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期间。
“同学们,嘻门高中的俗仔,居然还敢在校门口叫嚣,我们要不出去跟他会一会,他们还当我们终极一班无人呢!”金宝三站在讲台上鼓动大家。
“靠,那群俗仔,昨天被打败,今天居然还敢来。兄弟们,上!不能让他们小瞧了终极一班!”煞姐带领着同学们一起走出了教室。
“呃,我是去?还是不去呢?”简阳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他们也不像接纳了自己的样子。而且管事的都不在。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金宝三招呼着。
“诶,好,来了。”简阳忽然笑了,想那么多干什么,一起打过架,关系自然会亲近几分。迟早会融入这里的嘛。
结果还没走多久,就碰到田欣班导和汪大东迎面走来。
居然晃了一圈就回来了?连校门口都没到,真得没关系吗?万一他们冲进来怎么办?好好学习?这我没意见。不过可怜的班长,又被汪大东打了,话说回来,我要不要随大流,跟着叫东哥啊?会不会显得我想跟他们套近乎?算了,还是叫汪大东好了。
随着简阳的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放学了。
“煞姐,桃子,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逛街,我妈在兰水路新开了一家美容店,听说很赞哦。”白琳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煞姐兴致不高:“我就不去了,我妈今天出差回家,我得早点儿回去。”
知道这是煞姐家雷打不动的惯例,煞妈妈在家必须全家一起吃晚饭。琳达没有强求,带着桃子两人自己去了美容店。
妈妈?
简阳听着她们的对话,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不知道自己原本的身体现在怎么了。是死了吗?出车祸会不会死得很难看?妈妈看到了应该会很伤心吧?女儿实在是太不孝了。死之前跟他们闹别扭,不想继承家里的武馆,整天想着学音乐。现在还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简阳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一腔思家之情无处挥洒。这里的简家实在不是个能给原本的家当代餐的地方。
但有个人,有个地方,却是个能让她痛痛快快哭出来,又不显得违和的地方。
来这里这么久了,要该去看看她,跟她道个歉。毕竟,我占了她女儿的身体,继承了她的遗物,还害她女儿被赶出家门。
简阳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手环,一边向墓地走着。一路从青天白日走到最后一缕余晖都被太阳收起,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班导?”简阳远远地看到了熟人,脑子一抽,闪身躲进路旁的一家花店里。透过窗边的花草缝隙偷偷观察着。
那个男人是谁啊?他们居然坐同一辆车走了。该不会是班导的男朋友吧?这要是让汪大东知道了,不得气死他啊。
“同学,同学!”一排店员站在简阳身后,统一着装,气势十足。“你是要买花吗?”领头的女人手里拿着修剪花枝的剪子,笑得千娇百媚。
“买……呃……对,对。”简阳吓得脸都白了,随手拿起了手边的一束花,挡箭牌似的往前一送。“我要买这个。”
“888元。”店长笑意盈盈的报上了价格。摸了摸自己的荷包,简阳心疼得快要滴血了。可自己买得花,哭着也得掏钱。
看来,必需要把找兼职这件事提上日程了。谭菁女士,原简阳的妈咪,等我以后再来看你。我现在快要吃不起饭了,相信你也不想你女儿的身体被饿死吧?简阳逃似的下山回家了。
第二天来上学的终极一班同学们,发现每个人的桌子上都多了一朵玫瑰花。纷纷互相询问到底是谁送的?却没有人知道。
手里的书立着挡住脸的简阳,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烂番茄。讪讪地在心里腹诽,我哪知道随手一拿,居然是束玫瑰,早知道就该拿束菊花,咬咬牙去看原主的母亲了。
煞姐邀请汪大东出走走,被他以班导要求考大学,需要制订学习计划为由拒绝了。
不仅如此,汪大东还学会站在讲台上开动员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