不念舊情,而是再多的迂迴和試探,都不可能換來他的猶豫。他只會堅定地,將心交給那個他認定的人。
旖夢靜靜地坐回右誠的椅子上,指尖還停留在他剛剛離開時溫熱的扶手上。她的指甲輕輕劃過鍵盤,那些熟悉的字母彷彿還沾著他的氣息——她曾經擁有的。
蘇清清——這個名字她從沒真正看過,也從沒親眼見過那個女人的模樣,但剛才點開他們的聊天紀錄,她一頁頁滑著,看見的卻是一段她從未被如此深情對待過的戀愛。那些語句,那些貼圖,那些平凡到幾乎無聊的日常問候,每一字一句,竟讓她心生醋意。
那不是曖昧,不是激情過後的敷衍寒暄,更不是一場短暫的情緒投射。
那是一種根植於心、無條件傾注的深情——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癡情。
她曾經擁有右誠。那是最確定的事實。那些日子,他為她開車、訂餐、護著她的每一個小情緒,幾乎把她當女王供著。只是,那份愛,她當時不懂珍惜,也不懂回應。她要得太多,總覺得愛她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於是她離開了他,投奔了更有錢的豪哥,選擇了現實。
可她從未忘記右誠。
他太好,好到她以為就算自己走了,他也會永遠在原地。即便娶了別人,也不會真正愛上別人。那樣的深情,她一直以為自己握在手中。
她錯了。
蘇清清的出現,是一記悄然的重擊。那樣的語氣,那樣細膩的情感,哪怕只是聊天記錄,她都看得出來——右誠已經不是她的了。他的好,他的溫柔,他的全心全意,現在都屬於另一個人了。
而她不甘心。
那種不甘,不是愛。
是占有。
是她失去後才驚覺自己不能接受,右誠居然真的可以不再屬於她,居然真的可以為另一個女人訂婚紗、訂機票、安排行程,甚至搬出母親都沒辦法左右他的堅持。
這是屬於他和她戀愛,是對決——她的驕傲在崩塌,而對方,竟只是她曾經不屑一顧的“那個女人”。
旖夢深吸一口氣,終於把手機合上。
她知道,她沒有資格要求什麼,也沒有理由指責什麼。她只是,在心裡狠狠問了自己一遍:
「那個位置,原本是不是我的?」
可惜,她放棄了。就算右誠還有一點不忍,那也不會是愛。
而蘇清清,不論過去怎樣,此刻是那個站在他心裡、他未來裡的女人。
也許,她是真的比自己好。
這一刻,旖夢不再妄想靠一通電話、一杯紅茶、幾句威脅就能將右誠拉回來。她終於明白,右誠的世界,已經不屬於她了。
可她還是站在那裡,不肯動。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空掉的辦公椅,心裡有千言萬語,卻終究只剩一句無聲的:
不要再聯繫,好好保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