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少年往边上推了一把,然后甩着那根竹条迎上了大汉的步子。
原本杵在一旁吃瓜看戏的三个大汉瞧见沈初气定神闲的甩着竹条朝他们走去,也生了防备,摸棍棒的摸棍棒,该抱拳的抱拳,也算是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沈初摇晃了下脖子,发出微弱的咔——咔——声,继而拿那竹条指着胸毛大汉的鼻子道:“欺负个孩子算什么本事,小爷陪你玩玩儿。”
那大汉也不虚,闻声直接朝沈初抡了过去,好在沈初还有点功夫,微微一闪便躲过了那棍棒,随即提着竹条狠狠的摔在壮汉的胸口。
啪——一声,一道足足有一尺长的血痕赫然出现在大汉的胸口,不偏不倚,刚好抽掉了那一指宽的胸毛。
沈初连连咋舌,紧接着反手又是一抽,原本乌黑浓密的胸毛处,此刻成了一个十字红痕。
大汉疼的哇哇直叫,瞧着一边捂嘴发笑的同党,呵斥道:“愣着干嘛!给老子上啊!”
那三个蠢货闻言互看一眼,才反应过来,应着声朝沈初冲过去。
沈初出招极其“诡异”,尽是打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几招下去搞得那三个蠢货手足无措,活生生挨了十几下竹条。
那四个丑八怪壮汉见讨不了什么便宜,便放了一句“你小子给我等着!”之类的狠话开溜了。
沈初也没追,毕竟就算追上去也不能怎么样。
那个站在一旁的少年见找茬的人一走,便扑通一声朝着沈初跪下。
沈初可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礼,登时被那少年吓得菊花一紧,忙跑过去将他扶起:“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跪个毛线啊。”
那少年一愣,顺着沈初的劲儿站起,疑道:“我没跪毛皮,亦没跪丝线啊?”
沈初一脸尴尬的挠挠头,打着哈哈道:“我眼花了,胡说的,别在意。”
少年将信将疑的点点头,朝沈初拱手道:“今日多谢公子相救,恩同再造,小人没齿难忘。”
继而低头看着沈初一身白衫上的血污,羞愧道:“竟还弄脏了公子的衣物,小人真是该死!”
沈初愕然,垂首看了看自己衣服,甩甩手道:“无所谓啦,回家洗洗就成了,倒是你,这浑身是血的,得找个大夫看看。”
说罢,沈初从怀里取出一方白色锦帕,拭了拭少年脸色的血渍,瞧着那清秀稚气的面容,沈初朗声笑道:“你小子长得还挺好看。”
少年终日街边行乞,不是被踹被骂,就是被嫌恶,沈初这声夸赞直直入了少年的心坎,原本浑浊的眼眸霎时清亮起来。
沈初扯过少年的手,浅笑道:“今日秋集大庆,人人都置办新物件儿,我且先陪你看看伤,尔后再给你添两件新衣服。”
少年闻言急忙瑟缩:“小人不敢高攀公子,权请公子莫要为小人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