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得太重了,岁阳花种子太重要了。斗法大会上人多眼杂,还有其他宗门的长老,我们能察觉,别人也可能会发现江倚黛的不同,我们不能大意。但你说的确实挺有道理。”宁安远说道,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利弊。
苗一格期待地看着宁安元。
宁安元却是摇摇头:“不能冒这个险。若是其他宗门起了抢夺之心……不妥,不能让她上台。”
宁安元一锤定音。
心跳到嗓子眼的花捻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地瞪了苗一格一眼。
这个苗一格,总是想让她的徒弟去犯险。
苗一格听了不由得一脸失望,希望又泡汤了。
苗一格不情不愿地回答:“是。”
落日的晚霞映照天空,暖黄的阳光顺着窗子透进屋内。
江倚黛坐在床边正在擦拭着她的法宝“析木”。
“析木”是一颗精巧的木质玲珑球,所以清洗起来十分麻烦。
在婴儿塔的那一战,“析木”就粘上了无数的血污和魔气,必须必须进行里里外外的清洗。
否则血污和魔气深入法宝之后,法宝可能会变成阴邪之物。
“析木”那是师父送给她的法宝,对江倚黛来说十分珍贵。
所以虽然疲累,但江倚黛还是在休息和擦拭“析木”之间选择了后者。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敲门声。
顺着窗纸看去,只能见到一道模糊的人影,看起来像是一位男子。
江倚黛以为是苗一格,便收起“析木”,起身去开门。
“师父厉害,这么快就有结果了。”门一开,江倚黛还未看清来人,便开口夸赞道。
对面那人清了清嗓子,尴尬道:“是我。”
看清来人之后,江倚黛瞬间垮了脸。
江倚黛冷哼一声,脸上尽是不耐烦:“你来做着这什么?螭龙我不是还给你了吗?”
“我是来和你道歉的。”萧乘云解释道。
“不必了,你已经解释过,也道歉过了,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们以后除了债务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说完,江倚黛就要关上门。
萧乘云及时扒住门,不让江倚黛把门关上。
“我觉得我们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我不要你觉得,我觉得没必要就行。”
可萧乘云还是拉着门不放手。
重伤未愈的江倚黛根本犟不过萧乘云。
忽然江倚黛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为我来的,你是为了我的药来的吧。”
萧乘云顿时愣住,抓着门的手都忘了用力,他疑惑地看着江倚黛,好像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如果你是为破魔丹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没有破魔丹了,都在婴儿塔那里喂给你了。日后可以通过蔡士诚求购,还是一千灵石一瓶,我并不想见你。”
萧乘云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是破魔丹?”
江倚黛解释:“我做的,用来阻隔魔气的丹药。”
江倚黛这么描述,萧乘云马上就想起来了:“你什么时候起的名字?不说好了,等我们都活着出去后,一起给那个丹药名字吗?”
江倚黛一脸漠然,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刚起的,感觉很符合,你可以走了。”
趁着萧乘云没有反应过来,江倚黛马上把门关了。
萧乘云又吃了闭门羹,只好灰溜溜地回到剑宗的天舟上。
天舟并不大,苗一格没有再去找江倚黛。
晚饭时候,苗一格的密音就传入了江倚黛的耳中,遗憾地告知江倚黛,他没成功劝说宗主宁安元远和花捻。
其实江倚黛也没有很期待苗一格能说服宗主和师父让她上台。
所以江倚黛听到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很意外,只是感叹于又一次失望的落空。
江倚黛失落地给苗一格回音,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昏时分,萧乘云的到访让江倚黛想起程秋水、蔡士诚、李净秋和赵祺也在魔气里呆了许久。
尤其是程秋水、蔡士诚和赵祺,前二者曾与魔物殊死搏斗过,怕是也被魔气影响了。
后者最甚,追赵祺体内可是还有魔种。
破魔丹在赵家村的时候已经消耗殆尽,再没有多余了,就算不为了萧乘云,为了程秋水、蔡士诚、李净秋和赵祺,她也该多制作一些破魔丹,让他们多多服用,以破除魔气对他们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