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叠声震耳欲聋的鼓声,表演结束,司者上台。
“本次演武大赛开始,第一轮淘汰赛,抽到相同签号的为一组,上台比武,下面请第一组王源、廖金刀上场!”
就见有两人分别从二层两边跳下,跃上高台。引得观众一阵欢呼,这两人并不在金榜上,武艺也稀松平常,不过招式大开大合,一人使剑,一人持刀,斗了三四十回合,腾挪跳跃,你来我往,一层的百姓们看着觉得精彩,一时吆喝声不断。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二层的武林人士颇觉无聊,还有几人闭眼假寐。
又过了几招,廖金刀被一剑逼落擂台,王源胜出。
司者唱道:“此战,王源胜。”
两人拱手行了一礼,各自回坐。
“第二场,刘伯胥对战郭勇。”
没想到这第二场就上场了金榜高手,还是对战军中推荐的军官,众人忙打起精神。
只见二人分别上台,刘伯胥一派君子之风,向对方一拱手,道:
“请。”
郭勇知道对手远胜自己,行了礼后也不讲究,挥舞大刀朝刘伯胥攻去。
郭勇勇猛,但刘伯胥的麓山十二式中正方圆,攻防得力,一时间郭勇竟无法近身,大刀挥出,每每势盛皆被其剑截断,由盛转衰。
看着好似郭勇不断进攻,刘伯胥被动防守,十来招下来,那大刀却未能沾到刘伯胥半片衣角。
“这郭勇也是军中好手,可惜了,第一战就碰到了金榜三十六的刘伯胥,败局已定。”范宇惋惜道。
“听闻此次各军营共举荐了十人参赛,这郭勇在本王看来也是个勇猛之士,不知在这十人当中排名如何?”远山王好奇道。
“也就中上水平吧,还算是可以。”范宇答道。
对战金榜三十六,能力战三十来招,也算不错了,景逸点点头。
张镰看着场中比试,那刘伯胥果然如付清玉所言攻防平衡,对战经验丰富,每每找准了对方的薄弱处反击,观其招式,并无太多可乘之机。
场上两人又斗了十来招,郭勇力有不继,被刘伯胥找准机会一剑挑落了武器。
“此战,刘伯胥胜!”司者高唱结果。
两人对面行了一礼,刘伯胥道:“承让。”
张镰观察见郭勇胸膛起伏,而刘伯胥呼吸平稳,显然刚才那场战斗他还有所保留。
这才第一场,不过多暴露自己的底牌也很正常。刘伯胥此人看来是个稳妥的性子。
“第三场,殷娘对战密陀僧。”
殷娘刚才吃了贪花和尚的亏,现在看到和尚就一肚子火,谁知第一场比试就对上个和尚。火都往场上的对手撒去,抽出鞭子就是一顿猛攻。
这密陀僧也是密宗有名的高僧,年纪不大,在武林金榜也有八十一的排名,却在场上被殷娘抽得上蹿下跳,左躲右闪,配合他噌亮的脑袋,一身宽大的僧袍,躲闪起来上下翻飞,哎呦声不断,颇具喜感,引得观众席上的人们哈哈大笑。
殷娘越抽越解气,鞭子挥舞得密不透风,这密陀僧成名绝技是铁砂掌,却不擅轻功,无法近殷娘的身,每每往前几步就被鞭子抽了回来。挨了二十几鞭,无计可施,只能求饶认输。
殷娘见他认输了,也不好再追着打,收了鞭子看着密陀僧身上破破烂烂的僧袍,好像也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有些不好意思,嫣然一笑道:
“大师,承让了啊。”
这密陀僧脾气也好,被打了也不生气,见殷娘行礼,忙双手合十。
“不敢当,不敢当,是贫僧技不如人。”
说完捂着被打伤的脸,一路小跑回了看台。
二层的人看他这一身狼狈,不由暗自摸摸鼻子,果然女人发起火来都不易与啊。
张镰看着密陀僧跑到自己身后的位置坐下,脸上横七竖八几道伤痕,衣衫也被打破了,忙关切问道:
“大师,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去治疗下。”
密陀僧摆摆手,“无事,无事,多谢施主关心,小僧皮糙肉厚,不碍事的。”
“这女子也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大师打成这样呢。”毛飞飞见他这副狼狈模样,有些义愤填膺。
“不碍事,不碍事,小僧这是无妄之灾,殷施主出了气就好了。”
张镰见他被人打了,还不忘关心别人出气的问题,颇觉得有意思,此人心无怨怼,念头通达,属实是一副高僧做派,不由心声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