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暄躺在床板上闭着眼睛思考该怎么处理给苏以凡灌输乱七八糟信息的小屁孩，不一会就睡着了，毕竟晚上的直播时间连黑白无常听了都要直呼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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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看吧，我说了他会开这个条件。”床底下传出了第二个细细碎碎的声音。

苏以凡对着阴影里打了个手势：“嘘，道爷可能没有睡着吧。”

“睡着了睡着了。”那个细细碎碎的声音无比肯定，“呼吸放松下来了，我在他身边呆了二十年了，他是不是真的睡了我当然清楚。”

正是这个小鬼，在昨天悄悄找到苏以凡，嘴上说着咱们鬼鬼啊，不要被诡计多端的人类蒙骗了，咱们鬼要联合起来，尤其是面对卫暄这种狡猾的道士。

“然后咧。”苏以凡还是挺好奇的，尤其想要八卦一下，“道爷真的生过小孩吗？”

眼前四五岁的小孩点点头，超级认真的说：“就是我。”

“啊？！”苏以凡懵了，说鬼话连草稿都不打，“男的不会生小孩吧。”

“不是不是，不是生理意义上的......”四五岁的小孩连忙摆手，“我带你到我的记忆里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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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直播的地点又是凶宅。”苏以凡漂浮在卫暄身边，连续不停的叭叭叭，试图向卫暄传授经验。但是刚刚睡着又被叫醒的卫暄显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被经理拉到车上之后哈欠连天，左摇右晃。

化妆师小妹正要举起刷子，困得东倒西歪的卫暄抽出一张黄符，用惯常伎俩解决当下难题，接着半眯起眼睛。

“既然是某个去世的爱豆的家，还闹鬼了好几次。”卫暄终于有反应了，眯起眼睛看苏以凡，“那有床吗？”

“应该有吧，我就直播过一次，在一个去世的老爷爷的家里，看着家具好像还挺齐全的，不过我是在客厅里面架摄像头的，没有到卧室里面看过。”苏以凡见卫暄终于有反应了，忍不住把自己布满血丝的鬼脸凑近，“不过，睡在死人的床上不太好吧。”

但是道爷的精神状态还是太超前了，根本不管死没死过人，一进凶宅直接躺倒在客厅沙发上。

苏以凡在旁边目瞪口呆：“还直播吗？剧本呢，要不要读一下，道爷你可是签了合同的，就直接摆烂了吗？”

“签的是你的名字。”卫暄在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着，“要不你去直播试试，大家应该都能看到你。这相机几百万呢，能捕捉鬼的，好像还是外国进口的。”

眼见越来越多的线索串联在一起，不知道背后巨大的阴谋何时才能浮出水面。

“我不去。”苏以凡抓狂道，“我都嘎了还帮狗公司赚什么钱！”

“爱豆？！天下的爱豆太多了，而且我不看娱乐圈。”卫暄凑近摄像头友好的笑了一下，干脆利落的把摄影机关了，“不直播了，再见～”

摄像机联通的控制室里，项目经理气的猛拍桌子，当场掏出手机给人事打电话，接到电话的人事姑娘不得不大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火速赶往公司找合同单子。

这时候，控制室的大屏幕闪烁了一下，摄像机又开机了。

项目经理看着屏幕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给法务，让他赔偿违约金......”

下一秒电子屏幕上出现了一张项目经理熟悉而又陌生的脸。

“哈喽，各位晚上好，我是今晚的主播，这个系列在两个月前播出过一次，我当时还是人，也见到了鬼。时隔多日我又回来了，家人们想我吗，弹幕来点爱心。”

那是一张项目经理无比熟悉的脸，但是他见到却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因为那个男大学生在他的记忆里面已经跳楼身亡了。

死去的人怎么还能出现在直播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