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南王和凌南王妃就是簪花定的情啊,这世上,没有什么比坠入爱河那刻的心动更刻骨铭心的回忆。”
林晚晚了然:“我懂了,这叫投其所好。”
柳姨娘纠正:“不,是势在必得。”
*
沐逢春操练了一日,浑身酸痛,回到房内,正要四仰八叉倒下休息,突然有人来报,他满心苦涩,第一百零八次在心里痛骂景澜怎么还不回来。
“遇山,有什么事慢慢说,别这么慌慌张张的。”
“沐哥,是那边来了消息。”
沐逢春一激灵,这确实值得激动,他们已经调查了快四年,是第一次得到线索。
“快给我。”
他刚要打开,和遇山长得一模一样,装扮也一样的人又冲了进来。
“沐哥,有消息了。”
沐逢春无奈:“遇水,说了多少次你们不要老是穿一样的衣裳,更不要商量好似的同一时间出现,特别是夜晚。”
“你们每次前后脚来开口说的话大差不差,弄得我很有错乱感的。”
遇水指着遇山:“他学的我。”
遇山反指着他:“沐哥,明明是他学的我。”
“是你。”
“不,是你。”
沐逢春动手赶人:“……要吵出去吵,别在我这里嚷嚷。”
回来后正要打开纸条,一只短箭突然朝他射来。
沐逢春躲开,下一瞬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径直从上方落下。
他短暂震惊后反应过来,不由笑骂:“每次都来这招,没点新鲜的?”
祝景澜从黑暗里闪出:“沐哥,这次可不一样,你当心了。”
“小兔崽子!你也瞧好了!”
他利剑出鞘,迎面和祝景澜对上。
五年前,祝景澜偷偷出山。
以孤臂抵挡洪流,祝景澜不傻。
他的唯一诉求只是希望师父师兄能过上自由安宁的日子,所以比起刀剑如雪前路黑暗的造反,最稳妥的还是查清当年东陵王一案的真相。
他需要组建起自己的力量。
动乱的两国边界,无疑是最适合的地方。
也正是在这里,祝景澜遇到被逼为匪却不甘的沐逢春,二人一拍即合。
既然都是匪,为何还要屈居人下。
他们在动乱处建立据点,因赏罚分明,制度森严,很快便吸引了不少拥护者。
遇山遇水两兄弟是最早加入他们的十人之一。
“你小子居然放冷箭!”
“打不过就打不过,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脸皮还变得更厚了?”
祝景澜笑道:“沐哥,我们有规定说不能用弩箭么。”
沐逢春打飞过来的箭簇,挑眉:“还有多少,尽管来,软绵绵的。”
祝景澜却收了手:“不打了不打了,确实有点怪。”
“咋了?”
“我看她用起来威力可大了,能打入岩体好几寸,三米内定能将人打穿,怎么我用起来,就一点劲儿也没有?”
沐逢春凑上来:“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什么她?谁啊?”
“啊?没啥,就回来路上碰巧看到有人近身使这种小型□□,威力还不错,想着给兄弟们丰富下武器。”
“力道不够。”
“嗯,这是硬伤,后面我让工匠改改再说吧。”
“徐老身体怎么样?”
祝景澜给自己倒了杯水:“好很多了,我离开的时候已经能追着我和师兄骂了。”
“那就好。”沐逢春在他旁边坐下,“要不哥俩走一个,光喝水多没劲儿。”
祝景澜摆手:“我离开了好些时日,蝶海那边有消息了吗?”
“遇水刚送来消息,还没来得及看。”
“快看……你瞪那么大眼睛看我作甚?数日不见,我又俊俏几分了?”
沐逢春被祝景澜这么一打岔,差点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他一拍脑袋,跳了起来:“景澜,蝶海的事可以先放一放,那事…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