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来楼一处花灯船上,唯美的光线搭配可口的菜肴,李朝动了两下筷子,突然放下。
“走。”
不明所以,苏东结了钱跟着殿下。
邢满撒不得谎,他也并未承认是有意放走赵二公子。
他家大人戴了一副全脸面具,追赶至来,斩了两位出来接连查看的侍从。
赵士忠害怕的挡在弟弟面前,身体在颤抖。
他道:“你……你……”
面具人举剑就砍,赵士忠本能意识猛虎般的扑倒他。
扑空了,面具人躲得快,看看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他转了身,邪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接着赵士忠没有技巧的防护落于人后,但他还是拼命护住弟弟。被打到吐了血,也是挣扎起身。
面具人为挣脱他,用肘击一拳,一拳不够,再来一拳,赵士忠吃了痛,双腿弯了下去,双手渐渐变得无力。
似乎是听到了疾行而来的脚步,面具人把剑竖起,一剑捅|入赵士寅的腹中,打算就地灭口。
可是面具人失手了。
生死一刻,生的愿望大于死,赵士寅徒手接住这把剑,熔岩灼烧的刺一点一点刮开赵士寅的皮层。
面具人饶有趣味的转动着剑炳,面具之下又传来一声哼笑,在外面的人到来前一臂抽回剑,黑夜中遁声匿迹。
当他们二人赶来时,见到了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人,以及一个来不及隐于视野的黑色袍衣的边边一角。
不知赵士寅会不会后悔他今晚的举动。
差点害了自己又害了大哥。
“赵大哥。”
苏东扶起贴地爬前的赵士忠。
“弟弟……”
李朝则扶起了赵士寅,道:“何人,看清了吗。”
往常李朝并不待见这位,但赵士寅横遭此祸,想来立场已是清明。
赵士寅用现有的全部力气抬手指了指一个匣子,眼睛就睁不开了。
放下赵士寅,李朝过去看,里面搁置的全是药。
“药。”
李朝听到快速拿了过去,查看赵士忠的身体,无剑伤,一直吐血,怕是内伤。
瓶瓶罐罐他翻拿两下,找到治疗内伤的药丸,掰开赵士忠的下颌,让人吃了下去。
李朝和苏东两人先后将赵士寅赵士忠两兄弟抬进了屋。
屋中有两床,足以见得赵士寅对他心智不足七岁的大哥有多照顾。
暂且安置好后,李朝望了望这兄弟二人,道:“去请孙儒行来。”
苏东道:“殿下,用药过后伤情好些,不如明早再请孙太医,现下我一人去,若是人折返而来,怕是不利。”
李朝背手,抬了一下头,道:“如今,我说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吗,苏东。”
苏东道:“殿下,安危为先。现下他们二人,并无生命之忧。”
殿下自是知道,李朝作势踢他一脚,落了空的道:“也不知道躲一下。你现在不请孙太医来,明早再去来得及吗,我让你去。”
苏东自是道:“殿下。”
不容他拒绝,李朝倾身在他耳边低语:“无妨,你知道的,我可以。”
可以自保。
如此,苏东退身,行了礼便离开。
李朝眨了眨眼,望着他,低头笑了笑。
打更人走过,颠簸不已的马车,将孙儒行从座上颠了下去。
慌乱中赶紧护着自己的医药匣,还好还好,这可是自己的宝贝。
他平了平心,马车依旧颠簸不停。
他朝外边大喊:“苏东,你能不能慢些,人未救身先死,你能不能好好对待医者。”
苏东动了一下马鞭,马蹄不由得又加快了。
孙儒行要吐了,他捂着胸口。
眼珠子打转的道:“见到殿下,……我一定告你的状。”
这时,一边道口停着一辆马车,乍看上去没什么不同。
拉住缰绳,里面的孙儒行整整衣的道:“可算是到了啊。”
出去一瞧,这是哪啊。
瞪着个眼珠四处打量,在别人的马车旁找到了苏东。
上去马车,苏东蹲下,二话不说的掀开了马车外的帘子。
柔情似水,如欲如知的两个半裸|体,映现苏东眼前。
孙儒行也走了过来,奇怪的探头一瞧,当即叫了一声捂住眼睛。
苏东反倒打量起了这辆马车,不过光线有限,看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