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吗?在……吗?”江好往客房走去,哪哪都没有燕醉衾的影子,桂铭之去了茶山,现在燕醉衾却不知道去了哪。
寻找无果,江好决定离开为好,一转身就转入了一个老妇腹部,凶神恶煞的样子,是那个买下她的人。
……
“这次你想干什么?”惘然间,江昨辰失神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知道。”还是否定含糊不清的答案,江昨辰想要放弃,只见秦沧人又说出一句:“帮你。”
“帮我?”心中还有点期许,眼眸亮了又亮,耸动肩头,江昨辰接着说:“那你呢,你还有什么要做的。”
“没了。”秦沧人看着昏昏欲睡,想必是没休息好,舟车劳顿的,江昨辰心下思索几番,毅然决然地凑过去,伸展肩头,让秦沧人靠着。
摇了摇头,秦沧人罕见地拒绝了,江昨辰扑了个空,心里正落意呢,独自靠在车窗上,江昨辰怎么想都不对劲。
耷拉下眼帘,秦沧人凝视了一会,就靠在另一边车窗睡过去了。
江昨辰这会也没心情看了,想着江官冕是不是还得辩驳几句不承认,到时候该怎么逼他呢?一个两个都死了,谁做证人,谁又有证据,江官冕这么谨慎,估计早没了。
“哦,对了!”江昨辰想起什么似的,立马牵动秦沧人,又看了眼车里的人,附在耳边小声说:“秦帅是什么都知道吗?”
挑了挑右眉,秦沧人转过他的脸亲在了脸颊,沉闷极慢地“嗯”一声,清脆许多。
“你……!唉,算了!”江昨辰干脆就亲了一下秦沧人的脸颊,隔间也悄然形成,隔帘被拉起,“无论如何,我父亲总归是和念幼……”剩下的难以启齿,索性直接跳过,“为什么还心甘情愿养着秦龛?”
“显而易见,”秦沧人手伸出来,从后座拿出一支笛子,正是那支玉笛,“想要养废他。”
“为什么不把那些事捅破窗户纸?”江昨辰迟疑一会,点了下玉笛,玉笛摇晃一下,像是跷跷板,最后一人握住了一端。
“嗯?”秦沧人半睁着眼帘,像是一个不能思考的木头人,“你父亲和他好歹是多年兄弟,捅破了,不仅是念幼被扫地出门,你父亲和你母亲,甚至是江晋吾都会有牵连,名声就臭了。”
“所以就忍气吞声?”江昨辰对于那些不好说,但是对于后来这些还是要点评两句,“都是好兄弟,只是苦了自己。”
“当初因为念家势大,而你母亲白白遭罪,不知道你父亲怎么想的,那一定是很伤心了。”
“相当于废话。”秦沧人点评。
“咦诶?”江昨辰也不知道秦沧人什么时候说话没个理了,“那你之前呢,你之前是怎么样的?”
“嗯……”
“就是你刚开始什么都不知道,而秦帅娶了念幼,你怎么想的,处境又是怎么样?”
秦沧人未经思考,放开了手。扣住江昨辰后脑勺,按着他的肩胛骨,把人靠在自己身上,就睡着了,话也不说一句。
江昨辰被他这一番操作整懵了,每次都不按套路出牌,是真的搞不懂秦沧人的脑回路。
过了一会,江昨辰好像听见了揿铃声,朦朦胧胧醒来,天还蒙蒙亮,不对,本来就是蒙蒙亮,一睡给自己睡傻了,还以为快要晚上了。
“醒了?”车窗大喇喇开着,秦沧人手肘抵在车窗那下面,撑着脸,歪着身。呼之欲出的欲望又掩埋在了那眼镜之下。
像是柔软的钉子一般,被人锐化过,所以危险又迷人。
此时,江昨辰才发现自己是躺着的,仰视秦沧人的脸时,小指正被勾着,玩来玩去。秦沧人好像特别喜欢江昨辰的小拇指。
“嗯……”咿呀咿呀的发出声音,断断续续,有点接不上,沉长绕远。
还有一点困意,江昨辰不想起来,想继续睡下去。阳光也刺得他不想起,旭光中的秦沧人,脸上的茸毛若隐若现,像是一只幼虎。
江昨辰伸出手去碰,毛茸茸的,好可爱。
车窗上升,秦沧人低下头靠近,二人接了一个吻,有些短暂。
下车之后,江昨辰问:“我睡了多久。”
“到之后就醒了。”秦沧人道。
“看你每次眼神都很凶,是困了吗?”燕醉衾问。
“嗯?”江昨辰看见燕醉衾,却没看见江好,突然之间有点急,“好好呢?你怎么在这!”
“好好?她来找我了吗,我不知道。”
“嗯,哥。”江好带了个人来,是那个老妇。老妇原来是要抓她回去的,但是看明白江好的身份后,就不敢了,只能听令跟来了。
拧眉不善问道:“好好,这是谁?”一见这婆子,江昨辰便觉得心不安,而且还讨厌,说不上来的感觉。
江好别扭地瞅了一眼家的方向,说:“先去找他吧。”
江昨辰警觉地瞟了一眼老妇,一边走一边道:“说实话。”
“那哥哥等一下就知道了,反正暂时保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