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满抓住赵士寅的手,试图呼畅的匀一些,不料让他增加了力度。
被推到凉亭柱上,背部硌的生痛。
满腔的灼烧比充斥着戮意的索命手还要令人生不如死。
他在消磨他的意志。
邢满努力挣开他的手,而这个二公子的臂力非同一般人,他越动,窒息感越强,仿佛陷入了无穷的沼泽中,邢满放弃了挣扎。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感觉意识在慢慢流失。
“弟弟!”
邢满能活下来,要感谢这位大公子赵士忠,他的及时出现既制止了赵士寅杀戮,又如救世主的挽救了一人性命。
如若不是这声,只怕他邢满早已是那飘摇不定的孤野魂魄了。
他缓过神,行了大礼给这个大公子,磕了一下,头也磕破了。
走两步双腿发软,走两步腿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最终扶到围墙,依着走稍微好些。
他离开了。
“哥哥,不怕。”
赵士寅把手伸出来,要拉赵士忠起身,赵士忠现下的心智,经不得如此吓人的一幕,他哭着往后退了退。
不敢哭出声,怕给弟弟带来什么麻烦。
他委屈的哭着。
赵士寅温柔的笑着:“大哥,不怕,弟弟会保护你的。”
即使这样的心智,经此一言,赵士忠慢慢开口问道:“小满,小满他是要伤害你吗,弟弟。”
赵士寅点了点头,赵士忠离近了哭道:“对不起……,弟弟,我让坏人跑了。……对不起,对不起。”
摇摇头,赵士寅替大哥擦去泪,道:“没事,大哥,我们都没事。”
这次见到小满,赵士寅是真想杀了他,杀了他也无关痛痒的,那边再来一个人,潜伏半年,整日监视,伺机策反。
不过呀,他今日还要赴个约。
“太子殿下出宫了,赵娘娘。”
太子寝宫外,赵如君似笑非笑仪态端正道:“出宫了,何时出的,太子昨日不是刚回来吗,你可要知道,谎报太子行踪,是何罪过。”
带刀侍卫单膝道:“小人不敢,赵娘娘见谅。”
不再同人过多计较,赵如君扬袖回眸走了。
寝宫内,三人都藏在珠帘后面,旁人从外看不到。
萧赐笑道:“殿下,你怎么躲赵娘娘呢。她人好像不坏。”
窗边正在望人走远了没,李朝道:“她无事不会找我,这次,我看八成是父皇和她交代什么了。”
想一想,萧赐也看去窗外:“交代什么,说不准是好事呢。”
李朝再次确认,人走远了,他去倒了一杯水,饮下道:“好不好事,现下都有一个紧要事。”
他提衣道:“走。轻些。”
行宫外面,三人刚抬脚踏过了门槛,便见方才熟人。
为什么他们要走正门。
何不翻墙而出?落得干脆。
李朝佯似无事走过,张公公上前叫住了他。
“殿下,依老奴看,侍卫们记错了,巳时未到,殿下怎会不在宫中呢。我同娘娘说,在外等一等,说不定殿下在呢,殿下瞧,这不就是等到殿下了。”
张公公的话,就连太子殿下都不得不停下。
李朝点头道:“果真料事如神,张公公辛苦,有什么事呢。”
张公公一笑,同赵如君道:“娘娘,殿下说是什么事。”