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长栖立即否认,“我怎么可能除了你和别人成亲?”
常莲和常芽:“……”
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长栖恨不得扇自己一大嘴巴子,这张破嘴。
“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你我谁都不娶!”长栖忙上前一步,见程幼抗拒的退后半步,眼眶发红,心中莫名也不好受:“你不相信我吗?我说过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
原主为了骗程幼的信任可是煞费苦心,毕竟程幼的能力很强,他可是亲眼看见程幼十三岁那年徒手打死两只野猪,浩浩荡荡下山。虽然那一整个月家里都飘着肉香,但原主记得可是清清楚楚,每每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所以,为了让程幼信以为真,他还真的找媒婆算了日子,找人去下了聘礼。
相比较程家这些年送来的东西,原主所谓的“聘礼”实在太寒酸,但他知道程幼对这方面不懂,好哄,果然程幼见了很高兴,把珍藏几年的皮褥子都送了出去。
长栖握紧程幼粗糙的手,轻声说:“你送我的皮褥子还在我床下面藏着呢,我都舍不得穿。”
程幼抿起唇,面部软化了一些,“你没骗我?”
“当然没有。”长栖说:“刚才那些都是误会。”
“嗯。”程幼点头信了,然后有些懊恼的看向地面:“骨头汤……”
长栖也看过去,却觉得不值什么,“你没事就好,有没有溅到身上?”
程幼摇摇头,心里还余有的一点不舒服被彻底抚平,“我再去端一碗来吧,娘……婶子难受喝汤会好一些。”
“不用。”人家是装病,哪用得着喝汤?平白便宜了她。
一旁常芽突然插了话:“一碗哪够?你家没锅吗?都端过来,这还没嫁过来就这么小气,等你……”
“闭嘴!”长栖怒斥常芽,“这儿哪有你插嘴的份?!”
他还没来得及计较他们俩乱说话被程幼听见,竟还想蹬鼻子上脸。“给我进去!”
常芽鼓着眼很不服气,但有求于长栖只好愤愤进屋。长栖又一横眼常莲,后者脸色不好看,恶狠狠瞪了一眼程幼,鼻孔朝天哼了一声才转身。那姿态让长栖无语又手痒痒,怪不得原主更“偏爱”常芽一点,当然,这两人都好不到哪里去。
懒得理他们,长栖转过头,“你先回去吧,快到中午了外边太阳毒。”说完,他想起程家住在村尾,又改口:“算了,我送你回去,路上不好走,小心,孩子。”
最后两个字长栖模糊了声音,怕被有心人听见坏了程幼的名声,几乎是咬着耳朵说的。
程幼快速眨眨眼睛,耳微热,“好。”
所幸这个时候村里人都忙着煮午饭,大路上看不见人,长栖便没有放手,半牵半搀着和程幼同行,他没觉得什么,倒是程幼有些不自在了,两颊微微发红。
头顶太阳越来越大,长栖一心想着手旁的孕夫,忍不住道:“怎么想起跑出来了,热不热?”
“我听说婶子晕了,有些担心。”程幼说完顿了顿,“婶子没事是不是?”
长栖暗道程幼聪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同时也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这事说来话长。”
“婶子想让你娶林家小姐?”程幼定定看向长栖,丹凤眼微下垂,斜出一抹凉薄和冷意。
长栖见此怔了怔,再细看时,对方深黑的眸子已是充斥着委屈,清晰可见。
长栖心骤软,想了下,也不瞒着,“是。但是你放心,我常戚这辈子唯一的夫郎只会是你。”
这话也不算是谎话,渣攻洗白系统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补偿程幼给他一个美好的余生吗?
再说,长栖偷瞄了眼程幼,就凭这张脸他也不能让对方以后再受委屈了。
程幼哪听过如此直白的承诺,一时呆住了,微微张唇,很是惊讶。
在此之前他隐隐有感觉到长栖没有他那样喜欢自己,但娘说只要夫郎对丈夫好,总有一天丈夫会回心转意,他本是不信的。一个人经过长年累月心只会变得越来越大,怎么可能还会回头看向自己?
但是今天发生的种种一切,让程幼不得不相信,他好像真的等到了娘说的那天。
只是这一切是真的吗?
长栖说完保证的话得不到回应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牵着程幼走,“娘那边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不会娶林家小姐的,也会跟那边的人说清楚。”
实在不行到时候干脆分家算了,有这些极品亲戚在,程幼以后嫁进来不会有好日子过。他之前可是见过自家姐姐深受婆媳困扰,你来我往跟宫心计似的。
不过这话就没有必要讲给程幼听了。长栖又道:“锅里炖的骨头汤你留着自己喝吧,别省着。光是骨头汤营养太少了,我下午去一趟县里带些红糖牛乳送过来,你还想吃什么?鸽子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