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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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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皇室规制,帝卿每次出行时,需得由十二名执乾护卫环列帝卿的车架四周,一是为护驾,以免帝卿受到不知名人士的袭击,二是为彰显皇室威仪,俗称充面子用的。

所以当谢廷玉骑着踏月骓突如其来地闯进来时,执乾护卫长大喊一声“放肆!何人敢扰帝卿车架”,立马有四个护卫呈包夹之势,团团围住谢廷玉,以乾封其退路。

谢廷玉轻飘飘地睨一眼,丝毫不怵这些护卫,甚至是一拉缰绳,踏月骓鼻息一喷,原地转个圈。

“殿下,几日不见,就这么生分见外,这不好吧?”

生分见外这等平平无奇的用词,却在谢廷玉的口中带有那么一丝她人无法体会的缱绻。

姬怜忍不住用牙齿咬住口中软肉来控制面上热度,抬手示意,“你们都退下。”

四位护卫依言回归队列。

像是吃透了某位美人的心理,谢廷玉促狭一笑,拍拍胯-下的踏月骓,此马犹如成精,顿时与主人心意相通,往车窗边踱近几步。

她将脸倏地凑过去,顿时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多谢殿下高抬贵手。”

说话间,那条束发用的长长发带尾梢扫过姬怜的手背,痒痒的。

姬怜抿唇不语,只一味细细打量着谢廷玉手中拿着的檀木匣子,通体漆黑,甚至没有任何纹路,光从这朴素无华的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谢廷玉,”姬怜忽然开口,声音低了好几分,“这盒子难不成是装了什么宝物,我看你如此宝贝。该不会是……”

他下意识地抓住那根恼人发带的尾梢,“该不会是…”

话到嘴边,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你要送给某位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吧?”

这话讲出来时,姬怜自己先愣住了。他心里暗自懊悔自己怎么就把真话给说出来,又不能真叫人看出,只得强作镇定地与谢廷玉对视。

谢廷玉吃吃笑出两声,不答反问:“殿下,你耳朵怎么那么红?是被晒的吗?”

“闭嘴……”姬怜别过脸去,手指一绕,将那缕发带缠在上面,“爱说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又是阵阵马蹄声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长街那一端,两道身影并辔而来。

谢廷玉原本倾身向前的姿态渐渐直起,拿着檀木匣边的指骨绷紧。

待看清枣红马上那身穿绛红色武袍女郎的面容,她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几分。

哒哒两声,两匹马齐齐停在踏月骓跟前。

皎雪骢看到主人,以及熟悉的玩伴,亲昵地凑过来与踏月骓互相轻蹭脖颈。

这一下可是直接将王栖梧和谢廷玉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许多。

马儿亲呢的无心之举,倒是在旁人看来多了几分隐晦意味。

绛红色武袍女郎脸色微沉,以拳抵唇清咳三声,示意王栖梧靠过来。

王栖梧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谢廷玉手中的檀木匣子,哪里注意到那几声咳嗽。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伸手就要去接,“多谢……”

他该喊她什么好呢?她如此仗义相助,我怎么还能生分地喊她女郎呢,怎么也应该喊她姐姐呀。

王栖梧眉眼弯弯:“多谢姐姐。”末了又补充一句,“姐姐你人真好。”

此言一出,顿时有两人神色各异,内心已经开始炸了。

姬怜手指一松,任由那缕发带从指尖滑落。

心下泛起一股有点苦,又有点酸,还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姐姐这两个字就好像是一颗露珠,在舌尖上滚来滚去,不舍得咽下,也不舍得吐出去。

姬怜面无表情地思忖:“哦,原来是为了这位……”他认得那武袍女子,是琅琊王氏的长女,身边的那位蒙面郎君自然是她的同胞弟弟。

“原来是为了这位王郎。两家倒是挨得挺近。”他在心里如是想。

那武袍女郎则是心里暗戳戳地想:“弟弟啊弟弟,你怎么能随便喊人姐姐呢。虽然这个人……”

她又开始重新打量起谢廷玉。这倒不是她们头回相见,算上上回她偷偷地猫在树上围观莲心穿鱼那次。

武袍女郎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谢廷玉执弓的手,嗯,骨节分明,握力想必不俗;又扫过谢廷玉挺直绷紧的腰腹,嗯,腰也不错,柔韧如竹;最后到谢廷玉的长相,嗯……行吧,这声姐姐喊了就喊了,她当得起。

她又瞥一眼正小心翼翼检查匣中白玉横刀的王栖梧,心中了然,不用多说,这块玉八成又是要供到那位早逝的王姨母灵前。

反观谢廷玉这边,任由手中匣子给人拿走,全部心神都在这个武袍女郎身上。

她心神恍惚,几乎要以为故人也一道复生了。

眼前女子身量颀长,绛红武袍衬得肩线如刃,玉带束出劲瘦腰身。

此人相貌上乘,尤其是那双凤眼,眼尾斜飞入鬓,自带三分飒爽英气。乌发以一银纹发带扎成一束利落的高马尾。

光站在那儿,观其臂膀、身姿,就令人觉得很有力量。

这是一个十分英气的女子,也是一个长得很像王琢璋的女子。

武袍女郎抱拳拱手,先行一礼:“琅琊王氏,王兰之。”她微微侧身,“这是我阿弟,王栖梧。多谢女郎此次仗义相助,敬谢不敏。”

谢廷玉回礼:“陈郡谢氏,谢廷玉。”

王栖梧顺着杆儿爬接话:“原来是廷玉姐姐……”

已经开始喊廷玉姐姐了。姬怜在心里凉凉地想,快速地瞄一眼谢廷玉紧盯着对方的神情后垂眸,嘴角往下一撇。

不过一声姐姐就能让人心神不在……女人……女人还真的是……一看美色就不知道心神飘哪里去了。

王栖梧眨着那双湿漉漉的杏眼:“我…廷玉姐姐…你人真好…我…”我要该怎么答谢她好呢?

王兰之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人扯到身侧,压低声音道:“你顶多喊一声谢姐姐就好了,怎么还喊人廷玉姐姐呢,多冒昧呀。”指尖在他额角不轻不重地戳一下。

谢廷玉道:“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如此。”

“那怎么能行呢……”王栖梧咬唇,指腹摩挲着檀木匣子的边缘,突然眼睛一亮:“我得要好好谢谢你。我请你……我请你……”

话还未说完又被王兰之拽了回去:“若是想请人一道吃饭就免了。孤男寡女同席,传出去像什么话?”她眯起凤眼,“你如今尚在闺中待嫁,要懂得避嫌。”

王栖梧则小声回:“什么待嫁,我才不要嫁给其她人。我早就说过了呀,我自小就想要嫁给璇……唔……”

王兰之眼疾手快地一把将王栖梧的嘴给捂上了。

这方谢廷玉和姬怜也在互相悄悄地咬耳朵。

谢廷玉故作惊讶:“大夏天的,怎么突然可以这么冷。咦,我怎么越靠近殿下越觉得冷?”

姬怜冷飕飕地看向谢廷玉:“原来你今日这么兴师动众是为了这位王郎。怎么,谢廷玉,你这个假道士心动了?”

谢廷玉扬起嘴角:“我这只是寻常的见义勇为罢了。”

姬怜一把拽住谢廷玉的发带,力道不轻不重地一扯,“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的园子都在乌衣巷,挨得还挺近,我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能喝到你们二人的喜酒?”

谢廷玉一脸笑嘻嘻,从善如流地回道:“我要是摆喜酒,肯定少不了殿下你那份。殿下,你莫急。”

姬怜见谢廷玉这回答好像是应下了,一股带着邪火的气在他的胸膛处上下跳动。他嘴唇蠕动几下,最终只是索然地一松发带,别过脸去,不再理会谢廷玉。她果然真的很讨厌。

这方金吾卫都尉桓折缨带着两队护卫疾步而来。她身着轻甲,腰间佩刀,步履生风间甲叶铮然作响。

桓折缨先是查看地上躺着的贼人,又扫过袁氏车辕上的撞痕。她抬手一挥,立刻有数名金吾卫列队而出,往袁氏车驾走去。

特勒骠前蹄抬起,对着地上两名匪人腹部狠狠踩踏。

尚存一息的手腕中箭匪人被马踹得生痛,只感觉五脏六腑挤在一团,痛得在地上蜷缩打滚,手腕上的伤口汩汩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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