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口气差点没喘回来就大喊:“戚小子!”
另外两位老头也赶忙去追。
但他们三个人哪里追得上长栖一个年轻小伙子,他早已经向系统兑换了血包,以假乱真收着力度往柱子撞。一个沉重的闷声顺应而响,他登时装死了过去。
村长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声嘶力竭朝门外喊:“快去把韦郎中叫过来!”
大路上,接聘礼的常母已经是笑得合不拢嘴,跟着徐家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前去祠堂证礼,没成想胖胖的身体刚刚踏进门槛,就被村长骂个狗血淋头。
“常林家的,你看看你敢的好事!你是要把戚小子逼死啊!”村长怒不可竭看着她身后敲锣打鼓的一行人,“都出去!都出去!别逼着我老头子动手!”
常母不爽地插起腰来,嘹嗓门喊:“干什么啊村长,咱们之前可说的好好的!”
一旁老头急急道:“戚小子不愿意入赘,撞柱子了!”
“什么?!”常母还未说话,管家徐行先大叫一声拨开人群冲出来,三两步上前一看,果然看见右边柱子上倒着年轻汉子,额头一脑门子血,不知死活。
徐行登时大叫:“这这这,常大婶!这怎么回事,你们家跟我们家玩套呢,我们都已经答应你们两倍的聘礼,你现在人弄成这样什么意思?!”
常母心中也慌,暗骂这个死小子真是祸害精早不去死晚不去死现在死什么,但嘴里却不饶人道:“吵吵什么吵吵,人死了吗你就叫,老娘收了你的礼这事绝对就能办成,哪怕人就是死了也给你抬家里去。”
“你放屁,我要你一个死人干什么,搞我们家晦气?”徐行怒不可竭,大叫着下一秒就喊着收队。
常母一看着急起来,“干什么你们,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
村长三人看着这些人从头至尾没一个关心长栖的死活,震惊不已,外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常母也是这幅德行?!他们终于明白,原来,长栖刚才的诉苦都是真的。
“都给我闭嘴!”村长用拐杖狠狠的敲地。
乱作一团的祠堂有一瞬间的安静,此时正好村长的儿子带着郎中进来,“都让一让,让一让。”
韦郎中年事已高,一路快跑人在前面跑白胡子在后面追,好不容易到了,听到村长哀求着说:“您一定要救活他,他是我们村里唯一的秀才。”
韦郎中摆摆手,话不说出来,赶紧低头把脉,再仔细看了看伤口,脉象孱弱,时显时不显,额头的血虽止但唇色白而发紫,恐怕是不行了。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村长顿感眼前一黑,村长儿子连忙去搀扶,村长好半晌喘口气,指着常母骂:“你这个毒妇,连你亲儿子你都不放过!常林要是回来知晓你要卖二儿子不成反把二儿子害死了,我看你还有好日子过!”
常母这下彻底慌了,扑到韦郎中身上:“你再看看,你再看看,这小兔崽子命这么硬,不能就这么死了!”
韦郎中推她的手,只兀自摇头。
徐行这下子直骂着晦气晦气,连同他都要回去挨训,上次他就办事不力,这次若是就这样回去,只怕是要被发配了卖给别处去。不行,他得给自己嘛谋条生路。
徐行冲过来:“二儿子不中用,你还有大儿子,让你大儿子入赘我们徐家!”
常母一听猛地尖叫:“不行!绝对不行!”
“同是儿子为什么不行,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人。”
常母如疯婆般大闹:“不行就是不行,我家鸣小子怎么可能去入赘!”
徐行还想不明白了,但他也了解常母德行,退一步,改为一口价:“那你就赔五十两白银。”
“五十两!”常母一口气背过去,壮硕的身子轰然倒地。
徐行见此:“别装死!大夫你给她扎一针,银钱我付!”
韦郎中这时候倒是很痛快,一展针灸针包,挑了个粗的往她粗胳膊扎下去,登时常母疼得嚎叫起来。
她本来是真的想忍着蒙混过去,不想实在是太疼了,醒来脸色讪讪,眼珠子一转又演起戏:“我真是命苦啊,二儿子刚中了秀才就死了,现在又要我大儿子,你们徐家简直不是人啊,我可怜命苦的一家子,我不活了啊。”
村长都看不下去这场闹剧了,“都是你逼死的,怎么说的出这种话!”
“我逼的?我不是为他好吗?他非常要看上程家那个克星,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他断子绝孙吗?!”常母强词夺理。
一旁的长栖听到此心道总算到了时候,他打算“转醒”,讲明自己丧心病狂强夺程幼的事情,忽然一道突兀的年轻女声传进来。
“是谁打我未来夫婿的注意?”
女人的声音在整个常家村十分特殊,众人齐齐回头,只见一个梳着高马尾,穿着不菲的女子从门口走进来,气质不凡,微微一抬手,便有十几名黑衣男子窜进来。
众人吓了一大跳,连忙退后几步惊魂不定,一时不敢吱声。
村长看着这女子大摇大摆走进来,勉强壮了壮胆上前:“这位姑娘……”
叶惠一个斜眼过去,眼神锋利,村长当即改口:“这位女侠,你找谁?”
“自然是那地上的负心汉。”
长·负心汉·栖:“……”她在干什么?
叶惠抬下巴冷冷道:“装什么死,赶紧起来!”
韦郎中幽幽开口:“他不是装死,他是快死了。”
叶惠微愣,立马反应过来:“死人我也要!出个价吧。”
常母一喜,但又怵与这十几个有武力之人,于是让徐行先得了口:“这人是我们徐家招的上门女婿,女侠你要买你得向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