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花月节待如何?”
“傻月儿,那花月节只是让他们三人协助,朕可并未说办得好的就是储君,魏无殇连连上书逼迫,朕也不能让他一人独专,待祭祀结束,朕就说各位皇子都未能达到朕的要求,此事延后再议,过个几年,钰儿大了,这储君之位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还年轻,朕···朕却已老迈,月儿放心,有生之年我定安置好你们母子,不负你我恩爱一场。”
燕帝轻轻抚着辛汐月的鬓角,满眼宠溺。
“陛下可不许这样说,您在月儿心中就是那年轻的儿郎,是月儿的心上人,是我的夫君~~。”
辛汐月的指尖捂住他的唇,含情脉脉。
“我的好月儿,朕定会护你母子二人周全,这大燕的将来必定是钰儿的。”燕帝保证道。
辛汐月听罢,心中一喜,柔情万千地握起他的手,轻覆于自己心上。
“你我结发,生死与共,君不负妾,妾不负君!”
燕帝心中一荡,只觉得面前这女子粉面桃花,美不胜收,手下那一片柔软更是嵌入指尖,一股电流由掌心穿过身心。
朱唇迎来,口齿含香,这一夜辛汐月曲意承欢,股浪催波,让燕帝好似第一次做新郎般悸动,直到天光微亮两人才累极相拥而眠,这一日的早朝又是延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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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张镰在广源寺的第七日了,七日前,他与外公舅父一家一同来为父母妹妹的牌位入寺安置,点燃了长明灯。
四日前舅父舅母担心外祖父身体,携了家人先行下山,只留下张镰一人在寺中为家人守灯。
这几日,他脑中都是父母的音容笑貌,父亲严厉又慈爱,母亲总是关心他衣食住行是否尽心,自己偷偷离家时,他们肯定日日挂心。
若那日他没有上了运货的马车,是不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呢?还有妹妹,小时总爱跟在他后面一声声喊着哥哥,哥哥,待到长大了些,懂得男女之别又不敢与他太过亲近了,可每次都是偷偷缝了鞋袜给他,他被父亲罚跪祠堂,也是妹妹半夜不睡,给他送来吃的。
张镰走出佛堂,站于突出崖边的巨石上,看着天边夕阳,云卷云舒。
这几日,他的泪流了又干,他也任凭自己的情绪宣泄,因为他知道,待这日之后,他再也不是那个楠城张家肆意妄为的大少爷了,父母家人的血仇,他誓要向那罪魁祸首讨要!
思绪翻涌间,突然听到远处林子中好像传来微弱的兵器交击的声音。这里佛门静修之地,竟然还有人在此处争斗?
他本不想理会,可事情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细听之下似乎还有女子的惊呼声,张镰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寻声而去,走到下山坡道的另一侧,只见两名锦衣男子,护卫着身后的两名女子正与面前十来人争斗。
那群人穿着像难民的衣物,可张镰仔细观察,却发现他们的兵刃大都上乘,且都统一为刀剑,并不像一般难民所持的菜刀、镰刀等卷刃的武器。
只见其中一名锦衣男子执一把宽刃长剑,横扫格挡,招式大开大合,步伐稳健,剑光劈砍间,一人对战六七人勇武无匹,当真英姿飒爽。
另一人武艺不及此人,却也不是一般身手,两人虽对战不落下风,奈何身后两名女子不会武功,护持间左支右绌,被对方寻了间隙,伤了几处。
对方人多势众,眼看这样下次迟早会被击溃,两人也有些着急了,这时看到林中走出一位执剑的公子,双方都以为是对方的人,一时都有些紧张。
假扮难民的一方随即派了两人朝张镰围过来。
“你小子,滚远点!”说着拔出剑朝张镰扫去。
张镰心情郁结,本不想多事,见对方不分青红皂白就攻击自己,心头火起,一把拔出长剑就朝那二人攻去。
他本武艺超群,几乎跻身江湖一流,此时又带着气,出手毫不留情,三两个回合间,便刺伤了那二人手脚,把他们踢倒在地。
对面的锦衣公子见张镰转瞬间就击伤了两人,心中一喜,大声喊道:
“这位公子,我们是威北侯府的,今日遇到匪徒,请公子相救,我等必重重酬谢公子!”
威北侯?燕国的兵马大将军?张镰心中一动。
“一群宵小之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伤人。”
说着持剑冲入人群。
有了张镰这个生力军,那两人精神一震,手上也加快了攻击速度,三人拼杀了一阵,伤了五六个歹徒,对方见武力不及,今日事不可为,慌乱间只能边打边退,最后转身逃进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