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她,让她有点无处可逃。
她回过神重新思考他的问题,他自己承认他是条狗,还叫她不要不理他,装什么可怜啊?
沈醉宁终于把嘴里的酸甜吃完,问他:“你什么意思?”
秦蒋直勾勾地盯着她,下一秒又说出:“老子想独占你,行不行?”
沈醉宁不禁后退两步,还有三颗糖葫芦也不敢吃了,连忙塞回他手里。
“啊啊啊这里有变态。”沈醉宁喊完赶忙逃回小胡同里,然后跑回自己家。
秦蒋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又把手里的糖葫芦举起来,咬了一口,先甜后酸。
只有有心人吃糖葫芦时,才是甜大于酸,否则酸甜双搅,难得品味。
…………
跑回家的沈醉宁样子颇落魄。
她一开门又被吓到了,看到一本正经坐在餐桌上吃外卖的沈宴,问:“老爸,今天回来啦?”
沈宴就看了她一眼,便问她:“去哪了,慌慌张张的,嘴角的红色是什么东西?”
不愧是他沈宴,洞察力敏锐。
“糖葫芦。”沈醉宁想要给他交代,但并不想全部交代。
“你喜欢吃糖葫芦,我怎么不知道?”沈宴慢条斯理咽下一口肉,又接着问:“哪个小男生给你买的?”
“爸,打住吧,是心血来潮买的,结果被流浪狗抢过去了。”
沈宴笑了一声:“我们小胡同里还有这种流浪狗?”
沈醉宁听他直接把范围定在小胡同里,心里大叫不好,忙补充:“也不一定是小胡同里的……”
沈宴站起身,很严肃地跟她说道:“你把学校拆了都行,就是不能早恋。”
沈醉宁听到这种话立马精神就下去了,软绵绵回答道:“哦,知道了。”
“不要让我发现你的早恋以及你的不作为。”
沈醉宁在即将关上门时还是听到了这一句。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她想,沈宴的心里绝对有关于早恋的事情,而且是禁忌的那种。
第二天一大早,沈宴早就不知踪影,他的职位几年前还算特殊隐秘,这几年慢慢退居办公室。
只是这小胡同,他也鲜少回来。
沈醉宁看着桌子上的纸条:规范作为,勿行差踏错。
这纸条在他们家的餐桌上一直贴着,这十七年来,沈醉宁也是乖乖照做的。
她掏着门口的盒子,里面装着饭钱。
几个路口,沈醉宁总觉着不舒服,身后老有人跟着。
她斜着眼看,几抹身影总是那样特殊,待她大胆回头时,一切又恢复如常。
沈醉宁快步想走出这个小路,身后传来触感,有人拍她的肩。
她紧张地不敢回头,身后那人却喊:“沈醉宁,我是张致,你别怕行吗?”
沈醉宁回头看他,果然是张致。
但她不敢多放松,绷着神经走到校门,这才松一口气。
两人并肩走向班级,沈醉宁不主动开口,张致却忍不住:“白天怎么不见你跟秦蒋一块走?”
“他?早上要吃早饭的。”沈醉宁回他。
张致也明白秦蒋这个光城人,之前还是个少爷,有讲究的,得吃好早饭。
“不着急上学,他是有好心态的。”张致微微点评了一下秦蒋,不料那人就站在他们身后。
“早读铃响了吗?”秦蒋冷不丁的声音在张致和沈醉宁背后响起。
那自然是没有。
张致悻悻回到座位,没搭理他。
沈醉宁也尴尬回头,跟他说了一声早上好,秦蒋看着她,微微点点头,一脸得意,示意他听到了。
沈醉宁回到座位上。
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还是在的。
“你俩什么进度了?”许微夏边问边拆开一根笔芯,塞进她爱用的笔壳里。
凌誉吃着手里的包子,也凑过来听,看着张致那情形:“不是,怎么会有张致的戏份啊?”
沈醉宁掏出书包里的作业,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
许微夏一脸好奇,问道:“白张晚秦?沈醉宁你够可以啊,张致那种乖张学霸长得确实不赖,但还是不如你晚上的秦蒋野啊。”
凌誉一听慌了,插了一嘴:“我不同意!”
“虽然两个人我都不喜欢,但我更不喜欢秦蒋这种软饭男。”
凌誉还记着前几天沈醉宁带秦蒋吃饭的事呢。
许微夏也听他吐槽过,也就劝劝他别太偏激。
许微夏擦了擦手,又劝道:“行了行了,你还搁这挑上了,是你嫁吗,还不同意,要笑死谁?”
沈醉宁不理他们的猜测,这样只会越挑越黑,她稍微往墙边靠了靠,开始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