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女子一脸怒意,用团扇指着沈初的鼻尖呵斥道:“你一个死断袖,也敢编排本姑娘!”
沈初一脸鄙夷:“你是哪门子姑娘?我可没见过。”
说着一把夺过那把团扇,直接丢进水中:“小爷我最讨厌别人拿东西指我鼻子。”
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林秋寒忽然插话道:“沈公子,欺负女子并非君子所为,还望。”
林秋寒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初截胡:“说错了话就该受罚,难不成因为她是女的就姑息?”
说罢,沈初将手中那把雪白的折扇压在蓝衣女子的脖颈间,挑衅道:“以后再敢胡诌,下次搁在你脖子上的,就不是扇子了。”
自打穿到这儿,走哪都得挂着这个断袖的名号,他们没叫厌,沈初都听厌了,要不是沈初心理素质好,这一声声叫下来非给他叫出毛病来不可。
一开始还能无视,但次数多了,不给那些人点颜色瞧瞧,都对不起自己钢铁直男的尊严。
蓝衣女子双手死死的拽着衣襟,面上还是一副高傲不屑的样子:“就算你是沈尚书的独子又怎样?我还是秦将军的女儿呢,你敢动我一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听了她这句话,沈初忽然晕菜,照着这说法,这黄衫女子和蓝衣女子是姐妹关系?沈初曾听沈老爹无意中提起过,秦家这辈命中无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嫡出长姐,一个庶出小妹,均生的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那眼前这位蓝衣女子就是秦将军的庶出的女儿了
黄衫女子干咳一声,面有不悦,插话道:“秦梦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什么事都扯上父亲。”
沈初心中了然,虽是一家人,但是嫡庶之间摆明了互看不顺眼。
虽说这黄衫女子的话有些露骨的毒,沈初重生前又长期接受了男女平等,不分嫡庶的思想洗礼,但今天他是不会帮那个叫秦梦呓的庶女说一句话的。
首先,沈初并不觉得她可怜,反倒有点自作自受的感觉,其次,这秦梦呓不顾自家姐妹的面子,百般揶揄讥讽,单论这德行,就不值得沈初为她说好话。
沈初接着黄衫女子的话,来了一记强补刀:“将军府据此少说也有两个时辰的脚程,我若现在动你你又能怎样?”
瞧着秦梦呓渐惧的面色,沈初邪笑道:“秦姑娘身为当朝大将军之后,外则不思如何维护你将军府的声望,反恃着自己的身份与别人争一夕面子,内则不尊长姐,听信坊间传言,恶意编排自己未来的姐夫,您也真是能耐啊!”
林秋寒的面色随着沈初吞吐的字眼越来越阴,眉宇之间多了一条浅淡的细痕。
沈初侧头睨着林秋寒阴沉的面色冷笑道:“林夫子这是动了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了?”
林秋寒闻言,眉间的细痕深了几分,面上浅笑,语调依旧谦和:“沈公子莫要取笑林某。”
沈初心中暗啐:这林秋寒生来卖笑的吗?明明都笑不出来,还非要强扯嘴角,真不知装模作样给谁看。
秦梦呓脸上虽是忿忿,但终归是被沈初的气势吓到了,纤细的脖颈向后缩了缩,只能用一双圆睁的杏眼来宣泄自己的委屈。
黄衫女子只是抱臂站在一旁,饶有兴味的做自己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