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在,你不要害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哥为你做主。”
耳麦里忽然传来雄虫的声音,长栖张了张口,又给闭上了。他已经向他们解释了好多遍,他真的不怕雌虫,而且雌虫也没有虐待他,可他们没有一个是相信的,长栖干脆不作解释了。
此时,他正在首城最高审判院中心第九层楼,全场正为一审叛国头目幼·希尔瓦做准备工作。
原身大哥畅岩赢得了大选,成为新一任的统领者,正坐在审判最高位,而他作为受害者和指证者共同出席这场一审。
搭头搭尾算下来,长栖已经连续有五天没有见到雌虫。自从那天被“解救”出来后,他便被直接送回首城,畅岩严令禁止他的出入任何场所,即使出门也必须配备六名以上S级军雌,看官极为严格,生怕他再一次遇到疯狂的雌虫。
长栖无法从他者得到信息来源,只能从系统那里简单得知后续情况。当时幼·希尔瓦腹背受敌,足足强撑了半个月之久,就在那天,畅岩突然放出消息,落选的统领者的急病迅速去世。
原著中,统领者并没有这么快离世,而是在异人类大规模攻打虫族以后。长栖的到来,阻止了幼·希尔瓦的死亡,星系仍然有这么强劲的对手在,异人类不敢轻取妄动,所以或许是采取其他的计划,统领者被迫加速了死亡。
突闻噩耗导致雌虫在战斗中一时分心,即使曾经两者信仰背道相驰,但养育之恩绝不会轻易抹灭,晃神间,他被精神力击中右边翼肢,失力掉落,接着被当场捕获。
长栖这几天动用无数办法想出去都没能成功,他还寄希望于系统,系统很冷酷的拒绝了他,并且表示上一次作弊的后果成为间接原因导致攻略对象黑化值大量增加,坚决杜绝再次发生。
无法,长栖只能等到这一天。
审判庭内虚无坐席,畅岩党派的虫族都一一落座,这场对于他们来说毫无异议的死刑审判,更为吸引的是长栖的出现。
这位传说中阅虫无数亵玩无数雌虫的三少,竟然被雌虫反噬手里消失了五个月之久后,恐怕是极尽丢失颜面,这次出面应该是想在行死刑前好好折磨折磨雌虫,以泄心头之恨。
他们心中纷纷同情幼·希尔瓦,同时又幸灾乐祸,无论是雄虫还是雌虫,对他们来说,属于幼·希尔瓦的时代即将过去,他们终于可以挪走这块巨石,努力成为新一代的被崇拜者。
审判时间正式开始,由唱报员唱报罪名,长栖无心去听,只盯紧了被审判者的入口。
很快,他听到宣传罪雌入场,他便伸着脖子去看,一个高约三米的牢笼被十六名军雌缓缓推进来。
雌虫背对着自己,瘫靠在牢笼的一面,本就瘦弱的背脊伤口触目惊心。
长栖猛地一下站起来,雌虫的右翼肢……怎么没有了?!
难道这几天还会对雌虫严刑拷打吗!
系统飞快搜集信息:[右翼肢根部是被精神力穿体切割并未出现大量神经断裂,应该是攻略对象自己做的。]
长栖呼吸一窒,为什么?
雌虫一心求死吗?
长栖后知后觉闻到了雌虫软绵无力的信息素味道,当真有淡淡的死气。
长栖再次看向那道血肉模糊的伤痕,那长度几乎贯穿整个背脊,在这灼热的天气里,一直治疗不处理,可想而知发炎发脓,恶心的黄脓与深紫色血肉卷起皮边发出阵阵恶臭,几乎一到场,最接近的陪审团的虫族们立即捂住口鼻。
长栖立即决定刻不容缓,当即大声道:“我有异议!”
最高审判席位上的畅岩:“?”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并且也不到证虫发言的时候
长栖可不管,他恨不得现在就带雌虫去治疗。
“我有异议,幼·希尔瓦怀了我的虫崽,不能判处死刑!”
他高声说完这句,全场震惊,交纷纷交头接耳,最高审判席上的畅岩立即站起身怒斥:“畅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长栖扭头,信誓旦旦道:“派医雌检查一下不就清楚了?”
畅岩不由拧起眉,万万没想到不该出岔子的竟然出了岔子。
在此之前,他设想过,或许会有前党余孽来救虫,或许是为了反叛者来制造暴乱,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他的亲弟弟。
他坚决不信幼·希尔瓦会有畅祺的虫蛋,他那样极高的精神力天赋,势必生育率成反比最低。
审判庭底下一阵骚动接头交耳讨论,畅岩威严的清咳一声,众虫静声。此场审判有众多媒体在,他上任宣言即是“公平公正公开。”所以畅祺的话,他不能忽视。
畅岩递给唱报员一个眼神,唱报员立即:“既有异议,主席、陪审团是否同意先行暂停审查?”
畅岩点头,陪审团不知这是什么事情走向,见统领者的话,也表示同意。
审判庭后面有一间调解室,此时便被临时充做医学监察。
长栖跟着畅岩进入,门一关,畅岩立即怒道:“你又想干什么?这几天好不容易安分一点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长栖无辜道:“可我说的是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去瞄鱼贯而入的军雌们快速推进相关医用仪器设备。
畅岩还是不信,说:“这不是你任性撒野的时候,如果你想私下报复他,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最多明天,但是幼·希尔瓦必须死。”
“凭什么?他什么错都没有!”长栖怒了。
畅岩皱眉:“他虐待了你,你是雄虫。”
“我之前不是跟你解释过,他没有虐待我。”
畅岩:“心理医生说你现在精神不稳定,判别不出来什么是好什么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