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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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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青玉整顿完众人,又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吩咐下去,比张镰晚了大半日才动身。

她轻功卓绝,武艺超群,自信在燕国能奈何她的人不多,一人独行后,更不必像张镰那般事事谨慎;且她老于江湖,于林中行军,野外生存等技能比张镰高了不止一筹,全力行进之下,反而比张镰更早了一日来到楠城。

这日她守在城门附近的茶馆,看着张镰一身狼狈进了城,又差点被自家小厮拦于门下,想到他大少爷这一路上机关算尽,唯读少算了银子,只觉得一阵好笑。

待看他进了家门,一个多时辰后从张家飞出了只信鸽,她就知道这幕后之人要露出尾巴了。

傍晚时分,果然看到一只信鸽从远处而来慢悠悠的飞入了张家宅院,她也不着急,慢慢守着。

待到夜深人静,打更的敲了一次后,终于看到一个全身裹着黑色披风的人影从侧门出了宅子,一路小心地往城外而去。

这人武功并不高,付青玉也就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日落时,张裕山终于等到了那位大人的回信,待到夜深人静,他将布包贴身收好,换了身黑色衣衫,批了件黑色的披风,趁着无人之际,从偏门出了宅院,身边没有带一个人,一路小心潜行,终于到了城外五里地的一处半废弃的凉亭中。

等了没多久,便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只见三个同样身披黑色披风的人走了过来。

领头一人脚步稳健,踏步间步距基本一致,落地无声,武功应是一流。

待到近前,领头之人脱下兜帽,露出一张清隽的脸,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两撇胡子,目光如电,一脸威严,此人正是西山大营的指挥使晏都。

“大人。”张裕山上前见礼。

“你说东西拿到了?”晏都问道。

“是的,大人,我张家不负所托。”

说着忙将怀里的布包拿出,递了过去。

后方的侍卫上前接过,打开后将里面的图和玉佩呈了上去。

晏都接过,看了看那图,收入袖中,又仔细看了下那玉佩,塞进了怀中腰带里。

做完了这些,他才对张口对张裕山道:

“这次你们做得不错,听说商队已断了联系,这送图回来之人是谁?”

“正是小儿张镰,我们的商队已经在隆城已经暴露,被赵金虎清理了,我二弟张旗山,也已战死隆城,托了小儿千辛万苦才将这城防图送回。”

张裕山说着声音哽咽。

“哦,张镰。”

晏都念着这个名字,踱步走至张裕山身后。

张裕山见把任务交了,也松了口气,正想向晏都汇报与张镰一起入境的那女子的事情。

突然间,他胸口一阵剧痛,一柄尖刀从背后猝不及防将他刺穿。

张裕山看着穿胸而过的刀尖,满脸不可置信地抬头:

“你,为,为何······”

“你张家本就是我培养的一条狗,狗知道得太多便只能宰了。放心,你儿子张镰很快就会来陪你的。”

说完,晏都一抽刀柄。

张裕山痛呼一声,捂着胸口颓然倒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眼看是不活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晏都为什么要对他下手,他张家又是知道了什么秘密?

晏都将染血的刀拭干收入鞘中,对身后之人吩咐道:

“你带人去张家,一个不留,尤其是那张镰。做干净点,别留下手尾。”

“是,大人。”那人领命下去。

晏都站在凉亭中,看着地上气息逐渐微弱的张裕山,低声道:

“别怪我心狠,若是你弟弟张旗山能带着东西回来,直接交于我,那么今天死的只会是他一人,你张家还能保有现在的荣华富贵。可惜,他没能回来······”

说完,他一转身出了亭子。

付青玉待晏都几人走远了,才从灌木丛中小心探出头来。

这凉亭周围没有树木,她早随着张裕山到了位置,却也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栖身在远处低矮的灌木中,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却识得来人是西山大营的晏都,更是见到他拔刀斩杀张裕山的那一幕。

这个晏都武功不俗,她离得远,怕被察觉,不敢轻举妄动,待到晏都走后,确定四下再无人,她才小心翼翼地来到亭中蹲下查看。

亭中鲜血流了一地,只见张裕山被晏都这一刀刺穿心脏,瞳孔涣散,已然是救不活了。

付青玉微微叹息,正想离去,地上的突然张裕山好像回光返照一般,用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挣扎着将拇指上的玉扳指褪到她手中,眼中爆发出最后的光芒,用尽全力嘶吼道:

“张,张镰!”

声音微弱,若不是付青玉靠得近都听不清楚他的话。说完,终于油尽灯枯,睁大着眼断了气。

张镰?付青玉一愣,想到刚才晏都所为,心中突然莫名一紧,忙起身往楠城的方向奔去。

张镰这一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白日里与父亲说了二叔的事情,又接受了母亲的一番关怀备至的问候,晚饭间听着父母商量明日要给二叔准备丧事,心里就觉得一阵憋闷。

待洗漱后躺上久违的自家床铺,他的脑海里却还回荡着这段时间的事情,那女子的身影不时在他脑中浮现,想到她或许就是自己听闻的那人,一时又觉得与传闻不符,可一路行来见她行事果决,下手狠辣,又觉得理应是她。

脑子东想西想一晚上都停不下来,待到三更过了,才总算有了点睡意。就在朦朦胧胧之间,突然院中好像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动静,空气中也多出了些微妙的气息。

他一下惊醒,坐了起来,想到这是在自己家,又暗骂这段时间精神崩太紧了,竟然回到家了都适应不了。正想躺下继续睡觉,突然,他院中切实传来了细碎轻微的脚步声,张镰一惊,好像有几个人闯入了他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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