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季非白的一句询问,接下来的晚上李珩都不大搭理人,早早去床上躺着了。
等季非白擦完头发,进房间,只见李珩的脸颊带着熏然的热气,眼眸都雾蒙蒙的,像是带着钩子,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季非白。
季非白心神一动,不去看李珩,但手下的动作加快,火速收拾完上床。
刚躺下,一具热气腾腾的身体贴上来,季非白低下头,两道眼神撞在一起,似乎有滋啦滋啦的电流蹿在二人的体内,下一秒,季非白俯身亲了上去。
卧室里有隐隐的水声响起,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到二人分开时,李珩已经像水一样软倒在季非白的怀里,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彻底迷醉在吮吻之中。
季非白也松弛地躺着,无意识地轻抚着李珩的背,触指之间都是细腻如骨瓷的触感。
二人互相依偎着,灵魂都在这样的亲昵间共颤。
尤其是李珩,明明仍然在易感期,身体的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需要刺激、需要更多更深的接触,可他还是懒洋洋地躺在季非白的怀里,什么都不做,心里很满足了。
片刻后,李珩突然长叹一声,说:“不想上班。”说完,他又抓紧了季非白的手,温热的触感令人不想放手,正如他对这个人一样。
季非白沉痛地说:“我也不想上班。”
李珩被逗笑了,果然一提到上班,再情绪内敛的人都怨气满满。
但他又忍不住地拍了下季非白的手。
这个傻子!他为什么不想走?难道只是不想上班?他可是敬业的演员好吧。
一想到在易感期结束的第二天,他必须离开出租屋,离开季非白,任由觊觎季非白的人陪在对方身边,他就想要发狂。
突然,李珩坐直身体,警告地说:“季非白,我出去拍戏,你不能和别人乱搞!”
说完,他死死地盯住了季非白,势必要得到满意的答案。
他可不能接受收工回家后,结果发现家被偷了。
季非白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看不懂,看得李珩心都要提起来了,季非白这才说:“可以。”
不等李珩开心,季非白又补充道:“我会坚持契约精神的。”
契约?
嘴角的笑凝固下来,不等李珩反应,季非白也补充说道:“我希望你也能做到。”
李珩没好气地说:“当然。我要是想找人,还轮到你……”个beta,好悬让他吞住了后面那几个字。
季非白继续说:“那就好。我们这段关系随时都可以说再见,但我不接受开放关系。”
李珩被‘随时’两个字梗地心头火气,本就处于易感期的尾巴,情绪尚处于台风漩涡般飘浮不定,他只想做些什么,来让自己不去多想。
李珩猛地抬起季非白的脖子,然后立刻骑到了他的身上,眼眸中情绪之火熊熊燃烧,这股火也顺着雪白的小臂,迅速点燃了季非白。
在季非白灼灼的目光下,李珩挑眉说:“来做吧。”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两个人都没有下床,肆意地在对方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全凭提前备在床头的营养液补充能量。
等到二人再次恢复正常状态时,距离李珩的离开已经不足五个小时。
身体已经满足,肚子里的营养液维持着生命体征,但季非白还是准备起床做点热乎的。
左边的床位一空,刚才还睡得死沉的李珩下意识地就醒了,他缓了缓,极致的性·爱后,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末梢都酥酥麻麻的,尤其是尾椎骨,动一下都会有异样的感觉袭来。
回味了一下,李珩彻底清醒过来,然后……他的表情彻底崩了。
啊啊啊啊啊!我去,记忆里那个对着季非白撒娇、哭闹、吃醋的alpha是谁?!
不,不,不,他一定是被夺舍了!
回想起整个易感期他的所作所为,李珩脚趾抠地,只想立即出发去剧组!全然没有先前的依依不舍。
李珩一个翻身,嘶,他的老腰啊。
季非白那个畜生,李珩咬牙切齿地扶着腰,慢吞吞地起身,整个人宛如提前进入老年期。
光着身子,李珩发现衣服已经被糟蹋地不成样子,只好又从衣柜里找了一件季非白的老头衫穿上。
衣服裤子遮盖住大大小小的痕迹,李珩终于轻松了点,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结果这才发现,他就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吃的穿的用的,要么薅的季非白的,要么就是季非白重新给他买的。
李珩心里忍不住荡了一下,回过神后,立即扇了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