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涩川来的白石啊,她老爸,那个叫白石明武的家伙,不是也去过你家吗?”“哦,那也不是我接待的,我不认得那种东西。”显然是想起了启介口中的人,绪美下意识地撇了撇嘴,那并不只是简单的不高兴,绪美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一股明显厌恶的情绪,大概是看见千代脸上有点参与不进来的茫然,绪美这才转脸轻声对千代解释道,“那个叫白石明武的家伙是我爸爸的合作对象,几乎每次来参加爸爸的餐会,他都会色眯眯地盯着周围看,超级恶心,我们最讨厌的就是那家伙了,所以连带着他的女儿,我也不是很喜欢,”
“……哈”千代有点艰难地发出了一声感慨,要是可以,她不想把话题集中在自己身上,但启介跟绪美显然并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她,“所以那个白石又对千代做什么了?”“不清楚,我还是从太郎那里听说的,说千代之前跟那个白石家的女儿在咖啡厅吵架,闹得挺难看的。”启介摸着下巴回忆道,“…太郎又是谁?”绪美的问题让启介也忍不住抓了抓脑袋,什么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冗长对话,每向前推进一步就得多解释一个人的身份?他的手指在桌面上磕出有些烦躁的重音,“就是村岛啊,村道太郎,那个小光头,脖子后面有蝴蝶纹身的家伙,你不都见过他好几次的?”“啊……”绪美在启介的提醒下总算是回想起了一些什么,但随即脸色一变,她警惕地将千代搂进了自己怀里,像是这样就能让千代离启介远点似的,她又瞪了启介一眼,“那他又怎么认识千代的,你可别把你拿些乱七八糟的兄弟往千代面前领哦,”“想什么呢,就是偶然碰见了,千代不是之前在便利店打工嘛,”启介有点无语地摇了摇头,这才将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哦,所以那个白石为什么会跟你在那里吵架啊?她是不是也在学校为难你了,”千代抬头看向了背后的绪美,有点尴尬地从她怀里坐起来,挠了挠脸,她实在是不想再往细说了,这不是单纯地吃顿饭而已吗,怎么变成她前段时间的人生总结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屋里还有个大人,凉介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绪美。”虽然没多说什么,但这一句话也够了,启介跟绪美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很是知趣地向后仰了仰,“也是,人家不肯说,你这样一直问,也让人为难,”启介给绪美使了个眼色,而绪美也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抿了抿唇,“好吧,那,那千代你觉得合适了再告诉我吧。”她总算是意识到了刚才那一番追根究底的询问确实有些不妥,赶紧又将千代抱住,撒娇似的摇了摇,转移话题道,
“来来,咱们玩牌,两个人抽鬼牌确实没意思。”绪美将牌合在手里又利落地洗了两遍,虽然刚才在跟启介讲话的时候已经洗了无数遍了,她自己完全没意识到似的,洗牌对于她来说是像嗑瓜子一样的肌肉记忆,根本没等启介跟凉介的回应她便已经将牌摞在众人眼前了,
“赌什么?”凉介拿起面前的牌,在掌中徐徐展开,“哈?”绪美大概还是第一次在凉介这里听到这个句子,手里发牌的速度都卡顿了一瞬,她跟启介对望了一眼,又笑着道,“凉哥你难得会有兴趣,肯定想好赌什么了,你先说吧。”凉介却耸了耸肩,“没什么想法,就按你们刚才的规矩来吧,输的表演就是了。”“?”一听这话,原本赖在绪美怀里的千代都忍不住挣扎着坐了起来,将桌面上的牌堆一把揽到手里,“这么激动?”启介瞧着她这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样子就忍不住笑,
“哇哦~你可不知道我有多想看你表演节目。”千代没说谎,她脑子里根本就想象不出来任何凉介跟启介兄弟俩跟表演这个词能够关联上的画面,她确实很期待,“说起来,我也真的是,好久没听过启哥唱歌了,”绪美将牌发完,伸手抓过了自己面前的那摞牌堆,攥齐了又慢慢地展开,“很久没听…什么意思?启介还真赌输了唱过歌?”千代捕捉到关键词,唰地看向绪美,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哈哈哈哈当然啦,我们以前过年过节都会在一起玩牌的,只是凉哥很少参与罢了。不过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启哥他,还是个麦霸呢。”绪美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一转,突然大笑起来,她将手里排好序的对子扔到桌面上,手里便只剩三张牌了,“你等着,一会儿就让你听到启哥唱《とんぼ》,”绪美用纸牌遮在唇边笑,
“…哇,看来你赢的机会很大了,”千代理了理自己手里的牌,还剩七张,但还好,鬼牌不在她手里,还有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